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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的好坏,跟别人是没有干连的。可身处这种大势之下,她也别无他法。虽然不知道这是谁创下的规矩,但她既然无力改变环境,唯有去适应环境。更何况这关乎嫁人之后的名声啊——丢谁的脸也不能丢晋大哥的脸!想到此处。江樱下意识朝着晋起的方向看了看。却发现晋起也正在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丝毫都不紧张的模样。江樱默默叹了口气。晋大哥这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瞧他这一派轻松的模样。大概是还不知道两个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在及笄礼上丢不丢人跟他日后的脸面也是有着很大的关系的吧?江樱深深地、极为复杂地看了晋起一眼。满脸的无奈。晋起:“……”她那是什么眼神?“添钗一支,平安顺遂。”季夫人首当其冲添了一支金镶玉流苏钗,满脸笑的望着江樱。这大半个月以来,江樱几乎日日都会去向她请教礼仪,一来二去的,季夫人不由地对这个虽然不算聪慧却十分努力的小姑娘心生好感,再加上江樱时常给她几个哥儿做些新奇有趣的吃食带过去,故二人算是处出了些真感情来。但纵然如此,眼下她一出手便是一支金镶玉钗,还是叫江樱觉得过于贵重了。但添笄之时不管物品贵重与否,笄者皆不可言推脱之辞。江樱唯有规规矩矩的行礼道谢,只暗下将这份重礼记在了心中,等日后再寻机会还礼。下方的十来位妇人间季夫人添了一支价值不菲的钗,当下心中不免有了计较,想来这位江姓的姑娘应是很得季夫人眼缘的——大致地想想,这小姑娘方才的表现都还算得当,除了主家请了位‘假的孔先生’来满足幻想之外,其余的并无不妥。于是一位着花色褙子的妇人走了上前去。身材丰腴的妇人穿金戴银,一派富贵的模样,出手却是一支素的不能再素的银钗,不咸不淡地道了句祝词,完完全全的敷衍之态。毕竟江樱他们除了请到了季夫人来做正宾之外,并无其它值得这些商贾之妇另眼相待的优势。在她们眼中,屈尊降贵的来观礼的她们已给足了这个无父无母,跟着一户从外地迁来的人家过活的孤女面子了。江樱也全然不在乎,依旧朝她行礼道谢。“添簪一支,吉祥如意。”又一位妇人上前,丢了一支铜制梅花簪进去。“谢夫人。”江樱躬身行礼。“岁岁平安。”这回是……一串儿桃核手串!“谢……夫人。”江樱目瞪口呆了一下,却也没忘了行礼。这些妇人她见都没见过一面,肯腾出时间来参礼她已经很感激。至于因为她的身份而看人下菜碟,也是人之常情。可这串旧得跟沾了层油垢似得桃核手串儿……真的不是在逗她玩儿吗?庄氏脸上的笑却有些兜不住了。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人吗?礼物贵重与否她自然是没有挑剔的理由,但扔个桃核手串儿过去,且还又旧又脏……这是不是有些过于不尊重人了?还不如不给添呢!庄氏越想越气,实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糟心事。梁平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借着衣袖的掩饰悄悄拍了拍庄氏的背,意思很明确,让她不要意气用事。丢桃核的那个确实是过分了。且他瞧了瞧,那位妇人并不眼生。季夫人带来的那几位纵然态度傲慢,最差的却也是添根银钗,不至于在面子上做的太难看,而添桃核的那位却是庄氏自己请来的。这是他们在榆钱胡同里新搬过去的邻舍。然而梁平想了想,却没想出什么值得一提的恩怨来。而此时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梁平将疑惑摒去,轻声对庄氏说道:“一切等客人走了之后再说。”庄氏抿着唇轻一点头,拳头攥了又放。底下已有宾客在低声议论。“哟!”少女貌似稀奇的声音响起,扬声道:“方才那位添了串桃核手串的婶子真是好大的手笔呀!”说话的是梁文青。江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些心宽人傻,凡事看得太开,庄氏在梁平的作用下忍下了怒气,但梁文青却没忍住。这人纯属是来捣乱的吧!她长这么大都没听说过有人拿桃核手串给姑娘家添笄的!本欲离去的妇人闻言止步,皱了皱眉转回了身来,一脸轻蔑嘲讽地看着梁文青江樱庄氏等人说道:“这话说的,看来主人家这是嫌我的笄礼太轻了?原因我家中贫苦,拿不出贵重的好东西来,便只有将贴身的手串献上,岂料还是惹了主人家不悦……”这阴阳怪气儿的一番话,显然是在暗指江樱她们看到礼轻便翻脸,欺贫爱富势利眼了。“夫人言之差矣……”孔弗忙笑着打圆场,“今日夫人前来观礼捧场,乃是赏光而来,出手添笄更显诚意十分。这小丫头也是一时失言,望夫人海涵,勿要同小辈一般计较。”这不是妥协,而是分得清轻重。大吵一架固然解气,却会因此失了德行,反让有心之人得了逞。“呵!”那妇人却好似被点着了的柴火堆一样,干脆也不走了,冷笑了一声径直看向江樱,道:“添笄于否必定要从笄者的德言容功来评断的,可依我所知,这位姑娘单单是头一个德行上面便大有问题!于此,我肯为其添上一串桃核手串已是给足了主人家颜面!怎么还反倒嫌弃我的礼过轻了☆、298:“必须得撕”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寂静了下来。片刻之后,又忽然哗然了起来。无一例外的是,众人的目光皆投放到了江樱的身上。在及笄礼上被人直指德行有失,这对于女子而言,可是天大的污点!这小姑娘看起来和和软软,娇憨可爱,不知是做了什么德行有失的事情?可既然有人如此直白地指出来了,怕也不可能是空xue来风……“你……你这个毒妇!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如此污蔑我家樱姐儿的名声!你分明是血口喷人!满嘴胡诌!”庄氏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再顾不得言辞是否失当,伸手指向堂中那位身着淡紫底子折枝辛夷花刺绣交领长袄的妇人,勃然大怒的瞪圆了一双眼睛。梁平上前将庄氏直指着妇人的手拿下来,上前两步挡在了庄氏身前,直直地看着妇人说道:“这位夫人说话未免是有些不妥当了吧!”“这姓江的小姑娘可不是二位亲生吧?”妇人语带嘲讽地说道:“二位之所以如此护着,不许旁人说半点不好,怕是从其身上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