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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怎么了?”刘天宝咬着苹果,含糊不清地问道。魏商几步蹦跶到沈容和身边,一脸深恶痛绝,“沈兄,你难道想落跑!”“沈兄,你都已经来了总不能扒拉扒拉……”“沈容和,本公子都没回去你居然扒拉扒拉……”在一干人的言语攻击下,沈容和干巴巴地扯出一抹笑,“我只是想去茅厕。”一干人无趣地“嘁”了声。在众目睽睽下,沈容和逼于无奈去了趟根本不想去的茅厕,被两名侍婢“请”进了魏商他们订好的厢房。“呵。”不甘不愿迈着脚步走进厢房,耳边一声轻笑让沈容和的脚步顿住。斜眼看着那张带笑的脸,沈容和在心里狠骂。死狐狸!秦观这只死狐狸,根本就是故意和他过不去!他只需要一句话,就成功法挑起其他人,让他无法落跑。这种时候,他甚至觉得宁愿对着龙祁钰那张臭脸,也不想看到这张流光溢彩的狐狸脸!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秦观微眯着眸,视线缓慢地在他脸上扫视一圈,褐色的眸子深邃幽远,竟是一眼看不到底。“沈公子,请。”修长白皙的手冲前面一伸,秦观莞尔。面对着那张带笑的狐狸脸,沈容和心里直发毛。他怎么觉得,这个秦观看他的眼神别有意味。恶!下一瞬,沈容和身上的鸡皮疙瘩唰啦一下子齐齐冒出来见客。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开始日更修改,第三章开始有了变动,所以后面这里正在写,本来说过年尽快更新完的,结果大病一场,上吐下泻,囧~-0-慕凡28号火车,30号回到上海,30号开始日更,不管休息日是否都绝对日更,再不日更大家劈了俺。为了赶上进度大概以后休息日会双更或者多更。现在把前面两章弄好,第三章第四章明日上午修改完。☆、第三章采风阁里整个格局布置得颇为精巧,最底层的大堂中央搭建着侍子们表演的台子,四周则挂满了前来采风阁的文人雅士们留下的墨宝。二楼以上,又是另一番不同。四周围绕着楼下舞台隔成了一个个独立厢房,门前则用浅紫色轻纱作掩,配上精致的屏风和上等梨花木桌椅,作为各位达官贵人们的专用雅座。看看秦观伸出的手,再看看他含笑的嘴角,沈容和僵硬着表情快步走进厢房,看看四周,最后专程挑了个不甚起眼的角落坐下,努力忽视那张碍眼的狐狸脸。“魏商,你说有好玩的,在哪儿呢?”镇南将军的儿子宁珂托着下巴,看着厢房里几张熟悉的脸,顿时心生不满。“就是啊,你说带我们来看好玩儿的我才来的!”“别藏宝了,快点拿出来!”几个公子哥儿纷纷将注意力放在魏商身上,倒也没注意沈容和一个人窝在角落里。“你们别急嘛!我魏商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脸上闪现一抹狡黠的笑意,魏商得意的扬扬下巴。他话音未落,楼下倏地响起一声笛声,刚刚还围着魏商追问的少年呼啦一下子全部围到了门口,争先恐后看楼下舞姬们的表演。沈容和手托腮坐在角落里,兴致缺缺。“公子!”眉儿暗中拽住沈容和的衣袖,冲他挤眉弄眼。转头,沈容和不出意料看见了坐在他左手旁的秦观,一口气差点噎在喉咙口没顺上来。“秦三公子不去看表演?”用力咬出他的名字,沈容和扯出一抹笑容。似乎对楼下精彩绝伦的歌舞表演并没什么兴趣,秦观的眸子只扫了一眼楼中央,就懒懒收回。“沈公子不也如此。”秦观挑眉。沈容和语塞。魏商和刘天宝他们几人饶有兴致地围在门口,兴致勃勃看楼下的表演,秦观自顾自地低头啜饮着茶,似是怡然自得。沈容和也无心跟他说什么,气氛一时冷了下来。“……大胆逆子,竟意图谋反!”耳畔冷不丁地响起一声暴喝,沈容和一惊,抬起眼帘看下楼下。起先的歌姬们不知何时已经离去,舞台上正表演着戏曲,几名男女画着nongnong的妆容,穿着繁琐的戏剧表演服装,咿咿呀呀唱着不知名的曲子。“父皇,儿臣……冤枉呐!”一名男子语气哀恸,拱手朝身旁身材高大的男子唱道。“逆子!”高大的男子一声怒喝,将手中一件龙袍和一个扎满银针的草人扔到那人面前,不怒而威,“这龙袍和草人又作何解释!”“父皇!”“给朕听着,太子明润意图联合丞相高越谋反,从今日起废黜太子,东宫所有人与丞相府一同满门抄斩!”龙颜一怒,血溅三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舞台上已经唱到太子被斩首,临死前大呼冤枉,天上更是六月飞雪,天降异象……“原来演的是一出。”秦观的声音透着几分莫名的沉哑。沈容和正要去端茶杯,宽大的衣袖不小心扫过桌面,茶杯差点就被他顺手扫到地上。“小心。”秦观眼疾手快稳住茶杯。看一眼他手中的险些摔破的茶杯,沈容和的视线落在那张流光溢彩的容颜上,只见他挑眉道,“沈公子也听过这出戏?”沈容和瞥一眼楼下,刚才的戏曲正好结束。“略有耳闻。”静默片刻,他如是道。这出戏曲是根据先皇在世时发生的事情改编的。当时,太子明润意图谋反,被当时还是王爷的当今皇上举发,因此满门抄斩。奇就奇在,太子死前,炎热的六月竟飘起鹅毛大雪,因此这件事在坊间传言颇盛。秦观悠然将茶杯放置好,才慢吞吞抬起头,嘴角一边勾起,“是么。”没有心思与他周旋,沈容和一手托腮,将注意力放在楼下的舞台上。方才的戏曲结束过后,上台的是一名年轻女子。隔着一层朦胧的紫色轻纱,他看不清楚台子上的人的脸,只依稀能辨别出她优美的侧脸弧度,款款迈着莲步走到台中央,举步回首,风姿绰绰,看上去倒也不失为一个妙人儿。大堂中央登时一片死寂,就连刚才一直挤在厢房门口的魏商他们,都个个流着口水,双眼发直地死盯着下面。“沈公子没有兴趣?”沈容和含糊不清地“嗯”了声,没有再说下去。秦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