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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阿娘呢。”抬起头来,眸光中射出厉芒,“阿娘知道你恨那顾令月,阿娘为你报仇,你撑着点儿,好好瞧着她是如何倒下的。”“呵,”顾嘉辰轻叹一声,心若死灰,“阿娘你不必哄骗我了。咱们如今落难至此,那顾令月却受封昭国郡主,得圣人青睐,平布青云。您如何能够报复的了他?”苏妍眸中闪现一丝酸楚之意,“我儿,”她柔和拍了拍顾嘉辰的肩膀,“为娘既说的出这话,便定会为你做到。”她放开顾嘉辰,起身走到窗前,顾宅狭小庭院春光平常,却也充满了希望。“按说顾令月如今已经做了郡主,高高在上。说到底都不过是仰仗是郡主身份。因着如此身份获得荣宠。”“按理说,我不过一个小小妾室,没有法子对付的了她。可偏偏,命运离奇,前些日子我得了一样东西。”苏妍取出一块长命金锁,转过头来,“丹阳公主的女儿,圣人的嫡亲表妹——顾令月的所有逍遥自在,都是因着这个身份而来。若是有人掀出来,这个身份根本不是她的,你说她会有什么下场?”顾嘉辰闻言砰然心动,身上忽然奋起了一股余勇,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目光灼灼望着苏妍,吐露无尽恶意,“阿娘,她当真不是么?”苏妍默然片刻,抬头含笑道,“重要的不是她是否真的不是,而是只要有人能证明她不是,她就跌落在泥里,粉身碎骨,再也爬不起来了!”&&&&&&&&姬泽从回忆中回神出来,垂眸沉默。事到如今,一切事情都已经过去,水过无痕。他并不想提起当日自己情状,让阿顾窥觊自己的情意,或者愕然或者内疚,于是端起面前雨过天青冰裂茶盏,轻轻饮了一口茶水,含笑应道,“是啊。”“那时候北地叛乱正是最激烈严峻的时候,朕忧心国事,夙夜难眠,时常患风疾,昼夜不能止息。那时候你那位庶姐正为人进献上来,学着你的一应装扮容貌,”唇角露出一丝嘲讽微笑意,“倒也有几分相似。”“朕虽瞧着心知为假,可思念起你,却也不可断绝。放着她,并非是为了慰藉自己,而是给自己做一个警醒。警醒朕还没有找到表妹,阿顾你尚在外受苦,朕又如何能够独自开怀?”“阿顾,”抬头瞧着佳人,握住顾令月的手腕,“你瞧在朕受这般病痛折磨的缘故,不要再责怪朕了吧?”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完成。大家要努力留言哦!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一章2017年7月22日********************朱雀大街棋盘坊行人司衙新任行人司督司蔡小昭在衙门前下马,径直入了司门,沿着廊道向右折走,从一道月洞门进了行人司西院。西院院堂之中。冬部司使韩用九迎上前来,拱手见礼,“下官见过蔡督司。恭贺督司升任之喜。”蔡小昭连忙上前搀扶住韩用九,“韩司使,您客气了。”含笑道,“小昭不过是侥幸,托了圣人之功而已。担不得您这般恭喜。”二人寒暄片刻,入西院花厅坐下。“……督司,您在东都cao劳多日,初回长安,怎么多休整些日子,怎么就直接往衙里来了?”蔡小昭坐在中座之上,纤秀的手指端起案上茶盏,卷曲犹如透明,悠悠道,“……我心中记挂着一桩事情,不落实下来,心里着实难安,”“哦,”韩用九奇道,“何事?”蔡小昭茶眸微凝,“行人司查访江南神医下落之事。”“查访江南神医?”韩用九愕然,“这事行人司一直在查访,只是到目前为止,没个进展。督司怎么突然想起过问此事。”蔡小昭眉头微微蹙起,“此事圣人贞平四年末加急吩咐下来,命全司上下全力,务必寻找到江南神医的下落。如今时间过了一年有余,怎生没有效果?”韩用九闻言唇角之中露出一抹苦笑,“督司有所不知。这事乃是圣人亲自下旨下来寻访的,司中上下如何敢怠慢?只是江南堂洒出无数暗人去,回报来一些消息却是信息零落,彼此矛盾,对照不知真假,没法襄助寻人。及至后来,北地大战爆发,战事为先,行人司全部精力转移到应付战局上,这等事情就搁置下来。”苦笑道,“此前夏部送来的神医相关卷宗还堆积在冬部库房中哩!”蔡小昭闻言高高皱起眉头,“将江南堂所有神医相关卷宗都取过来。”*********长安旭日高照,照射在行人司司衙之上。这座衙门掩映在棋盘坊六部官衙之后,门庭静默,却蕴育着帝国之中极大的能量。位于中轴线上的大堂轩敞静默,是整个司衙中地位最高的建筑。河间郡王姬璋坐在中堂之中。这位行人司主如今尚未彻底卸任,一个月不过来司中一两次应应点卯罢了。如今便在堂中闲养烹茶。渤海郡公姬焰前来正堂求见,拜见道“侄儿见过皇叔祖。”姬璋抬头,二人相对,皆是皇室特有遗传的凤眸,面容也略有一两分相似。“免礼吧。”青铜茶鼎中的茶汤鼎沸,郡王执茶杓将青葱的茶粉散入鼎中。“侄孙儿不才,”姬焰惭然道,“给叔祖您老人家丢人了!”姬璋闻言眉目不抬,淡淡道,“哪里有的事。轻人都是一点点锻炼出来。我年少如你的时候,也曾犯过一些错,只要知错能改,也就是了!”姬焰闻声一震,“多谢皇叔祖,”目光中重新凝聚精锐之气,纵然在寻找昭国郡主姑姑下落的事情上输了蔡小昭一筹,但只要今后,自己继续努力,定能够重新擅胜场。拱手道,“侄孙定然会努力,”拱手道,“绝不至于给您丢人了。”姬璋闻言目光微微一烁。笑道,“你有这样的干劲,便是好的。”觉这位年轻的后辈锐气昂扬,只是钻入了牛角尖,难以自赎,有心提点这位年轻锐利的后辈一番,于是含笑道,“你瞧这茶汤,”低头望着茶盏,“只有茶和水、盐在一处,配合好火候,才能烹出绝妙的茶汤。”瞧着面前的少年意味深长,“做人也一般,很多时候,一枝独放有时候并非好处,要容的下人,才能够经营的出更大的事业。”姬焰凤眸中闪过一丝迷惘之意,“皇叔祖的意思?”姬璋不答反问,“你可知圣人设行人司,为何设宗室与宦官共掌的机制?”“宗室乃是皇族子弟,与圣人乃是血脉至亲。而宦官是圣人驱使奴婢,圣人对宗室自然信重,但也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