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5
。他顿了顿说道,“我瞧着,柳家待你这样好,你父亲和北定侯又是挚友,九姑娘同你也是青梅竹马,只怕是属意你做女婿了。”齐褚阳还不曾想过这事,微微一惊,“世子可不能说这些。”楚清辞笑道,“这有什么好慌的,雁雁也是个聪慧姑娘,而且长得那样好,就是脾气差了些……日后真娶了,怕你要被‘妻压’了。”“世子不可再说这种话。”齐褚阳只觉雁雁还小,说这些话会令她声誉难堪,肃色道,“这话不能说笑。”楚清辞难得见他如此肃穆,知他真心恼了,笑笑给自己圆了场,“不说就是,你当真不去喝酒?那我去了。”末了又道,“其实这酒,是去花楼喝。”齐褚阳恍然,无怪乎总觉他语调略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已懂得去那些地方逍遥了。更何况认识的都是富足的官宦子弟,有银子结伴去那,也不稀奇。喂马回到柳家,进了院子就见着柳雁,这一看才觉她个子比同龄的小姑娘都高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好动的缘故。只是再怎么高,也不过才十岁。让他对个小丫头投以审视目光,当真做不到。“齐哥哥?”柳雁见他站在那不动不语,好生奇怪。齐褚阳听见她叫自己,才回神,对上那似白玉无瑕的脸,又莫名慌了,“嗯。”“喂了马么?”“喂了。”“它吃的好吗?”“好。”齐褚阳越站越觉尴尬,“我先回屋。”一问一答,全然是有心事的模样。柳雁拿着小弓箭,摇摇头,暗自感慨,看来,果然是一长个子的人就变成大人了,然后有了传说中——大人的心事。那跟她这小姑娘还能好好玩么?&&&&&都说七月流火,本该转凉,天却还是热得很。郑昉拿着书还未起身,旁人就说道,“那柳小将军是今日正式回书院吧?”想到那小霸王,郑昉的太阳xue就跳个不停,心也如擂鼓般狂跳,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是啊。”“恭喜恭喜。”“客气客气。”柳雁昨日就来过了,不过找的是薛院士。薛院士五个月前给了她许多书要她看,考不过也不许她回来。柳雁哪里会让他再有机会给自己个“不通”,心中记得滚瓜烂熟,只恨没倒着给他背出来炫耀炫耀。薛院士可不考她默诵的本事,这也不用考了。问了释义,也答得头头是道。等见着她神彩越发飞扬,才知道自己已不由露出赞赏,实在是大忌。不过半个时辰,柳雁已拿到个大大的“通”,感叹道,“我家附近那工匠又要好好忙活了。书房里的‘通’字要放不下啦。”薛院士忍不住瞧她,锋芒毕露,不通、不通呀。末了问道,“你已可去大班,为何不去?”柳雁想也没想,“不好玩,郑先生不在那。我决定了,要中规中矩地念书,不要跳,那就能一直瞧着郑夫子了。”话传到郑昉耳中,跌坐桌前,久久不能从悲痛中抽神……天穹湛蓝,可为什么他看出一丝忧愁来?郑昉踏步进入课堂,果然看见第一排,矮矮案几前,坐的就是柳雁,正坐得规规矩矩一脸真挚天真,他却看得颇为惊心。从今天起,他又要对着这犀利的小霸王了,天……真的一点都不晴朗呀。&&&&&柳定义说可能立夏归来,而今却还未归。李墨荷收到家书,又说要过半个月,看得心中惆怅。四年未见,真怕见了又要生疏。本来两人算不得是伉俪情深,就怕这四年光景一冲,又淡了。又要将书信看一遍,外头下人敲门。宁嬷嬷开了门,下人便说道,“老太太让太太您过去一趟。”李墨荷问道,“可知何事?”下人笑道,“喜事,听说四太太有喜了。”这事对跟方青感情颇好的李墨荷来说确实是喜事,欣喜道,“这就去。”四太太有喜,连柳家孩子都觉这氛围像是过年。柳雁也早就跑到四叔房中,满屋早已热热闹闹。唯有柳定泽十分郁闷,瞧着他们簇拥自己的媳妇,他却近身不了,只好搬了小凳子托腮看景色。一会柳雁凑完热闹出来找他,“四叔,你快有小小人了,为什么不高兴呀?”柳定泽哼声,“小小人也会长大的,陪了几年就不理我了,跟雁雁一样。我娘一大早就拉我过去说了半天,让我不许碰你四婶,不许动手动脚,还不让我抱着你四婶睡,要睡不着了。”柳雁觉得这完全没什么,想不通四叔怎么这么委屈,“可这是四叔的孩子呀,我娘说,自己的孩子不管长得再怎么大,都不会走的。”柳定泽这才看她,“真的?不会像雁雁这样不跟我玩?”“嗯。”柳定泽当即露了笑颜,丢下她往屋里跑,“去看媳妇。”他挤进人堆,好不容易奋力挤到方青旁边,还没拉上小手,就被母亲说教了,“娘不是刚说让你不要横冲直撞,别碰着青儿。你怎的不听呢?”殷氏也笑道,“对呀,四叔可不能这么莽撞了。”耳边你一言我一语的,柳定泽已握住方青的手,置气道,“她是我媳妇,不是你们的。”满堂哄笑,笑得他心里莫名。等见着媳妇也笑,这才不气。坐在她一旁护着她,摆手,“不要碰不要碰。”方青轻压了他的手,柔声,“四郎别闹,大家都高兴着呢。”柳定泽安静下来,“嗯。”老太太心底欢喜,嘱咐大夫隔三差五过来瞧一回,又吩咐账房每月拨多一份钱。方家那边也派人去报喜,好让大伙都高兴高兴。满屋欢声笑语,柳芳菲从外头回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进屋才知道,继母有孕了。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失落。她待方青一直如外人,她如何跟自己并没关系。瞧见下人在开茶罐泡茶,见了那茶叶分外眼生,皱眉问道,“这茶是母亲房里的么?”下人答道,“回姑娘,是的。”柳芳菲眉头拧得更深,“为何是用这个?原来的茶叶呢?”下人笑道,“这一大罐子茶叶已冲泡数月,这便是原来的茶叶。”柳芳菲奇怪这些怎么不是她拿来的那些,正巧见父亲出来,喊了他问,“父亲,这茶叶……”柳定泽见她指向的东西,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茶叶的事。不安着小声说道,“芳菲你不要怪爹爹,你拿回茶叶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