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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除了为酒吧行做好充分准备,初青还要提前给室友打上另一剂预防针——提防大表哥。是的,你没有看错,就是提防大表哥。圣诞节来临之前的整整一个星期。初青先是给她们讲了自己和大表哥的关系,虽然年龄相差了几岁,但也算是一起长大关系甚好的发小,紧接着就开始历数大表哥的种种黑历史,在她们俩面前把大表哥几乎贬损得一文不值。“大表哥这个人脸好看,身材也不差,英国留学回来以后衣品也特别特别的棒,”初青随口说了说他的优点,咬咬牙加重了语气开始数落他的缺点,“但是他的女伴实在是多到数不清了,个个都是颜美条顺的大美女,虽然听余笙说他每次恋爱之前都和女朋友谈好分手条件,但还是很渣,换女朋友比换纯净水桶还快,真的特别的渣!”简单概括,初青的意思就是大表哥很渣,你们千万不要爱上他。初青很认真地吐槽大表哥的时候,姜以彤和秘密也很认真地坐在床上听。大约一段孽缘的开始总有点自作自受的情绪左右其中,姜以彤一边听她说大表哥有多么的渣,一边就越发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钱的男人很多,她爸、她哥也算得上一个,自从mama改嫁之后她爸始终一个人把她和哥哥带大,她哥也一心一意地和青梅竹马恋爱、结婚,她朋友不多,这么渣的倒是头一个,就难免越听越好奇,恨不得快一点来到圣诞节,可以见见大表哥的真人。圣诞夜大表哥直接把车开到寝室楼下,上了车还不忘提醒她们如果不是车接车送,大冬天千万不要光腿穿裙子,不然就会冻坏腿,啰嗦得一点都不像初青口中的那个浪荡公子哥儿。其他的,倒和室友说的一样,很优秀的一个人,穿正装的样子十分好看。那天晚上,她们喝得不多,初青和秘密不会跳舞,是大表哥解了西服外套,穿着淡蓝色衬衣和她在舞池里小跳了一曲。他那衣服和周围的人群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俩人惊人的默契却又显得和这里如此协调。和他跳舞时,她知道大表哥名叫余筝,她故意套近乎,不喊名字,只跟着初青一起叫他大表哥。那晚之后,余筝和她们的关系近了许多,尤其等到她们搬出了寝室,她又和初青一起学摄影之后,她陪初青见余筝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等到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喜欢上余筝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爱意收不回,见面的惯性止不住。算了吧,她这么和自己说。既无法及时止损,何不干脆放任自流?从没打算把自己塑造成浪子回头的那座岸,秉承着一贯的洁癖态度,她也不想要一段冲动至上、极简极短的爱情。控制不住心思,至少控制得住情绪和表情。就这么,年复一年,除了秘密偶然的察觉,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她始终心仪着一个人,一个身边人。在上海遇到现在的男朋友时,她是动心的,这么多年的再一次动心,抓住了,所以恋爱了。放得下才能拿得起,不再爱了才能遇到下一个爱的人吧。她以为自那开始,余筝便成为一个符号,消失在心里,只存活在过去的感情回忆里。这样的以为,直到听说余筝要结婚了,终于……消失殆尽……她自诩自己从来清醒,这么多年来始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要活生生的一对一的爱情,她可以为了爱情不要婚姻的虚名,也不可能为了一纸婚书而放弃本应该存在的感情,可是……余筝结婚了?结婚理由居然这么的简单,只是因为对方怀孕了,而决定结婚之后他还猜测是不是女方故意在安全措施上捣鬼。然而无论如何,她心心念念、始终并不勇敢暗恋着的男人要结婚了,以一种她不懂的方式决定进入一段严肃的关系。说不上来的难受,好像失恋,好像生气,好像失望……晚上,余筝打来电话。姜以彤提不起兴致,没再用一贯的语气,只是很平静地说,“听说你要结婚了呀。”“是不是很失望?”“失望新娘不是我吗?”“不,你从来没这么想过。我只是想,你大概会失望这么特立独行的一个人居然在这种时候这么的不能免俗。”她揪着他最开始那句话不放,“你知道我从来没那么想过?”“彤彤,”余筝第一次那么叫她,“我不是毫无觉察,只是你没勇气,我也没有。”原来,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欢着他。“爱情里的知道却假装不知道,都是因为不够爱,和勇气也没什么关系,”她忍不住用最犀利的话刺他,好像这样自己就会舒服一点,“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个好人,而你太渣。”余筝在电话里笑了,很苦涩的笑声,缱绻着她的耳朵,却落不到实处,像一拳砸在棉花里,笑得让人难受。“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穿了条明黄色的裙子,大冬天的光着两条腿,看着就觉得冷,”余筝承认自己是真的渣,到现在了还故意狠狠地在她心上扎上一根刺,“那天在舞池里你说我穿正装很好看,所以这么多年,每次见你时,我都会穿着正装去见你。”姜以彤沉默,抽出一张纸巾擦着脸上的泪,“你平时也没少穿正装。”“是。”“你真的特别渣。”“是,我承认。”“余筝,我喜欢你,但这喜欢不足让我为你抛头颅洒热血。按你说的,你也是喜欢我的,但你也不确定这样的喜欢能不能敌得过新鲜感的刺激,何况……”她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余筝接着她的话,“何况,我们之间还隔了一个初青。”他们因初青而相识,若是狼狈收场,让夹在中间的初青要怎么办?余筝和初青二十多年的友情,不想让她难自处。姜以彤更是珍惜这个朋友,不然毕业前夕也不会张罗着她买了自己对面的房子,势必毕业之后还要住在一起了,她又怎么忍心她难过。“我恋爱了。”“我知道。”“所以,你真的特别渣。”她知道,他是故意戳破这层两人讳莫如深的关系,让她心里始终有那么一个疙瘩。“嗯,我故意的。”余筝有时也不得不佩服姜以彤的直觉,永远准确地令人汗颜。“可是你知道吗,余筝,因为是我,所以没什么用,”姜以彤一口喝干净桌上杯子里的酒,舔舔嘴唇,“既然我当初可以清楚地计划出这条路我该如何走,现在我也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如果你不知道,如果从来都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那么终究是有遗憾的,可如果是我们互有好感,只是未曾成为怨侣和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