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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呸了一声。“哭哭哭,就知道哭,一个傻子,还不如死了算了,真当自己个是王爷呢。”李子期拳头一紧,正想下去教训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却听到了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只见一个穿着青袍,绣着合欢花的浪荡公子摇着扇子走了进来,一脸的阴郁。那婢女一见,吓得将自己手里的花生悄悄地全收在袖子里,颤颤巍巍的喊道:“沈公子来了,怎么也没有听到人通报。”来人竟然是沈琅。沈琅看也没有看她,却是一抬脚,就将她踹飞了出去,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重重的的落在了地上。“你别想着等我走了再加倍偿还在李括的身上,那样我会让你明日一睁开眼,便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的全身都充满了睙气,像是那地狱中出来的修罗。婢女重重的磕了几个头,逃也似的离开了。地上的唐王李括,目不转睛的看着沈琅手中的油纸包,一抽一抽的打着嗝,“你……你给我带了好吃的rou包吗?”沈琅蹲下去,摸了摸他的头,“那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还是热腾腾的呢,不过你得洗了手再吃。”李括乖乖的点了点头,将流下来的鼻涕又吸了进去。沈琅瞧着摇了摇头,领着他快步的朝屋子走去。李括一只手扯着沈琅的衣袖,跌跌撞撞的跟着进了屋。躲在墙头大树的十八娘却是看得满眼心酸,说起来,这唐王李括,应该是沈琅的表兄了,只可惜已经痴傻了。“舅兄怎么会到这里来?”耳边李子期的声音响起,吓得十八娘身子一晃,差点儿掉了下去。十八娘摇了摇头,沈琅的秘密她不能随便对外说,“那你又为何带我来这里呢?”李子期深深地看了十八娘一眼,“他算起来,也是我的堂兄吧。镇平王府与唐王府都是出自陇西李氏。我母亲性子淡,甚少管我和子君,小时候我们见萧侧妃的次数,比母亲多多了,为此李子安十分的恨我,觉得是我抢了他的母亲。”“那时候父亲把我塞去了黑羽卫,我两眼一抹黑的,经常被下属挑衅,几乎每天都要打上百场,伤痕累累的回去。那一日回去的路上,却遇到了人追杀,我东跑西跑的,就逃到了这个小院子里。”“李括那时候正在吃着糖饽饽,我翻墙进来,正好将他的饽饽打翻在地。”十八娘来了兴致,原来还有着么一段渊源,“他是孩子心性,岂不是要嚎啕大哭。”李子期摇了摇头,“我一见是他,心想糟了。可是他那天却没有哭,拉着我拼命的跑,把我藏在了一个大缸里。那个缸里放的都是什么饽饽啦,花生啦,包子啦,有一些不知道放了多久,都硬得像石头了,大约是李括藏吃食的地方。”“等追兵一来,李括便站在院子里嚎啕大哭起来,整个这一片的人,都听到了他要饽饽的声音,竟然把那敌人给吓跑了。所以李括他,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给他那口缸换吃食,免得他胡乱吃东西。”十八娘拍了拍李子期的手,“你想要照顾他,何必如此麻烦。乍暖还寒之时,最难将息。我瞧那边的小jiejie,脾气暴躁,怕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要归家了。这唐王府中有一个洒扫姑娘,因为擅长扑蝶,一眼就被唐王瞧中了,收为贴身侍婢。你看这样好是不好?”男人的脑袋都是怎么长的?想要照顾一个人还不容易?还用得着自己个亲自上阵?插个机灵点的钉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李子期眼睛一亮,“哎呀,甚好。如此我也心安了。”“那杀手,是萧侧妃的人吧?你也不用看着百两它们兄弟同心而感到沮丧。你与那李子安虽然是亲兄弟,但并非一母同胞。百两它们相亲相爱,那是没有王位要继承啊!”李子期见她误会了自己个的本意,也不多言,只是嘴角轻扬,笑了起来。不一会儿,沈琅便从屋里走了出来,又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走掉了。李子期见状,冲着十八娘说道:“咱们也回去吧,早上起得太早,再多睡一会儿。”十八娘点了点头,突然感觉到了一道探究的视线,猛然回头,却只见那位唐王李括,正坐在窗前,一心一意的吃着包子。李子期也回过头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问道:“怎么啦?”十八娘皱了皱眉,“没事,可能是我的错觉。咱们回去吧。”第一百三十六章快气死了十八娘和李子期回了竹笛居,换好了衫,才没有过多久,萧侧妃就款款而来,简直像是专程使了人在门口候着似的。她的身后跟着两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婢女,格外的美貌,一颦一笑,都带着几分妖娆。其中一个手里头端着厚厚的一沓帐册子,而另外一个,则端着一个檀木匣子。十八娘冲着李子期得意的笑了笑,看你输了!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这镇平王府的烂摊子扔过来了。李子期在萧侧妃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的吐了吐舌头。逗得十八娘差点没笑出声来。“南枝,快给侧妃娘娘沏茶,那鲜花果子茶最是滋阴养颜,适合女子饮。”萧侧妃笑着接了,用帕子捂了捂嘴,“我虽然不是子期的亲娘,但也是待他如亲子,花在他身上的心血,那是比安儿还多。如今看到他得了一门好亲事,这心里头比谁都高兴。”见十八娘笑不接话,她也不恼。李子期瞧得无趣,站起身来,对十八娘说道:“卫所里还有公差,我先去了。”萧侧妃掩面咳了咳,这李子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从小到大都这么不给人颜面,按说她应该已经习惯了,可是次次见了,还是次次都要被气死了。这样的人,就是投了个好胎,比安儿早出生那么一刻钟,竟然就得了世子之位。十八娘站起身来,替李子期整了整衣领,抚平了身上的褶皱,直到看着他出了门,这才如同想起了萧侧妃似的,抱歉地说道:“子期也常言,侧妃娘娘的恩情,点点滴滴,他都铭记在心。”萧侧妃面色讪讪,“适才芬儿出言不逊,祖母已经好好的教训过她了,她没有脸过来道歉,这面玻璃镜子,照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