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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她终是忍不住劝道:“郡主,二小姐从小就不正常,虽然你现在不再惯着她,可我还是怕她会对小姐不利……”十八岁的姑娘,杀人不眨眼。周mama想,灵羽小姐就是个十足十的疯子。德音:“你忘记了?我杀过的人,比她多。”周mama:“那不一样,郡主是为国为民。杀的全是该杀之人。”周mama还要再说什么,忽地屋里闯进一个人。崔清和一身月白大袖衫衫,行步顾影,冷声吩咐:“全退下,本王有话要与王妃说。”周mama看向德音,德音点点头。他并不急着上前,确认侍人皆退后,从袖里掏出什么,窸窣一阵声响。德音探身往前一瞧,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把大铜锁,将门从里紧紧锁死。她一愣,问:“你要做什么?”崔清和回过身,一双黑眸似深潭深不见底,眉间隐隐氤氲怒气。待他走近,她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禁不住往后退。崔清和上前一把扼住她的手腕,问:“刚才萧泽找你说什么了?”他勒得这般紧,力道极大,与平时清贵温儒的模样完全不同。她没有见过这样的崔清和,既紧张又生气,没有半点往日假惺惺的作态与懦弱,甚觉有趣:“怎么?你担心他同我说什么?”崔清和往前逼近,“都已经这种时候,我不在意他和你说什么,我只知道,他曾与你有过婚约,你不该与他私下会面。”她笑起来:“我该不该做什么事,与你何干?再说,我就算与他有什么,你也管不着。”崔清和低吼:“霍德音!我是你丈夫!只要咱俩一日是夫妻,我爱怎么管就怎么管!”她凑近,两人咫尺相隔,她盯着他,毫不示弱:“崔清和,你忘性真大,之前我和你说过的话,你这么快就不记得?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趁我发怒前,松开你的脏手。”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松手。他红着眼,“你无非就是弄死我,你来啊,往这刺,刺死我。”他将几案上的匕首拿起来,“我认得,这是萧泽贴身携带的宝石匕首,好哇,这才见上一面,就已经互赠定情物,霍德音,你可真厉害,先是男宠,而后又是萧泽,你干脆勾尽全天下的男人得了,不就是要报复我吗?你尽管来,我受着。”☆、50他大概是气极了,不管不顾就往她身上扑。从前百般厌恶不肯触碰的人,如今却恨不得立即将其压在身下。男人的欲望炽烈而纯粹,带着征服的念头,上手便要扯开她的衣襟。她踢开他,被他拦住,“我是你的夫君,我若想与你欢爱,天经地义。”文弱的男人此时犹如恶鬼附身,不等德音回过神,他已经撕掉她的外裳,白嫩肌肤露出来,犹如强烈迷药,迷得他心神荡漾。德音下意识去拿匕首,他立即将她手绑住。短短数秒,趁她不备,他已建立绝对优势。她问:“崔清和,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崔清和一愣,继而覆上去,“我爱你又如何,不爱又如何,当初你请旨赐婚的时候,可没问过我爱不爱你。”他作势就要亲她,脑袋低下去,寻着双唇,忽地闷声一痛,动作戛然而止。德音望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脸上神情惊愕,似痛苦不堪,再往下看,不知何时,他的身体里竟多出一把刀。她这时忽然想起来。屋里除了她和崔清和,还有另一个人。霍灵羽一直昏迷,现在竟然站起来,摇晃着虚弱的身子。她拣到德音未来得及拿到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将刀刺进崔清和身体里。崔清和不敢相信地往回看,少女一张脸惨白,怒吼:“不准你碰我jiejie!”王府上下乱成一团。德音看向床上的人。福大命大,说的就是崔清和。被霍灵羽那样捅一刀都没事,大夫说刀伤刚好避开要害,只要静养数月,便能痊愈。德音松口气。还好没死绝。折腾到半夜,全府手忙脚乱,德音让周mama领着人出去,吩咐今日的事不可外漏。崔清和已经醒来。灵羽挨着德音,少女此刻已经完全清醒,庆幸自己的失误,没有一刀毙命,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崔清和毕竟是皇子,不是那些可以任意宰杀的庶民。她不是jiejie,没有太上皇绝对的庇护。她的庇护只有jiejie。崔清和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看向床边的姐妹。少女瑟瑟发抖挨着自己jiejie,一脸无助地恳求道:“jiejie,我不想死,我不想被当成刺客处死……”她没有封号没有权势,若是崔清和告她一状,肯定难逃死罪。虽然jiejie现在对崔清和不理不睬,但毕竟是jiejie喜欢的男人,过去她还可以仗着jiejie的宠爱有恃无恐,但如今……她要是死了,就再也看不到jiejie。灵羽急忙晃动德音的手臂,眼泪刷刷往下掉,“jiejie,不要将我交出去,我以后肯定更加听话,你别抛弃我好不好。”德音紧蹙眉头,少女的哭诉没完没了,她听得耳边嗡嗡作响。大概是怕她不应允,少女将刀递到崔清和手里,梨花带雨:“姐夫,我错了,我让你捅一刀,不,捅两刀,这件事就此掀过去,行吗?”德音上手夺过匕首,语气平常,同少女道:“你出去,回自己的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少女抹掉眼泪才敢往她跟前凑,心里头欢喜,jiejie这是要护着她了。她小心翼翼地问:“jiejie,你要和姐夫单独待在一起吗?还是我来陪你罢。”德音转眸看她,“霍灵羽,不要得寸进尺。”少女站起来赶紧往外走,步伐踉跄,回过头甜甜道:“jiejie,谢谢你。”再次得到想象中温暖的庇护,她整个人似重新活过来,刚才的恐慌全被丢到九霄云外。想到什么,朝床上的人说道:“姐夫,你该有些骨气,说好不碰jiejie,就不要碰,你是个男人,得对得起自己的原则。”崔清和气得直咳嗽,一咳胸口更疼。一张俊脸血色褪尽,他抬眸,望见德音正在看自己,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打量。她道:“崔清和,让你不老实,吃苦头了吧?活该。”他好不容易压下情绪,喘着气瞪她:“我要真死了,定拉着你meimei陪葬。”她神色不变,“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你,你也不要追究灵羽,咱俩就当两清。”他知道她是要为霍灵羽求情,嘴角浮起讥讽的笑意,“霍德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