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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她搂进了怀里。山风呼啸而过,梁诗诗捂着腰侧,伏在崔君晤怀里,低低地笑了笑,“为什么?老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崔君晤侧身看了眼铁门的方向,道,“梁继光知道那个人的秘密,却不肯跟我合作,作为惩罚,我只好让人教训一下他咯。”说得那么轻巧,但却把好好的一个家庭给毁了!梁诗诗低声笑了笑,笑着笑着,眼泪竟止不住流了下来,她抬头看眼铁门的方向,那里有一个人,神色冰冷地站在背光处,紧紧地盯着他们,一双黑眸沉得仿佛在滴水,梁诗诗冲他笑了笑,佯装轻松地对他说了句,“你来了?”她很想站起来,但她的血流得太快,头有点晕,被山风这么吹着,竟有点想睡觉,只能靠在崔君晤怀里,静静地回望他。“嗯,我来了。”与她的目光相触,沉静的脸容瞬间变温柔,嘴角明明抿得死紧,却对她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崔君晤弯下腰把地上的资料捡起来,用手机拍了上面的几张后,才瞥眼地上躺着的女孩,道,“没用的废物,差点坏我计划。”说完,他笑眯眯地转身,匕首在他手上转了一圈,然后轻轻巧巧架在她的脖颈上,对铁门那边的人道:“好了,现在游戏轮到我们玩了。”梁诗诗心下沉了又沉,但脸上却一片平静,仿佛被挟持的人不是她,她冲度泽笑了笑:“赶紧走,不要管我。”度泽却站着不为所动,神色冰冷,在清冷的月光下,仿佛能看见他额上的青筋,以及伪装在平静下的,微微泛白的指骨。“啧啧,看来她爱你爱得很深啊,但是作为一名学生,是不应该早恋的,否则老师会不高兴哦!”崔君晤懒洋洋地翻转着手上的匕首,片刻,又把它对准梁诗诗的咽喉,“度泽,哦不,我该称呼你什么才好?幽灵?还是鬼魂?”“随便。”度泽道。崔君晤满意地一挑眉,“你知道,我针对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其他人只不过是游戏的一部分,但现在我有点厌倦这个游戏了,所以,不如这样,我们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可好?”“放了她,之后的,你说了算。”度泽开始向他们走来。崔君晤却摇了摇头,“不,没有筹码的游戏不够刺激,所以,现在,你要救她需要做的便是……”他想了想,就把手机扔给度泽,“把这几张照片发上你的官网,并向外界公布你的秘密,活了一把年纪是吧?到底盗用了多少个假身份,江局帮的忙?”刚才崔君晤拍的照片是度泽伪造假身份的证据,以及梁继光关于灵魂论与磁场感应的科研成果。崔君晤揪着梁诗诗的衣领把她往外推了推,梁诗诗就像一件破败的衣服一样随风飘零。只要他一松手,她立刻就往下掉。度泽深吸一口气,左耳的黑钻似乎感觉到其主人内心的波动,发出刺眼的寒光。“快走……”梁诗诗笑了笑,抬头深深地凝望着度泽,似乎要把他刻进眼底。这个眼神太过凄然,正用手机打开官网的度泽瞳孔猛地一缩,道:“不要诗诗!给我一些时间,相信我!”他目光灼灼,一眨不眨地盯着梁诗诗,梁诗诗却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如果让他失去一切来换取她的平安,这太不值得了。她抬起手抓住匕首的末端准备向前一抹,可是崔君晤又怎会如她所愿,他‘啧啧’地叹了两声,揪住她的头发向后一扯,道:“女孩子就该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们不要着急,好吗?”☆、大结局梁诗诗难受地动了动身体,想减轻头发的拉扯,她腰上的伤口因为崔君晤的拉扯而一阵剧痛,血流得更厉害了,凛冽的风刮过,伤口冰寒刺骨,麻木的四肢快要失去知觉。她不敢往下看,呼吸急促地想去拉开崔君晤的手。度泽心中一阵抽痛,眼底的光也随着她的痛苦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放了她,你的条件我会照做!”“好呀,那你跪下求我啊!”崔君晤亢奋地把玩着手上的匕首,锋利的刀尖不断在她面前转动,并且越转越快,男人的笑声也越来越狰狞,突然他手腕一转,梁诗诗便感到自己的额脸颊火烧火燎的痛,接着一滴两滴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她的手背上。“这是警告,不想她有事就赶紧照我说的做。”崔君晤道。“不,不要,他骗你的,你照做,他还是会杀了我。”梁诗诗艰难地抬头,看见度泽的脸阴沉得仿佛想杀人,但他却无能为力地站着,一双拳头攥紧又放松,半响,他像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似的,整个人突然朝他走来,他步伐不快,但却让人觉得他的身形在不断变换,清冷的月光下,他周身像渡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崔君晤激动地举起匕首对准她的咽喉,“来啊!过来啊!过来我就杀了她!让你痛苦一辈子!”梁诗诗摇了摇头,突然一咬牙,就着崔君晤的手臂猛地向后一翻——外面是万丈高楼,倒立的天空一片清濛,山峦叠嶂,湖泊清净,她仿佛看见成千上万的流萤在飞舞,其实每天对着这样的美景,也是很不错的。“疯子!”崔君晤被梁诗诗带得踉跄了一下,差点就要摔下去,他赶紧甩手,低骂了声。梁诗诗却笑着展开了双手,呈飞翔的姿势,不断下坠,脑海里回忆着与度泽的一切,他的音容笑貌,他的喜怒哀乐,他的冷漠,他的恼怒,他的犹豫,他的别扭,他说过,等她高考完就会替她画画的,如今画是画不成了,她只希望自己不要摔得太难看。梁诗诗勾了勾唇,眼角忍不住流出了一滴眼泪,耳边除了风声便是度泽的呼唤,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缕随风漂泊的木棉花,她不知道自己要飘去哪里,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归宿。但遗憾却满满地塞入了心里。梁诗诗睁开眼,想看一看天台上的男人,想看他最后一面,但她周围被密密麻麻的流萤遮住,星光点点中,一道耀眼的金光朝她疾飞而来,丝丝缕缕的流线最终汇聚成一个模糊的身影,梁诗诗睁大眼看,看着那个身影一点点变成一个熟悉的人。“傻瓜,就这么不相信我?”他道,话未落便将她搂进怀里。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轻抚,那道让人异常镇定的帅脸就近在咫尺,梁诗诗再也压抑不住,一把抱紧那人,低低地哭了起来,她哭得心脏抽痛,哭得无法自抑。那人揉了揉她的头发,直至把它们揉乱,才低笑道,“再哭,就会变丑了。”梁诗诗却不管不顾,搂着他,在他怀里嚎啕大哭,把所有深藏的情绪都哭了出来,把这么多年来的压抑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