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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里掏出手机,刷起了淘宝。她在看护肤品。家里用的水和乳没剩多少了。她要赶紧买一套。她找到自己平时常用那个牌子,在官方旗舰店上下单了一套水/乳。前后不过三四分钟。下完订单,她再抬头,顾疏白的视线依旧定格在电脑屏幕上,一点也没移开。她忍不住开始偷偷打量起他。几乎都不记得恐医了。男人做事的样子很专注,也很认真。他对着电脑,右手拖动鼠标浏览页面。她注意到,顾疏白的那双手生得极好。肤色白净,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双手的指甲被修剪地很干净,平整光洁,指盖圆润,泛着健康的颜色。这双手符合时下手控者的追求。漂亮,而又精致。左手手腕上佩戴一块手表,银色表盘搭配深棕色软皮表带,简洁大气。隔了点距离,也看不出是什么牌子。这个男人不论是长相还是职业和身家,他都让人挑不出瑕疵。全身上下似乎都是精致和完美的。这样的男人对于年轻女孩的诱惑也是致命的。难怪去年惊鸿一瞥,她便再难遗忘。——办公室的同事看到付忘言都觉得很奇怪。从她走进办公室那刻开始,好奇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各种晦涩不明的目光一直笼罩在她身上。她觉得浑身不自在。不仅恐医严重,她觉得自己好像还有社交恐惧症。她从小就话不多,性子内敛,时常沉默寡言。不但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就连家中亲人她也很排斥。更不喜欢把自己暴露在陌生人的视线之下。一旦有人开始注意到她,她便会觉得浑身难受。李默然很快便认出了付忘言。她就是前段时间那个一上来就让他脱口罩的姑娘。他看看付忘言,又看看顾疏白,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呵……有意思了呀!万年老铁树,这是要开花了呀!——好在过了一会儿,同事们的精力又放回到刚才的聊天内容上去了。没了这些迫人的视线,付忘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顾疏白始终都在专心看电脑,搁在手边的手机蓦地亮了起来。他伸手拿起手机,直接点开微信——「老顾,搞什么鬼呢?」是李默然发来的。顾疏白:「我爸的一个学生。」李默然:「我仿佛闻到了春天的味道,某人春心荡漾了呦!」顾疏白:“……”——这条消息过后,顾疏白就把手机扔在了办公桌一角。他不愿再继续搭理李默然了。这种没营养的消息,不回也罢。扔了手机,他端起手边的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付忘言注意到他这个动作。一双眼睛像是被上了502胶水,紧紧盯着他,根本就移不开。果然像她前两天脑补的那样。男人喝水的动作格外赏心悦目。他微微抬头,脖颈修长,小麦色的皮肤泛着浅淡的光泽。不疾不徐,喉结抖动两下,液体便下去了。真是好看得没话说呀!顾疏白喝完水,咋一扭头,出人意料地对上女孩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琥珀色的瞳仁炯炯有神,掉满明亮的光线,就像是掬了一捧清澈的泉水,水汪汪的。似乎她只要一眨眼睛,就会溢出水来。这是顾疏白第一次注意到姑娘的这双眼睛。出人意料的好看。这姑娘没有一口好牙,这双眼睛倒是生得尤为精致。付忘言没料到顾疏白会突然抬头。她措手不及,下意识就埋低了脑袋。双颊火辣辣的,窘迫不堪。偷看人家,却被当事人抓包。尼玛,好丢人呀!顾疏白:“……”男人哑然失笑,一抹弧度自嘴角划起。——五分钟后,顾疏白忙完了手头的活儿。他起身,对付忘言说:“走吧,我带你过去。”“好的。”付忘言点头,嗖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办公室就炸开了锅。“李医生,刚那姑娘是顾医生什么人啊?”“是啊是啊,她好像和顾医生关系挺好的。”李默然和顾疏白是大学室友兼好兄弟,毕业后又分在同一个科室工作,关系好的没话说。顾疏白一有什么事儿,同事们第一个就是问他。李医生高深地笑了笑,回答:“没准儿是我弟妹呢。”女同事们:“……”——顾疏白带着付忘言去了2号楼的牙周科。两人乘电梯一起去六楼。她右手捏着手机,左手拎帆布包,和顾疏白并排站着。这个点正是医院高峰期。密闭的空间里挤满了人。两人站得很近,顾疏白身上的白大褂似乎还蹭到了她的大衣。电梯升到到三层的时候,一个老太太扶着一个老爷子缓慢地走进来。两人年龄看着都挺大,头发花白,面容枯槁,古铜色的脸上沟壑道道。估摸着都有七十多岁了。老爷子身材消瘦,穿一件破旧的黑色短款羽绒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身材佝偻。老太太则穿着一件玫红色的碎花棉袄,体态臃肿。老爷子腿脚似乎不好,他拄着一根手杖,步伐不稳,走路不太利索。两位老人侧着身子就站在付忘言的左手边。电梯徐徐上升,病人进进出出。到了四层,又进来一波人。原本站在电梯外围的人纷纷往里头缓缓挪动,给新进来的人腾出空间。老爷子脚步虚浮,没站稳,一个趔趄,往右猛地一靠,直接就倒在了付忘言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压过来,付忘言毫无防备,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倒过去。腰部突然探过来一只大手,牢牢地扶住她。紧接着耳畔便响起男人深醇而富有质感的嗓音,“没事吧?”她抓住顾疏白的手,重新站稳身体,说:“我没事。”“站稳点。”“嗯。”明明就只是出于紧急情况扶了她一下,她愣是觉得自己的脸好烫。如果此刻有镜子,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的脸肯定是通红通红的。想来也真是够没有出息的啊!“不好意思啊姑娘,刚没站稳。没踩到你吧?”刚才没站稳的老爷子和付忘言道歉,憨厚老实。“没有。”付忘言柔和地笑了笑,“没关系的。”然后电梯停在五层,两个老人快速走出了电梯。顾疏白猛地瞥到两位老人的背影。老太太没扶老爷子,两人是一前一后走出电梯的。他注意到老爷子也没用手杖,他将手杖掂在手里,步调沉稳矫健,哪里有之前的老态龙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