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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量抽离感性情绪,保持绝对的冷静客观,目光一一扫过那些人,终于在二十多个女孩里,又准确找到了她。安琪。她微微低着头,散碎的刘海挡住她眼睛。这女孩很奇怪,身上有种莫名的纯真气——照理说不该的,不知她到底什么背景,什么故事,才能这样。陈易澜原本担心会有那种直白的“展示”环节,强行分开她们的腿之类的,惹得男人血脉贲张。但关氏很懂套路,这种明码竞价的公开场合,没有任何暴露环节,那些女孩的衣着甚至不算特别性`感,连衣裙从胸口遮到大腿。那些人大概也知道,会有检察官或警察摸进来,偷偷录像,所以明面上规规矩矩,主持人都不说“卖雏”,而是“赞助费”。场面、对话全都合法合规,这种录像拿回去也没用。紧接着,开始竞价,直接喊号码并报价,三锤定音,最高价就能把号码牌对应的女孩直接带走。主持人没说地点,肯定不在楼上房间,搞不好会是比较远的宾馆。陈易澜没空琢磨这些,一心在想待会儿要怎么入手取证。然后突然,她身边坐了一个人。男的,新面孔,不是关晟。他将桌上一瓶芝华士打开,往自己面前的酒杯倒了近八分满,但倒给陈易澜的却只有不到五分。他很谨慎,怕留下录音作证据,所以用这种方式跟她谈判,真的十分隐秘。这意思是说,利润我要八成。如果陈易澜根本看不懂这行为的意思,说明她没有诚意加入,毕竟这类“语言”可是行话。她当然做足功课。徐徐端起那人面前的杯子,直接倒个干净,酒水溢出来她也不管,反正就是要他杯里一滴不剩。那人打量着她,她毫无畏惧地回视,气场比对方还要强烈。他幽幽地开口,“吃独食可不是一种美德。”陈易澜淡淡的,将携带的公文包打开,里面有厚厚一叠照片。她指了指台上的女孩,不羁而随性地说:“挑一个。”那人略微一滞,迟疑地报了个数字,“九。”陈易澜听过后就开始翻那叠照片,从里面抽出一张递给他。他一看,脸上的神情就变了,然后抬头盯着陈易澜,眸光里带着强烈的不可思议。早料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她只是轻轻敲了敲面前的杯子,“这笔交易是我施舍给你们的,你现在说说,利润这么分,到底值不值。”那人笑了下,“很好。”灯光再次暗下来,她的眼睛却亮晶晶的,充满了锋芒的魅力。那一刹,韩纵有种莫名的安心,倒不是别的,而是相信她一个人没问题。等他再望过去时,陈易澜跟那人已经都走了。陈易澜已经在心里谋划好今晚的方案。那人将门推开,做了个“请”的手势。她看到里头的套间里坐了一男一女。她大胆地往里走,发现的确是关晟。而另一个女人也很熟悉,不是别人,正是夏瑶。“又见面了,陈律师。”她站起来冲她微笑,“看来我们的确有缘。”关晟还是懒懒地坐在那里,不过目光却上上下下扫视陈易澜,“嗯,一如既往地充满魅力。”话虽客气,但他眼神却是审视的,像在打量一件昂贵商品,看它到底值多少钱。夏瑶倒是客气,还给她倒了杯水。陈易澜当然不会傻到去喝,只是端着捧在手里。陈易澜上来便开门见山,先犀利地问夏瑶:“原来你也参与?如何,你拿多少分成?”“你误会了,我不参与,”她并不上当,“我只是律师,今晚过来给你们的协议做公证,避免以后违约牵扯不清。”“协议拿来。”夏瑶把拟好的文件递过去。陈易澜低头翻阅,明面上只是审阅条款,但脑子却运转飞快,琢磨这份文件哪处能用来套话。她在某一页停了下来,不满地指着那个条款,“让我跟夏瑶交涉?未免太好笑,我可是合伙人,你让一个普通律师来应付我?关晟,你手下的人都死光了?”她说话毫不客气,像是试图把他激怒。但关晟很平静,“你跟夏小姐都是律师,交涉起来岂不是更方便。”“一百万的入股金,加上源源不断的新鲜女孩,你们还有哪个高层能提供这种资源?”她语气骤然狠厉,“关晟,给我拿出诚意!”被吼了一通的男人只是笑了下,竟还是漫不经心,怀里的女人又给了他换了支雪茄。“一百万不算什么,不少人都投几千万,那些女孩个个娇贵,养着她们可是很耗钱的。再说了,资源也不止你一个人有,我手里掌握的,可是你的十倍,包括不少艺人明星。”陈易澜沉下脸色,略带不悦地看着他,不过心里想的却是,很好,刚刚那番话终于可以算证词。关晟似乎恍然不觉,还戏谑道:“看来检察院很苦,你不止瘦了还变得刻薄。”检察官的档案都是绝密,除了熟知她的同事,没有外人知道她转去市检院,关晟又是如何得知?她略作思考,决定干脆承认下来,“既然熬到这个位置,那我要让权力物有所值。”“第一次见你,你还是个正义凛然的小纪委,不到半年时间你变得跟我们一样,我可不信。”陈易澜轻飘飘地笑了下,“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又何必揭我伤疤。”关晟故作不明,“哦?”她眼底烧起恨意,“检察院的,都是一群衣冠禽兽,指望我继续效忠他们?呵……”关晟吞云吐雾,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她突然站起,脱掉西装,然后背过身,把衬衣掀起来,露出白腻的腰背,整条细细的腰肢,不仅布满了乌七八糟的吻痕、咬痕,更可怕的是两道很深的指印,像是嵌在皮肤上的胎记。可想而知,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用了多大力气。她把衣服放下来,神情像死水一样没有任何波动,透着一种绝望的寂静。“你现在看到了……这就是我愿意跟你合作的原因,”她自嘲地勾起嘴角,“或许我曾经也是个信徒,但那些人渣毁了我……”她恰到好处地脸庞涨红,透着肝肠寸断的恨意,“我现在只要钱!”太过逼真,又跟她身体的痕迹对上号,甚至跟关晟掌握的她的某些隐私也对上,于是差点就信了。“那些?”关晟饶有兴味,“原来不止韩纵碰过你。”关注点居然在这,陈易澜哽了哽,面上难以启齿,但心里却盘算着,是否该承认下来。她觉得不该,因为一旦被发现是假,这就……而且关晟肯定要她吐出那几个人的名字,那要怎么编?“他是个暴君,不准其他人碰我,但他喜欢在人前侮辱我,”她将眼里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