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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见底的眸子,径直朝莫白薇看了过去。他想听听,莫白薇口中的配合,指的是什么?第二百四十九章说漏孙仁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急忙道,“小人,小人愿意配合。”听闻莫白薇愿意饶他一命,他又激动又“对林府那个死而复生的小妾,你了解多少?”莫白薇垂眸看他,表情凝重。刘允一听便知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便也忍不住蹙了眉,支起耳朵倾听起来。孙仁孺盯着地面上刚冒出尖的细草,身子猛然一颤,摇了摇头道:“不知。”“当真?”莫白薇冷哼一声,淡淡地道:“这件事在你们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你怎会不知!”“小人不知。”孙仁孺咬了咬牙,一改先前唯唯诺诺的态度,像换了个人似的,语气变得斩钉截铁。他的表现倒十分出乎莫白薇的意料,不过越是这般,她越觉得其中有古怪。于是,她转眸看着连翘,冷冰冰得喊了一声,“连翘,既然他不愿配合,你便看着办吧。”连翘并不知莫白薇是只是要吓唬吓唬孙仁孺,她趔趔趄趄的重新走了过去,拿着刀的右手哆哆嗦嗦的。孙仁孺竟然不再求情,脖子一横,紧紧闭上了眼睛,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意思。这一转变来得太快,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连翘深深吸了口气,咬咬牙,将刀子抵在孙仁孺的脖子上,那眼睛闭得比孙仁孺还要紧上两分。“连翘,先住手。”见孙仁孺没有丝毫惧色,莫白薇的面色一变,咬着牙一字字道道:“你想求死,可没那么容易!”话音落,连翘急忙松开了手,红莲与松林则上前了一步,用绳子将孙仁孺整个捆起来。“我要叫你好好体会体会,绝望是什么滋味儿!”莫白薇的眸光隐隐寒霜,盯着孙仁孺的肩膀,身体。沉在她心底的愤怒,不减反增。在对待长姐的事情,也没瞧着那姓孙的这般视死如归过。反倒是在那小妾的问题上,他竟然一反往常,讳莫如深。“咔嗒。”锁重新被落上,莫白薇揉着太阳xue,对着天边的艳阳,出了半晌的神。店小二的话,齐子石的话还有二皇子那天在杏林里说的种种,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网,叫她喘不过气来。“十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猜测而已,并无实据。”莫白薇摇了摇头,涩然道:“墨菊说,他同林府的那个新太太,也就是那个死而复生的小妾走得很近。不过,这些话我问过林府的其他人,别人都说不知。或许,是那墨菊恶意中伤,也不无可能。”那小妾死而复生之前,林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到现在也没打听明白,高至林府的太太小姐们,低至做杂活的丫头,心照不宣的一概不提起。加上,她又不好当着林远和的面,亲自询问。所以,到现在为止仍没有半分眉目。“二哥那边,我也派人去查了,不过,没有一点儿线索。”刘允叹了口气,神情萧索,“似乎二哥也起了防备之心,薇儿,你一定要小心些。”他说着,话里渐渐就有了担忧的意思。生怕莫白薇不放在心上,他便又接着道:“李相的一个女儿,是我二哥的侧福晋。李家的事闹出来以后,按父皇的意思,原是不打算追究的。结果,二哥负荆请罪,说是他的侧福晋既然是李家人,就绝不能因为他的缘故而被姑息。父皇因着这事,在朝堂上当着百官的面,狠狠的褒奖了他一番。说二皇子以大局为重,不念个人私情,堪称典范。”这些事情,莫白薇以前从未听说过。今日听刘允一提,只觉心肝发颤,“后来呢?”“父皇为树立楷模,自然将二嫂也判了流放之罪。”刘允的口气渐渐变得冰凉。莫白薇冷冷一笑:“好一个大义灭亲!”“朝堂上有几个大臣,接连上了好几封奏折,说是李相与二哥勾结。李家出事,二哥势必不能独善其身。后来……”刘允的嘴角一勾,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来,“后来,这种不和谐的声音,悄无声息地便消失了。”“过河拆桥,将自己择得干干净净。这种人,往好了说,是不拘小节能成大事。往不好了说,是见利忘义不值得信任。怪不得他到死也没当上皇上。”莫白薇愤恨不已,滔滔不绝地自顾自说着。“十七,你说什么?”刘允一惊,视线渐渐变得灼热。他这一问,莫白薇才反应过来自己适才居然说错了话。她的身子陡然一僵,冷汗“哗”地一下像潮水般汹涌的袭了全身。贴身的衣物,被浸湿的像泡在水里。她咬着薄唇,大脑中一片空白,右手紧紧攥着,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里。她不敢抬头去看看刘允的眸子,也不敢再继续沉默下去,这样更值得怀疑。于是,她硬着头皮,虚无的解释了一句,“没什么,我是说二皇子可能永远也当不上皇上。”随后,她又补充一句,“有口无心,玩笑罢矣。”她的面上虽淡淡笑着,一双薄唇却在微微发颤。她怎么想也想不通,一贯谨慎小心的自己,何以那么容易就将话给说出去了。她一边兀自后悔,一边在恳求刘允能选择相信她这番听似有些拙劣的谎言。微风徐徐的吹着,荒草的草顶被风一吹,远远望去,像一大片金黄的麦浪。风里夹杂着太阳的温暖气息,莫白薇垂首站着,拿了草枝在掌心反复。她从来没觉得,时间像今日这般漫长过。呼吸的每一刻间,都像是永恒。刘允狐疑的目光,盘旋在莫白薇身上。良久之后,他才点点头,目光里仍有异样,却不再多问。只说一句,“十七,不早了,先回去吧。”昨天审核出了问题,今天补上。第二百五十章心结莫白薇如临大赦,彻彻底底在心里猛松了一口气。不过,除此之外,她并没有别的类似喜悦,惊喜之类的情绪。到这会,刘允信不信她已不重要。至少,她知道,身边的这个时候挺拔少年,是愿意相信她的。那么,这便足够了。往回走的路上,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