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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但我会带来更多的事,”塞壬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淡淡地说,“除非她把我一起解决了。”“我同样迷茫过,我甚至也做错过事情……塞壬,不都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旺达的神色中出现了懊悔和悲伤,她轻轻抚摸塞壬的额头,试图让她好受一些。少女闭上眼:“我知道你的故事,史蒂夫和我说过,但这不一样,你曾经是人类,我不是。”旺达叹气一声。“我把果汁放下了,你想喝的时候喝吧。”塞壬抱紧了被子,没有说话。……雨仍然很大,少女从床上爬起来,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推开了窗户。她穿着单薄的睡裙,然后赤脚从窗户翻了出去,站在窗外的一小片窗台的上,看着远处阴雨蒙蒙的天气。旺达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她仍然无法认同。或者说,她无法认同自己。长久以来她都作为一个人类而活,她和其他人类一样,正常饮食起居,正常社交,甚至在面对实验体的时候,她都可以克制住基因之中,原本设定好的杀戮程序。但波塞冬却说,她始终被当做一个武器,哪怕是被她划分在同伴安全区内的那些人,也将她当做武器。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样杀伤性小的武器?塞壬自嘲地想。她淋着雨,坐在窗台上,沉默不语地看向远方。天生对波塞冬的臣服让少女在亚特兰蒂斯时失去了控制,她听得懂对方的话,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之前的日子,是她一直敌友不分。复仇者们没有没收她的手机,塞壬可以随时随地接收到外面的消息。外界多么沸反盈天,她已经在旺达离开之后查看的一清二楚。崔利用着自己相貌的优势,将所有过错推给了复仇者和塞壬,激起了民众们的不满,加上媒体不断添油加醋地报导,导致反义警情绪在社会间不断蔓延。而塞壬也成为了众矢之的,导致不断有组织向政府请愿,请求复仇者交出海妖。需要她时,她就是融入了复联中的英雄,不需要她时,她就是被复联收养的怪物。少女有些迷茫地扬起头,雨水落在她的脸上,眯了眯眼,感觉到义眼与眼眶的缝隙中有水珠进入。接触人类、成为人类、融入人类,究竟是谁来判定的呢?她不清楚这个暧昧的标准,以她动物般直线的思维也断然无法理清楚,塞壬只觉得很累,很伤心,她试着和史蒂夫一样做一个善良的人,她按照史蒂夫喜欢的那样,努力变成一个正视自己的人类,但最后得到的结果,好像并不那么尽如人意。正当少女默默思索着这一切时,一个身影忽然从背后出现。幻视用心灵宝石为两人撑起一把小小的伞,遮住了滂沱的大雨。“旺达让你来的?”塞壬扬起头,好奇地问。提起旺达,幻视平静的表情像是突然被点亮了:“没错,她让我来劝你,不过我我通过公式计算,将你劝动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只能勉强试试看。”“那么她说该从什么样的角度劝说了吗?”塞壬忽然有些感兴趣了。“我可以通过你的出身经历和人际关系来找出捷径,比如说用‘队长刚刚受伤了’或是‘托尼于民众发生了冲突’这样的事件作为开场白。”少女一愣,立刻站起身:“你是认真的?”“当然,这都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幻视说,“不过已经解决了,你可以先放心,然后听我把话说完。”塞壬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说话。他几乎不能被称之为是人,但是他有独立的思维,可以自如交谈,可以喜欢旺达,可以为了她去学习烹饪,甚至于他已经完全融入了复仇者的生活。于是少女点点头:“你说。”“我和你一样,是被人类创造出的,甚至我们被创造的理由都一样,为了战争。”幻视说:“我有比人更强大的大脑、身体,还有我额头上的这块宝石,它名义上是来自于洛基,但事实上因何而存在,并没有人知道。它很强大,强大到我暂时没有办法真正地控制它。”“所以我们很像,对不对?”确实很像。塞壬无法否认。“我也曾思考过我是谁,我从何而来,我将去向哪里这类充满了……哲学意味的问题。”幻视的声音不同于星期五,他跟情绪化一些,塞壬知道他的来历,他本是一款叫做贾维斯的AI程序,经奥创之手,阴差阳错地变为了复仇这中的一员。“最后思考出了什么?”塞壬问,“你的大脑比我聪明那么多,你也许可以回答我的疑惑。”“不,我什么也没有思考出来,就像人类始终无法回答‘母鸡与鸡蛋究竟谁先出现’这个问题一样。可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叫做幻视,我是被人创造出的生命体,我活着,所以我就是我,我是一个个体,我无需去考虑本我是什么。”幻视说。塞壬沉默了片刻,摇摇头:“那是因为你没有被批量生产,要知道,和我长得一样的实验体,和我能力一样的实验体,波塞冬想有多少就有多少,我只是工厂里众多产品的之一而已,我并不唯一,也并不特殊。”少女低声说。“实验室让你们自相残杀的意义是什么?”“难道不是丛林法则?”塞壬问。“你再想想。”少女回忆着实验室的一切,回忆着2407,回忆着那些残破的实验体。他们是残次品,他们不会说话、不会思考,就算是近乎于人的2407,也是一个智力低下的生物。他们拥有更多的野兽本能,却没什么人性。在实验室里,只有最强的实验体才配活到下次被拆解的时候。其余的那些,根本就是废弃物。想到这里,塞壬不确定地问:“难道他们是想通过这个手段,让我们找到自我?可是如果实验体有了自我,那还怎么控制它?这不可能……”幻视笑了:“确实不可能,但其他的实验体认为杀死同伴只是指令,你却认为这是在寻找自我,这本就已经说明了你的特殊性,你的唯一性。”塞壬若有所思地听着。“那我可以变成一个人类吗?”“你可以,也可以不。”幻视说的是‘可以不’,而并非‘不可以’。少女黯淡的目光亮了亮,脸上绽开一点点笑意。“去看看受伤的队长吧,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笑过了。”提起史蒂夫,塞壬有些慌张地摇摇头。“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