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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是危险人物耶,算了,还是我自己想。我想,我想想,我想想想……沉静于回忆的我,没有发现身后有着几个从我拿到赏金后就用贪婪眼神盯着我的鬼祟人影。“砰——!”“啊……!!!”突如其来的一记闷棍击在了我的脑后。“梅依~~~”晕倒前只看到了一个向我跑来的模糊身影,还有就是他惊恐无比的嘶喊声。头上流下的血遮挡了我的视线,只能本能的感觉到有人跑到了我的身边,并抱起了我发软无力的身体。“……谁?……是谁?”那个给我的感觉,好遥远,好熟悉啊。“……梅依……梅……依……”声音离我越来越远了,直到我什么也听不见。头好痛,身体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我很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好重,像是被千斤重石压着,我这是病了吗?不对,我还记得自己是让人伏击了,所以现在才头痛欲裂病病怏怏的吗?朦胧中,感觉到有一双轻柔的手拿着凉凉的湿巾在我额上轻拭,动作小心而仔细。微凉的感觉从灼热的皮肤上传递过来。此人温柔的照看着我,从他的身上我闻到淡淡熏衣的香味,那是陌生但又熟悉仿佛是记忆深处的香气。过了一会儿,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有人交谈的声音。“是她吗?”“嗯。”“可是,你不是说那个人是个男子吗?怎么这会儿又变成女的了?”“可能是当初我搞错了吧,她当时的打扮类似于男子,所以误会了,再加上我也从来没仔细的问过。现在见到她,再加上这个荷包,我知道,就是她!”“……荷……包……?”模糊的听见这两个字。一直以来,我身上就放了两个荷包。(灵吟的包包制作中)“你呀你,我真不知该说你是痴情,还是说你糊涂。不过,她果真是个有着绝色天姿之容的人啊。”“语画,我求你一件事。等她醒了,若是问起,就说是你救的她,好不好?”“为什么?我拒绝!明明是你像不要命一样,和那些抢了她钱的流氓撕打才救下她的啊。”真是看不出,平时柔柔弱弱的人居然在见到这女子倒地的一瞬间,急怒下红了眼,发疯似的冲了过去。“我,我现在身陷青楼,如今又成了这个样子……我配不上她了……”“你既找到了她,还怕她不救你出这个火坑吗?至于你的相貌,说到底,为的还是她。她若真如你口中所说是个性子温和善良之人,定不会嫌弃你才是。”“不,不,我,我知道她不会嫌弃我,可是,我……我自己嫌弃自己啊。”没见到她,光是嘴上说说是一回事,见到她,面对现实又是另一回事。“求你,语画。”“好啦,我应下就是。语蝶,你真是……唉……”面对这个痴情男儿,语画也不知说什么好了。“谢谢你。”对话还在进行中,可因为受伤使我的精神体力十分不济,渐渐的又沉睡了。“是……他……”这是我最后的意识。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粉白色的纱帐,是我喜欢的颜色,素洁高雅。室内飘散着淡淡的香味,是在迷梦中时曾闻到过的。这里不是我的房间,那我到底是在哪里?我吃力的扭转脖子观察着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的像是木乃伊一样,另外,脑袋也昏昏的很沉重。这屋子不是很大,布置的也是简洁清爽,东面有一小扇窗户,此时正开启着,有微风徐徐吹送了进来。“梅姑娘,你醒了?”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美人,好眼熟啊?我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呵呵……梅姑娘这般盯着语画,会让语画误以为自己是国色天香之容的。”“你是真的很美。”语画?难怪眼熟了,原来是千语楼的红牌公子啊。可惜那晚离得远未看得清楚,现在这般近距离注视,更觉此人娇媚无双。“梅姑娘过奖了,与姑娘的容姿相比,语画只能算是平雍了。”语画边说也边探视着这名女子。昏迷时的她就美的令人屏息,直叹世间果真有天仙存在。如今她醒了,因为伤势的缘故使得一双秋波倦中带媚,更添风情。难怪,语蝶为她痴为她狂了,就连自己……“请问,我昏睡多久了?这里是千语楼吗?”语画公子在这里,那自己应该不会猜错。可惜有人误会了。“姑娘昏迷三天了。这里正是千语楼。语画知道姑娘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只是事出突然,故只能暂时将姑娘带入千语楼,稍时,我便会派人去通知悦音坊的江老板来带姑娘回去的。”是啊,青楼男子,人尽可妇,哪还配得上这么高贵的人呢?呵呵……语画不禁有些自嘲。“噢,我只是大概猜测了一下自己此时身处的环境,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如果冒犯了公子,还请见谅。”我本就没有什么世俗的身份观念。一视同仁,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梅姑娘。”她果真如语蝶所说,是个心纯如水的人。“那个,语画公子,如果方便是否可以引见一下救我之人?”我敢保证,如果我不说,那个人是绝对不会出来的。“姑,姑娘说什么呢。姑娘是语画救回楼里来的。”语画被梅依突如其来的询问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公子不必瞒我了。梅依自某事发生后外出都一直是以轻纱缚面,掩住真容。你我初识,若无人相告你怎会知我姓名?怎会料到我便是梅依?何况,我虽病体昏沉,但仍有感知。故而知道,当初救我照顾我的并不是语画公子你了。不知我可有说错?”不容语画躲闪的目光,我直视于他。“唉,姑娘果真冰雪聪慧。”语画轻叹言道,“出来吧,她都猜出救她的人不是我了。”语画对着门外唤道。门外,随着语画的音落,出现了另一个男子。流脂沁兰的肌肤,杨柳纤腰,本应是张倾城的面容上却让左额上的一道伤疤给破坏了美感。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神闪烁,一直都不敢迎上我的视线。双手互相用力绞着,显出了他此时极度的不安。“请问,这位公子是?”我看着门口迈步不前的男子,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光亮,询声问道。“呃?”“咦?”房内的两人同时出声,有诧异,有吃惊。“梅姑娘,你,你不认识他吗?”床前的语画问。“不认识啊。实不相瞒,我曾经受过重伤所以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这位公子,莫非我们是相识的?”我看向门口那人。“他是……”“不,我们不认识。”语蝶抢在语画之前抢言说道。“噢。是你救我的吧?还未请教公子名讳?”看着明显放松精神下来的男子,我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