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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要呼吸不过来，脑中思绪纷乱，她深吸几口气，最终却只憋出三个字：“你出去。”“什么？”池光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却见玄清水缓缓开口，还是那几个字：“池光，你先出去。”池光仙君一脸懵逼。明明之前还柔情蜜意，互诉衷肠，怎么才一个多小时，就叫他滚出去？女人全都这么善变吗？！玄清水的脑子都快要炸开了，她甚至不知道池光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只一心想要对方离开，再一次抬头准备驱逐对方，玄清水却见房门大开，屋子里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一阵阵失落袭来，玄清水怔愣片刻，忽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眶止不住地酸涩。她缩回角落，仿佛又回到当年，那个弱小如蝼蚁的自己。不知过了多久，玄染霜无言地坐在一边，玄清水沉默片刻，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清水，到底怎么了？”呼吸一滞，玄清水眼前闪过一张温润却又如同恶鬼般令人憎恶的面容，她僵硬片刻，慢慢扯出一个微笑。“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我和池光不合适。”“真的？”“真的。”此言过后，整个房间再无声息。走出房间，玄染霜刚把门关上，面前突然窜出一道黑影。池光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没事，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闻言，池光松了口气，新的问题又冒了出来：“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池光仙君，您一个一个地问，我一个一个回答，行吗？”玄染霜后退一步，实在不习惯这样的池光，果然还是趾高气扬或者嚣张跋扈的池光仙君更让人放心一点。她心里这样想着，哪知池光突然红着脸瞪她一眼：“叫什么仙君？叫姐夫！”玄染霜：“……”还是别了，她都已经认过一个姐夫了，可不能三心二意，始乱终弃。池光还在追问玄清水的情况，看起来脸上的着急也不像是假的。玄染霜虽然感动，心里却还有些不赞同。听清水的语气，明显是不想和池光在一起，但是天帝的命令又无法违抗。现在还没成亲呢，清水已经疲惫应对成那个样子，更别说成了亲……要不，她小小地暗示一下？说不定池光仙君愿意退一步，让清水和寒姜发展发展呢？想着，玄染霜心头火热，看向池光的目光不由含了一丝希冀，她小心翼翼道：“其实，仙君你有没有想过，清水她喜欢的不一定是你……这种类型的呢？”池光还沉浸在玄清水态度的突然变化中，闻言皱起眉头：“不喜欢我？”“不不不，只是可能，不太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玄染霜煞费苦心，无奈池光这时候并没有多心猜测她的意思，反手就打了个直来直往的球：“那她喜欢哪种类型？”玄染霜压根没料到池光会这么直接，愣了好半天，才在对方催促的目光下硬着头皮道：“大概是……成熟稳重，冷静沉着，住得还近，方便培养感情的男人吧……”比如说，寒姜仙君就很符合啊！然而玄染霜忘记了，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男人现在不止寒姜。玄染霜欣慰地转身离去，并没有注意到池光猛然难看起来的脸色。同时，打坐的地藏王菩萨背上猛然一凉。天色已近黎明。玄清水躺在床上，眼眶不由自主地发酸。往日的坚强如同泥塑的堡垒，被大雨冲刷之后用不着别人来摧残，自己就倒了。明明没什么好悲戚，她却突然变成过去自己认为最不会成为的模样，满心的负面情绪让她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玄清水脑中的意识散乱，不知怎么的，脑中浮现出五彩斑斓的闪亮喷泉。喷泉边，池光坚定的话语犹在耳边，那感觉却恍如隔年。玄清水嘴角无意识扬起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迷茫。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丝光亮，玄清水讶异地朝着门口看去，只见房门打开，池光逆着光线站在那里，暗影打在他的脸上，玄清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隐隐能感受到对方的低气压。玄清水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黑暗中，只听池光的脚步一声声响起，仿佛踩在她心尖的鼓点上，最终停在了床边。“吱呀——”床垫发出一声轻响。玄清水背对着床沿装睡，只觉得自己后背的空气都凝滞了，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池光应该只是随便来坐坐吧？心情复杂地躺在那里，良久，玄清水只听池光的嗓音凉凉响起，他说：“我把和尚打跑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在玄清水耳中，重若千钧。她猛地从床上扑起来，惊讶地看着池光：“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儿？”池光并没有回答，反而看了她一眼。玄清水发现，池光的目光中满是哀怨。看着她抓心挠肝的焦虑表情，池光酸溜溜开口道：“先前还叫我滚出去，对那臭和尚的事情倒是很积极嘛。”“……”她都不知道是该继续惆怅好，还是先来解救菩萨。想了想，玄清水还是决定先在事情闹大之前把菩萨这事儿解决了再说，但毕竟不久前还在伤感，再怎么样语气也有点不自在，她低着头支支吾吾开口：“你和菩萨……到底怎么了？”池光顿时怒火中烧。只不过问了一句就脸红成这样，那和尚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仙君口不择言道：“什么我和他怎么了，应该问你和那臭和尚怎么样了才对吧？”“什么意思？”玄清水皱起眉头，“我和和尚……呸，是菩萨，我们两个能有什么事情？”池光冷笑：“你们要是没关系，你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的？”玄清水噎了一下，气势忽然间便弱了下来，在池光逼问的目光下喏喏：“和菩萨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好啊，那你说，你到底有什么问题？”池光难得反应快了一回，玄清水却被这接二连三的问题堵得说不出话来，被池光锐利的视线笼罩着，玄清水的心里出奇镇定，她深吸一口气，冷静又决绝地开口：“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池光的声音霎时间消失，整个房间里头寂静得可怕。玄清水的心再一次被悲戚占满，心冷得像是冻在冰水当中。不知过了多久，玄清水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