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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重点背诵课文。”语文老师走下讲台:“现在给大家十分钟时间再看一看,小声读一下,疏通翻译一遍。待会儿我抽同学起来朗读,再把朗读的句子翻译一下。”宁蓁翻开课本,她周末看过一遍,书上的生僻字都加上了注音,上辈子学过的东西,对她来说挺简单的。当年的高考作文题目她都记得。只是不知道蝴蝶效应会不会引发题的变动。她看得很认真,声音轻轻细细的:“臣密言:臣以险衅,夙遭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行年四岁,舅夺母志……”她声音已经恢复了,陆执静静听她念。他词穷,是某种意义上的文盲,加上这是篇文言文,陆执根本听不懂她念的什么。他就觉得好听,比唱歌都好听。陆执等她读完一遍,伸手把她那一大堆书移到自己的最右上角。宁蓁抬起眼睛看他,皱眉道:“陆执,你做什么?”“宁蓁。”他看向她,“这个位置,是你自己选择坐过来的哦。”“……”就剩两个座位,她又不能去坐讲台。“所以,你的同桌没有书,你是不是该友善点?”“你有书。”“嗯,但是我没有搬过来。”“你为什么不搬过来?”他笑了:“我忘了。拜托你行不行,分享半边书这么困难?雷锋精神懂不懂?”她小脸白皙,乌溜溜的眼睛透着气恼,齐刘海怎么看都觉得乖。宁蓁憋着气,分了半边书给他。两人靠近了一点。盛夏的六月,风扇在他们头上嘎吱作响,她发丝轻轻地飘。宁蓁拿着水性笔,时不时在书上做批注。她的字写得不算顶好看,但胜在写得认真和秀气。陆执突然想起上周升旗仪式时,林子川笑着说,人家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不在一个世界,所以她不喜欢他?觉得他坏?害怕他?“宁蓁,这篇课文大致写了些什么?”宁蓁惊讶地看他,他皱眉看着课本,黑眸深深,还挺认真严肃的。“嗯,这个文是李密为了辞官写的,大致是讲他幼年孤苦,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以后,他孤单地长大。后来蜀汉被灭,李密成了俘虏,他有做官的机会,但是一来他的祖母年纪大了,需要人奉养。二来他惦念着故国,不愿在新的国家做官,你明白了吗?”“幼年孤苦?”陆执冷冷笑一声。宁蓁握笔的手顿住。陆执他……她突然想起上辈子的一些事,虽然对陆执的家庭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零星半点的东西,但是她知道他小时候过得不好。或者说,他心里一直很难过。她突然有些后悔给他讲这个,要是她不说,他可能连课本上有这篇文都不知道。宁蓁悄悄看一眼他,陆执垂着眼睛,唇边没有一点儿笑意。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宁蓁把书包摸出来,拉开拉链。“陆执。”她小声喊他。陆执偏过头,“嗯?”“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给你吃糖。”她摊开掌心,里面有两颗奶糖。教室中书声琅琅,她眼里有几分忐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白嫩嫩的小手,在课桌下,给他递糖。他从她手中拿了一颗,还没吃,被甜到心都化了。“宁蓁,你怎么这么……”这么招人疼啊……“什么?”宁蓁没听清。他低笑一声:“我说,语文老师看过来了。”“……!”宁蓁慌张看向书,不敢抬头去看语文老师的眼神。完了,老师看见什么了?陆执笑得肩膀微微颤抖。“好了,十分钟时间到了,现在我抽同学起来朗读和翻译。”风吹着书本响动。陆执突然小声喊,“小可爱。”“啊?”一颗奶糖被塞她嘴里,奶香蔓延开,甜味随之而来。陆执含笑看她:“乖,你才适合吃这个。”可是!她用舌尖压着糖。啊啊啊啊啊陆执这个坏蛋,这是上课啊!夏小诗瞪圆了眼睛,卧槽她她她看见了什么……陆执喂蓁蓁吃糖……~三中放学以后,林子川走向第一排,谢雨在收拾书包。他从讲台上抽了根粉笔玩。点了点谢雨的课桌。谢雨抬起头看他,桌子上星星点点是粉笔印记。“谢雨同学。”林子川笑得温和,“可能要麻烦你和我们出去喝杯茶了。”谢雨脸色刷得一下惨白。她努力镇定下来:“你们要做什么,我又没有得罪你们。”林子川掐断粉笔:“和阿执解释吧。”他轻声补充道,“暴力合作还是你自行配合,自己掂量着点。我们在校门口见哦。”第17章认真的谢雨捏紧书包带子,慢慢往校门口走。说不害怕是假的,如果说之前她对陆执还有好感,那现在这点好感全部化作了畏惧。她们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对痞痞帅帅的男生又想亲近又有惧怕感。她磨蹭了很久过去,祈祷他们等得不耐烦已经走了。校门口没什么人,谢雨才松了口气,旁边的奥迪车车窗降下,露出林子川微笑的脸:“呵,上车吧。”~林子川锁好车门,示意谢雨进去。这是一家酒吧,里面的劲爆的音乐刺耳,从外面都听得到,谢雨脸色惨白:“我又没做什么,我不想进去,让我回去好不好?”林子川甩着车钥匙玩,有点不耐烦:“和老子瞎逼逼什么,让你进去就进去。”谢雨不敢再说了,跟在他身后进了酒吧。弯弯绕绕去了一个包间。门没锁,林子川拉开门,啧了一声:“不仗义啊,我去干苦力活,你们玩得起劲。”他去对面的沙发坐下,谢雨刚好看见里面的场景。陆执、陈东树和肖峰在打扑克。她站在门口,不敢过去,没一个人抬眼看她。陈东树催肖峰:“你快点行不行,每次就你最慢,不行就换川子上。”肖峰一对K摔他面前,“你他妈才不行。”陆执始终没有说话,陈东树和肖峰都在抽烟,他没有。修长的手指拿着扑克牌,烟雾缭绕中,他眸子显得有几分淡漠,一对2甩在了茶几上。额前碎发搭在眉骨,许是包间有点闷,他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三颗,手中一把牌全扔了出去。“卧槽,又输了。我今天牌运这么霉呀?”陈东树嚷道。这时候他才抬眼看着门边脸色已经白得不像话的谢雨:“哟,谢雨同学,站军姿呢?”谢雨手心出了冷汗。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和这群人的差距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