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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静开口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尴尬,本着转移话题的目的问道。却不料江樱答道:“倒有一处发现。”“什么发现?”“我发现他的胸口处,有着一处很奇怪的黑色印记,像是什么神秘组织的标记……”神秘组织什么的这一说法,她也是通过看和电视剧的经验来推断出来的。华常静好不容易错开的注意力,却又被江樱这一句话给毫不留情的拉了回来。“胸口?”华常静的表情越发复杂了……方才不是说……只是大略地检查了一下吗?连胸口的什么印记都发现了,这真的只是‘大略’吗?但是……这样干脆又厚脸皮的姑娘……她莫名觉得很欣赏是怎么回事?但话说回来,她对江樱的欣赏也不是一日两日的。用孔先生的话来说,这叫做……物以类聚。眼下看来,这个类字,指的大约就是脸皮厚这一点了……“华jiejie,你看看。”说话间,江樱再次拉开了男孩的衣襟。华常静瞧着,竟然已经有了些轻车熟路的意味。“在这里——”江樱一脸严肃,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猥琐。华常静被她一本正经的神色所折服,遂也不再去想太多有的没的,况且眼前的孩子分明才*岁的样子,看个胸口的确也没什么紧要,于是也就‘放宽了心’的跟着江樱看去……于是情形就变成了两个厚脸皮的姑娘同是一脸认真地盯着男孩luo露的胸膛细致地打量着。实际上只是处于半昏迷状态无法醒来的男孩,此刻的感受是说不出的压抑……正如江樱所说,这孩子的胸口处的确有着一个形状特别的印记。印记约有婴儿拳头大小,显然是烙上去的,纹路像是一条盘起的蛇张着血盆大口,又像是一只老狼垂着尾巴。“我从未见过这个图案。”华常静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摇了头说道。话罢即是一阵皱眉。最令她惊讶的不是这个古怪的图腾,而是……这个男孩袒露出来的半截胸膛上,所遍布着的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疤痕。年纪还这么小,身上哪儿来的这么多伤痕?“方才你说,这印记像是什么神秘组织的标志,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传言来。”华常静说道:“我在外头这些年,曾经也从许多江湖人口中得知过一些有关江湖组织的事情,的确是有一些势力强大的组织,会暗下训练杀手,挑选一些天资聪颖的幼童,自幼便教他们武功,若不听从,便会强加折磨逼迫……手段很是残忍。”江樱听得呆了一下。她会说,这些正好也是她所想到的吗?只是出于担心华常静会觉得她知道的‘太多’,故而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毕竟她从未接触过江湖,有此猜测,太不寻常。而且她也不知道这里的江湖,与她在中所认识到的那个江湖,是否为同一种画风……眼下看来,果真是同一种啊。注意力明显又开始分叉了的江樱兀自遐想着。“我也只是偶然听说过而已,但对具体的派别组织,却也并无半点了解,至于这印记出自何处,也实在没法确定。”华常静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忽然直起了身子说道:“俞大叔倒算是半个江湖人,见识也比我广泛的多,我请他过来瞧瞧——”若不然,在无法确定这孩子的身份的情况下,她也实在不敢贸然收留。俞大叔是华家商队里的老人了,十分信得过,找他来,再合适不过。江樱显然也是对这孩子的身份有些忌惮,故而听得华常静的提议,当即便赞同的点了头,道了句:“也好。”俞叔很快就被华常静请了过来。见多识广的俞叔低头一瞧男孩胸口处深黑色的印记,立即就皱起了眉头。“俞叔,您见过这个标记吗?”对于这位为华家效力了大半辈子的长辈,华常静素来的敬重,并且很崇拜。此刻见俞叔皱眉,便寻思着只怕这男孩儿的身份非比寻常。华常静心思反复间,却见俞叔缓缓摇了头,面色有些挂不住地说道:“说来奇怪,这种标记……我竟也见所未见。”小姐好不容易问他一回江湖上的问题,他竟然答不上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简直是辜负了小姐自幼对他的一腔崇拜之情啊。甚至还显得他这么多年以来以半个江湖人自居的说法,很有装/逼的嫌疑……☆、353:清算俞叔很羞愧的低着头,想尽力挽救一下自己濒临破碎的形象:“……这种标记实在古怪,想必定是些未被列入正规门派中的旁门左道……定非是什么太有名气的大门派。”华常静闻言“哦”了一声,多多少少有一些失望的成分在里面,好在不是太明显,倒也不至于击垮掉俞叔的自尊心。这给了俞叔些许鼓励,于是他重新抬起了头来,道:“小姐若是真想弄个明白,我可以找些江湖上的熟人去打听一二。”华常静却摇头说道:“既非是什么大门派,那便也不必再去刻意打听了。”原本她担心的是收留了不该收留的人,若是某些势力强大的派别,怕会招惹到没必要的麻烦,但如今既然确定了不是,那也不用再去刻意探听了,免得弄巧成拙,惹了人注意,反倒会给商队引起没有必要的麻烦。用不上自己的‘人脉’,失去了这个显示自己能力的机会,俞叔颇有些失望,但还是就重问道:“那这孩子要如何安置?”华常静却看向江樱,笑着问道:“人是你救回来的,你说要怎么办吧?”江樱看着牀上的男孩说道:“暂且收留着吧,待他醒了之后,咱们再作打算。”当时没救便算了,但既然救回来了,总不好就因为一个都没弄明白究竟是什么的印记,便贸然将人给抛下。据大夫说,这孩子的伤势很严重,却很古怪,一切都要等他醒了之后才能确定。那就,再等一等吧。……“阿樱都走了整整四日了。我娘怎么还没调整过来啊是?”饭桌上,趁着庄氏去厨房端汤的间隙,梁文青悄悄地咕哝了一句。庄氏挂念着江樱,心情便跟着沉闷,头一日是割伤了手指,后面又接着做饭连连走味儿,虽然几日的平复下来。已经不至于再犯将盐当做白糖这种低级错误。但做出来的菜的味道,总是能很好的避开一道正常的菜该有的味道……以手指受伤应当好生休养的借口委婉的劝她远离锅灶,她却还不答应。执意认为自己是厨房里的顶梁柱,家里没她做饭就不行了,固执的令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