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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冲,表情恳切担忧,“阿冲,你觉得怎么样呢?当时任莲盈还说了什么,你再想想哪里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其实在这两日里,顾宝荷已经问了周冲不下十次,周冲想了又想也说了很多遍,再听这话时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她突然就说分手的事儿,也的确有些奇怪。”刘立波冷哼,“难不成是刑丽那臭婆娘在任莲盈面前说了什么?啧,也不对,阿冲是比刑丽先进去的。”顾宝荷咬住了下唇,从高脚凳上站了起来,“不,这不可能。她一个连手都抬不起的ICU重症病人,能知道什么。她知道的,也不过是以前咱们愿意让她知道的。”刘立波立即应和,“对,宝荷说的没错。任莲盈本来就是个自傲自大的女人,估计她是想到了若是她不良于行多日,项目这边肯定又要被搁置。她向来习惯掌握一切,哪里肯屈居他人之下,若是分了手,如何大刀阔斧也不用顾及情面。再不然,就是她那怪病导致的神经错乱,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阿冲,咱们可不能让她发神精乱来啊!”顾宝荷上前挽住了周冲的手,声音立即柔和了几分,“阿冲,不管莲盈怎么想的,咱们不能轻易妥协。而且,这事儿不管从道义上,还是你们认识五六年的情意上来讲,都说不通。”所谓道义,便是同学遇难,不该袖手旁观,出钱出力都是常理;所为情意,认识交往五六年的男女朋友,要是在一方受伤就分手,说出去必然会引人猜忌,坏了名声。学校又是特别究德才兼备,那么重要的研究组长之位当然不可能交给一个背信弃义、私德败坏的小人了。横竖为名逐利,都不能这个时候分手。“可是,若现在不分手,那要何时分?宝荷,你……你这样不是又让自己白白受委屈嘛?”刘立波立马想到此,也激动地站了起来,目光却是看着周冲,等其表态的。周冲立即拉住顾宝荷的手,抬头看向她,“宝荷,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其实分了手,我们也可以……”“不能分!”顾宝荷口气无比坚决,反握住周冲,目光一下变得很坚定,“阿冲,你千万别为了我受委屈。”此话一出,两个男人都讶然的张大了嘴。这事儿只要是个明眼人,都会看出从头到尾应该是当地下情人的顾宝荷在受委屈,怎么突然就倒个了呢?!“对女人来说,男人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空有名份,只看不能吃,咱们又不是神仙,有什么意思。我已经真正拥有了你,我已经很庆幸。至于名份,只要你心里有我,不急于这一时。可是阿冲,男人除了女人,还必须拥有前途和事业,这样你才会觉得充实踏实,真正快乐幸福。我只想要你快乐!”顾宝荷将自己的手与周冲的手十指相扣,闪烁的目光中,都是深情款款,体贴包容,“所以阿冲,我的委屈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咱们能说服莲盈不分手,回头好好说服她把组长的位置让给你,这样……”周冲听着这话,心头一软,将女子搂进了怀里,愧疚又觉得很满足。这种感觉是任莲盈从来无法给他的,尊重、崇拜、体贴和包容。刘立波看着相拥的两人,眼底闪过一抹黯色。随即,顾宝荷坚持道,“咱们得赶紧找机会,再见任莲盈一面。最好是没有顾稼树在的时候……”☆、21.第四次等到太阳下山,任莲盈喝了顾稼树买来的一点鸡汤,觉得精神恢复了不少,终于有力气。“哥,屠峥这两天真的没来吗?”顾稼树正收拾盘碗,抬头笑道,“我让人帮我留心来着,好像真没来。”任莲盈吁了口气,点点头。心想没来才好,一会儿她就要利用灵体出窍办大事儿,这个大煞神不来才是最安全的。收拾完后,顾稼树又给任莲盈削水果,突然问道,“盈盈,我看那个李思伦不错。暂时,可以做为备胎用用。”任莲盈已经有些昏昏欲睡,闻言就瞪了顾稼树一眼,“别胡说。”顾稼树嘿嘿一笑,将削好的水果丁送到任莲盈嘴边,一边自说自话,“我可没胡说,那天你没看到,他就被那个叫刑丽的说了两句,脸红得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了。总之,我觉得这小子比周冲靠谱儿。”任莲盈无语,也不想再纠结在这种无聊的情情爱爱上,开始琢磨自己晚上的行动路线,不能再像白天那样乱跑一气,带着实物走就得更小心了。“帮我开个窗啊,这房里太闷了。”“好。”顾稼树还想八卦两句放松气氛,但见任莲盈已经眯着眼直打哈欠的样子,便不再啰嗦,等到人睡着了,才悄然离开。很快,任莲盈就从**里脱窍而出。现在有了这莲花坠傍身,脱窍入窍时间都升级了。她小心翼翼地解下莲花坠,坠子是用红绳编制的,但她也碰不到,只能将莲花坠牢牢握在掌心,对着玻璃一照,果然只见莲花坠。门是关着的,自然走不得,好在她睡前让顾稼树给她留了窗户,轻松飞出,依着楼势朝大礼堂进发,绕到后方时一眼就看到那高高竖立的元帅雕像。说起来,那个石雕还是那个大煞神男人的曾曾曾曾曾祖爷爷。彼时,一个银制莲花坠在空中飞行,还缀着一尾红绳,很是诡异。夜色重重下,倒也无人注意,只是任莲盈飞得太快时,不小心绳子会勾到树叶一两片儿,惊到树下情侣三两双。很快,任莲盈就到了元帅大雕像前,站在那幕断瓣演绎过的画面视角。呀,好像有点儿不对。原来一周前摆放的蝴蝶兰盆栽已经换成了新的迎春花,造型也不尽相同。那块掉落的莲花瓣若是落在了盆栽里,肯定已经被园艺工人带走,拿去添土当花肥了。这下可是“花”沉“泥海”,哪里去寻啊?任莲盈急得在元帅雕像下团团转,只觉得束手无册,郁闷不矣。要不还是先回去罢,这瓣找不着,试试找另外几瓣。这莲花坠算上这次,一共折损了四个花瓣。没必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她想起还有一瓣好像落在学校里了……任莲盈飞起身就想往学校方向飘,但飘了几米心里又没底地往医院的方向张望,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能离开身体那么远吗?学校距离医院也有好几公里啊,万一……突突突——一辆颇为拉风的摩托车从学校方向的大路上而来,咆哮的引擎声在暮色之中格外刺耳,引得任莲盈不禁皱眉扫去一眼,目光就被定住了。原来骑这种咆哮摩托的正是刘立波,他的车后座正搭着顾宝荷。这么晚了,这两人不会是又到医院找自己吧?想到刘立波提出的“三喜临门”,就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