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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扫着地,听到脚步声抬了头。便瞧见徐修走了进来,是愣了一会,好在忙回了神,上前打了礼问了安。徐修点了头,没停脚步,往正屋走去。屋外有两个守夜的丫头,先前听着声响,早站了起来,侯在一处。见徐修过来,拘了礼,轻轻问了一声安,喊他一声,“驸马爷。”徐修停了脚步,嗯一声,往那合上的门里看去,才问道,“还睡着?”四惠便又拘了一礼,轻声回道,“公主这几日睡得不稳,昨儿个醒了好几回,天亮的时候才又睡着。”徐修嗯一声,手撑在门上,“你们先下去吧。”两个丫头应是,便又拘一道礼,先去备东西了。徐修撑在门上的手,往里推开,等走进屋子的时候才又掩上。屋子里仍是他走时摆的模样,唯有那美人瓶里插着的梅花,换成了这七月塘里的一支清荷。他往里走去,半透的朱色床纱里,隐约可见躺着一个眉目娇艳的人儿。她的一段手腕露在床幔外,如玉一般的手,在这红色的床纱下,愈发显得白皙又圣洁。徐修的喉间有些发痒,他走过去,伸手撩开那半边床纱,垂了眼看在躺在床上的赵妧。她瘦了……往先尚还有几分rou的脸,如今已消了下去,露出尖尖的下巴来。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梦,一双柳叶眉还轻轻蹙着。徐修的心有了几分软,他坐在床边,伸出手……在半空中悬了许久,最后还是抚向赵妧的眉毛,轻轻往两边抚平。赵妧睡得不安稳,可她着实太困了,不愿睁开眼来。等后头,是觉着脸上痒痒的,才睁开了眼。便瞧徐修一双眼睛看过来,抽开手放在膝上,还问她一句,“醒了。”赵妧这会没几分清醒,如今瞧他坐在床边,也只当是又入了一回梦,糊里糊涂的开了口,“我若是醒着,又怎会梦见你……”她坐起身,看着徐修的脸,抚了上去,“比往日的梦里,要黑些,也要瘦些……”然后,她伸了手,环住徐修的腰身,闷闷出了声,“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徐修轻轻叹了一声,伸手抬了她的脸,指腹磨着她的脸颊,柔了声,“妧妧,是我,我回来了。”赵妧一怔,看着近在眼前的徐修,却有几分不敢置信。她由徐修引着伸了手去摸他的脸,去握他的手,是热的……然后她哭了。赵妧眼里的泪滑过脸颊,带着这数月不见的相思与悲苦,最后尽数埋在了徐修的脖颈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她看着徐修,伸手抚过他的眉眼与鼻梁,“我把你寄来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把信里的内容都背熟了。你说你会早些回来,我就掰着指头算着日子,可是这一双手,轮了一遍又一遍,你也没回来。”赵妧伸手环在徐修的脖颈上,去吻他的唇,“我知道你去洮州是正事,是为百姓为朝廷——可是,你若再问我一遍,我一定不会再放你走了。”她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眼泪,落在徐修的唇上,带着苦涩,最后融化在他们缠绵的唇齿相依里。徐修的手停在半空,她的唇紧紧贴着他,不带规律的去吻、去咬。他能感受到,赵妧的伤心与害怕。许久,赵妧松开了两人贴着的唇,抱着徐修的脸,轻轻喘着气。可她的手还紧紧环在他的脖子上,像是怕失去什么,用尽了全身力气,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条浮木……看着徐修,“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徐修看着赵妧,他的手终于环住了她的腰身,然后把她轻轻地放倒在了床上。他的指腹滑过她的眉眼,滑过她的唇,她的身体……感受着赵妧在他身下,轻轻颤动。赵妧的衣带,已经被徐修解开了,露出她一身白皙的肌肤。约莫是因着徐修先前指腹的滑动,肌肤又没有障碍的露在这空中,她的身上带着轻微的粉以及些许疙瘩……赵妧伸手去解徐修的衣带,他垂下青丝滑在她的身上,带着些许的痒意和悸动,让她不自禁的磨着脚跟。她抬手,解掉了徐修头上的玉簪。满头青丝一哄而下,与她的青丝混在一起。她伸手握过他的一束发,与她的发缠绕在了一起,像极了大婚那日的结发。赵妧抬了眼,看向徐修,轻轻说出口,“结发为夫妻……”徐修也看着赵妧,一双眼专注也让人心动,接道,“恩爱两不疑。”他握过她的手,凑在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埋在赵妧的耳边,轻轻说道,“我不会,再离开你了。”而后,是一场数不尽的情/事。赵妧哭得厉害,也疼得厉害,如第一次一般,在徐修的身下哭个不停。她的手环在徐修的脖子上,在那不能忍受的疼痛中,终于咬在了他的肩膀上。鲜血在赵妧的嘴里溢开,她的脸上带着泪痕,眉目却是放松的。她回应着……回应着徐修的热情与激烈,回应着疼痛之后的欢愉。然后,再也没有力气。这一场情/事结束的很晚,赵妧已记不大清。只记得在她昏睡之际,那外头的太阳高高挂起,照进这春/色一室里。作者有话要说:励志想开1000车。来,大声告诉我,这个车,你们满意吗!以及,下本接档宫斗古言(封面费了好久功夫,虽然我一直觉得女主还可以更霸气一点,哈哈哈),可点击作者专栏预收~么么扎靠近这一桩情/事后,赵妧直到午后才醒。她心中尚还有些不安,生怕早间那一事,只是她的臆想罢了。赵妧合着的眼珠子转了好几转,才悄悄挣开眼来——她先开看了看身边,没人。又瞧了瞧屋里头,也没什么动静。她心里有点难受,一双眼圈就慢慢红了。原来……那当真,只是她的一个梦。赵妧的手撑在面上,等把手都蕴湿了,才开了口,声有些哑,往外头唤了声,“四惠”。声很轻,门外伺候的却听见了,忙应了声,一罗贯的往里进来了。打首的四惠,便接过丫头递来的帕子,替赵妧拭着脸。一面是轻轻抱怨了句,“驸马也当真是,您这几晚原本就睡不大好,哪里经得了这番折腾……瞧您的眼下,如今都青了一大片。”赵妧没听大清,一愣,是问了句,“你……说谁?”四惠也一愣,见着赵妧的表情,才又细细说了话,“是驸马回来了,一大早到的,如今正在书房处理公文呢。”“不是梦……”赵妧有这个念头,便坐不住,忙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