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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南宫秋水闻言停下动作,回头仔细打量了汉生一会儿,眼角皱纹更深多了一分年迈气息,皮下rou不笑道,“姑娘既然这么问了,自然是故人。”“既然如此你便该知道,我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汉生道。南宫秋水道:“不巧,在我看来却恰好相反。你这样做对秦阳军未必不利。”汉生扬眉,“真想不到你都这么老了,思想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岁月不饶人。并非每个人都会转世重生。”汉生盯着南宫秋水并无半点表情变化的脸,问到:“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南宫秋水道:“自然是为了大晋。当年你为了这个阵法不惜葬送王朝葬送自己的性命,如今却来破坏它。我曾为了反对你建成玄武大阵灭了先秦王朝。如今却守护大阵至今甚至以性命相撑。可见你我注定一生为敌。”“你倒是通透得很,一眼便能看出我的来意。”汉生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南宫秋水看到汉生的反应后眉心微动,有些不着痕迹的恼怒。从头到尾,他便看不穿汉生的意图。曾经是这样,如今也是。说是一生为敌,倒不如说他一生都在追逐她的脚步。每当他终于看清她的意图时,她早已以更决然的态度走上新的道路。汉生讥讽的笑意让他产生了怀疑。莫非她不是来破阵的?没等南宫秋水想通,汉生指了指倒在血泊中的晋帝道,“如今晋帝已死,你保住这个阵也保不住大晋。”“晋帝虽去,太子尚在。但有储君,大晋便不会灭亡。”“恐怕太子未必领你这份情。”汉生毫不留情面。南宫秋水无言,汉生所言句句属实,字字戳心。原本太子温良恭谨,却不知为何在晋帝重病之后性情大变,不仅与胡元庆勾结在一起,更是在朝野掀起不小的震荡,前些日子若非将告病的温太师请回来坐镇,太子险些就要逼宫自立。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心志变化不可谓不大,所作所为隐隐透着一分狠戾。如今胡元庆伏诛,太子太傅换成了温太师的门生,禁军也由从未与太子有过接触的王童安掌管。晋帝醒后,撤了他的帝师之位却在暗中给了他一份密诏,另外任命赵家与赫连家的后人为帝师。此外,晋帝未曾对太子的所作所为有任何评价,一切似乎风平浪静,朝中却不乏有人为之担忧。稚子年幼无知,长子尚未成器,晋帝的骤然离世打乱了一切的安排。南宫秋水不再废话,一只紫毫毛笔凭空出现在手中,左右轻轻挥了两笔,原本阵眼摆放的一颗磷石一下子弹飞,六角光阵瞬间被破。“你没了半生修为,实力依然这么强,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汉生盯着地上的磷石,心情复杂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姑娘请吧。”南宫秋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汉生叹息一声不再反抗。洞口已经传来人声,她捡起靠近门口的磷石时,正好见到闯入山洞的第一批侍卫。抬头愣神间,侍卫见到了汉生与倒地的晋帝,南宫秋水大笔一挥,三人凭空消失于洞中。“抓刺客!!!”还没来得及看清侍卫惊恐的神色与举起的大刀,汉生已经出现在了一处华丽的宫殿内,一个翠青色宫装侍女同样一脸惊讶地看着凭空出现的二人。“小青,这位姑娘暂时由你照顾,老规矩。”南宫秋水显然与侍女相熟,直接吩咐道。名唤小青的侍女木然点点头,对南宫秋水福了一礼。“小巫我已经带到别处,委屈你暂时住在这里。”南宫秋水手一挥便消失,汉生立刻感到四肢僵硬无力,若非侍女小青相扶,险些要摔倒。“小青,这里是哪里?”见到南宫秋水消失后,汉生问侍女。小青一边将她扶到美人榻上坐好一边回答:“这里是翊华宫,姑娘今日先好好歇息吧,无需担心。小青先替你打水洗漱。”说罢小青便出了门,将殿门关上。翊华宫,众所周知是容佳贵妃的宫殿,令狐容?!这里居然是令狐容的宫殿,看来自己和这位令狐无疆的后人还真是有缘,汉生想道。这也就是说,之前她曾经随着令狐容一起来过的小院就在翊华宫附近。或许能够有逃生之法。只是现在汉生觉得周身疲乏,再加上被南宫秋水封了经脉,更是无力。若是在前世,周身的经脉绝不会如此容易被人封住,身为秦王稚的她自幼习武,就算不用阵法也能轻易用武技对付三五十人,普通的封xue位根本无效,就算被制住,也只需不到两个时辰便会自动解开。这一回若能逃出生天,一定要好好习武!汉生的决心更甚。此时殿内无人,小青还没回来,汉生扶着榻靠住,一边思索着刚才小青的话。无需担心?这话让汉生感觉有些奇怪,原本被关在这里就是大祸临头,又何来的无需担心一说?虽说她有感觉潘芷云不会丢下她不管,但她从来不是一个将自己的安危全部寄希望于他人相助的人。不管是否会有人来救她,她最相信的还是自己的本事,自己逃出生天,才最可靠。第一二五章佳人远方小青已经回来,端了盆热气腾腾的水,将汉生扶起洗漱,动作娴熟自然,并未因为她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而有所懈怠,而是透着恭谨疏离,一如曾经自己身边伺候的人。汉生忍不住问道:“小青,你之前在宫中也是这样服侍你主子的吗?我是说令狐容。”小青拧毛巾的手顿了顿,低头道:“姑娘有所不知,在这宫中,伺候谁都是一样的,分到哪个主子尽心便是,由不得自己选。”汉生奇怪,“你倒是想得开。难道不曾想过要离开宫中?”小青摇头,“未曾想过。何况离了宫中还真不知道该做什么营生好,也未曾有入眼的良人。还不如留在宫里。”“容佳贵妃未为你安排吗?”汉生问道。小青苦笑道,“主子自身尚且难保,又如何顾得上我们?”“你可知道她是如何逃走的?”汉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