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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姐的,史菲儿觉得这项工作应该让王熙凤自己来完成。史菲儿想了很久,觉得或许自己并不能等到看着惜春出嫁的那一日,便寻了个时间,叫来了尤氏,将册子当着惜春的面给了她,让其替她保管着,等到惜春出嫁,做为自己的添妆之一。因惜春喜好画画,这册子前半部分是古画清单。那些古画是史菲儿从贾母嫁妆中挑出来的古画,当然自己有钱之后,又添置了一部分。至于簿子的后半部分则是史菲儿买下的两家专门制作颜料的小铺子。惜春也甚是欣喜,就连尤氏也觉得贾母这桩事做得实在太贴心。贾敏也过来跟贾母来说,如今也给黛玉寻了一桩亲事。在苏州那边,不过人倒算是和贾府有些交情,是彭泺的次子,年纪和黛玉相仿,脾气秉性也好,是个喜欢读书的饱学之士。上面有个哥哥,年长三岁,已经娶亲,娶的也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听说性子冷些,但是个好相处的。如今彭家兄弟,虽说学问声名在外,但是却不愿考取功名,出来做官。林如海倒是觉得其是个难得有骨气的。正好林如海也有了信的调任,要南下去扬州,如此一来正好还可以将黛玉送过去,如此也是方便。史菲儿点点头,如今黛玉的事,自己cao心甚少,毕竟父母俱在,上面有一对各个护着,下面还有个弟弟宠着。这样的黛玉早已不是书中的那个黛玉了,虽说其仍是生性敏感聪慧,但史菲儿瞧着,现在的林黛玉已经不会见到贾宝玉就哭,那种所谓的木石前盟,还泪之情已经不复存在了。这样的黛玉,史菲儿自然是放心林如海和贾敏为其选择的。自己太过管些反而会给他人添乱。既然黛玉的婚事史菲儿都没有插手,自然史湘云的婚事也轮不到贾母置喙。不过史菲儿还是得了信,说是许给了卫家。似乎和书中变化不大呢,不过现在倒是能确定一件事,就是至少史湘云自己知道自己还有钱,有钱至少能将日子过的好点。史菲儿盘算了一圈忽然觉得如今自己所有的担心似乎差不多都放下了,此时倒是又想起一人,也不知道没了薛家的薛宝钗,如今是怎样的情景。毕竟信王府自己可是不熟。史菲儿想了几日,提笔写了封信,托人给宝钗送了过去。薛宝钗看了信,沉思良久,借着烛火将信烧了,自言自语道:“老太太真是个cao心的命呢,如今我这般了,倒也只有她老人家还惦记着我。我若是在如此活着,倒真对不起她老人家的一番嘱咐了。”贾琏如今已经在户部混的如鱼得水,这倒是让贾赦对这个小儿子有点刮目相看。昔日里自己也是知道贾琏这个小子是擅长经营一事,有些聪明,但总觉得比起长子贾瑚,学识和胆识都要逊色些。原本贾琏并没有混迹官场的意思,只是阴差阳错,倒是在官场越混越好了。而且若是说贾府上下,怕是只有这贾琏才能真正算的上是圣上面前的红人。虽说官位不高,但管的事很多倒都是圣上亲下的旨意。若是按照贾赦的本意,倒是不愿意贾琏混迹官场。毕竟如今贾瑚已经娶了郡主,和祺王又走得颇,如今九王爷去世,祺王已经接管了昔日九王爷的兵权,这面上瞧着是不错,但是如今贾赦时常要为贾瑚担心,毕竟他就是一个读书了,并不擅武,可如今却要混迹于军营,这个和贾赦所期望的相去甚远。若只是cao心一个也就算了,如今贾琏也入了官场,而且还管着一部分圣上的“私房钱”这伴君如伴虎,贾赦觉得自己cao心cao得头发都掉了不少。现在想起来早些年的时候,自己心心念盼着儿子快点长大,能有出息,好将自己身上的这一副担子都交出去,如此自己倒是能开心地过上几年安生日子。如今想来自己的想法真是太过天真,这担子一旦上身,哪里还有卸下来的道理,只有越来越重罢了。现在只是不那么管事,但是该cao的心却是一桩没少。贾琏也是犯愁,这些日子,每日都是忙的不可开交。若单是忙着也就罢了,既然是忙,也必定会有闲暇的日子。倒也算能喘口气,可是自己现在不但忙,还很焦心。整日里为了筹措军饷一事犯愁。听圣上的意思,想此一仗能打到边塞至少安宁二十年。这目标不说不宏大,可若是要实现则着实不容易的很。而且圣上的意思是,从现在起便好生筹备,将兵马训练强壮了只为一战。可是贾琏私下倒是细算了一笔细账,这粮饷开支可不是小数目了,也不是能调拨个百万两银子便能行的事。况且昔日里这粮饷也不是怎么凑的。主要是将兵驻扎地后将当地府衙的税赋折成部分军饷调拨,户部再划分一部分出来,若是紧急战事则是要看哪里是来钱的档口,直接调拨。可如今这个方式,让贾琏先运筹着,等着集中需要时再调拨,看起来不算是桩难事,但cao办起来千头万绪,让贾琏忽然间不知该如何下手了。只不过贾琏如今遇事也不愿再去烦旁人,自己一个人闷着发愁。想了些日子仍是没有进展,只是按照过去的旧办法cao持办理罢了,可是银两筹集多了,入了国库,便总有各种支出,毕竟哪个衙门口都等着银钱过日子,况且各个都是合理要求,而且入了库,这事贾琏就说了不算了。更何况这筹措银两中,一部分还是圣上的私产是不能纳入国库中的。可是不入库,则又生出一大堆麻烦。贾琏愁的连饭的吃不进去,人也日渐消瘦。王熙凤瞧在眼里,也是心疼,只是贾琏的这些事,自己并不明白,就更别提能出谋划策了。实在是无奈,王熙凤想着昔日贾琏是最听老太太的话,让老太太劝劝许是能好些。史菲儿听着倒是应了,只不过如今自己现在很少cao心孙辈的事,总觉得如今他们应该都能°挑大梁了,而且说到底哪个世界最终都该属于年轻人的。只是史菲儿有些好奇,毕竟自己很久是没见到贾琏为什么事而犯愁了,这事竟然能让其愁成这样,也是罕见。逮了个空,史菲儿在贾琏来请安时单独留下贾琏,问了个究竟。贾琏犹豫颇久倒是跟史菲儿吐露了实情。只不过贾琏说得分外细致,又在其中夹在了许多官场和户部很多运作机制的东西。史菲儿本来就不是官场中人,听得云山雾罩的。听贾琏说了一通,史菲儿想了半天才略微搞清了思路。沉默片刻后,史菲儿想了想道:“其实你说了那么一大摊无非就是想有个机构,你现在有钱时,将钱预存其中,待需要再取用便是。我这么说的可对?”贾琏一听眼睛倒是一亮,“老太太真是厉害,竟然一语道破这其中真髓。”史菲儿笑笑道:“并非是我道破真髓,而是你身在其中,反而被遮蔽了双眼了。”贾琏忙追问道:“老太太您说这事可有方法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