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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健康至关重要。江樱伺候完白宵大人用完了早饭之后,青央过来了云霄院。“谢谢青央jiejie关心,我没事。”听罢青央一番关切的话,江樱笑着说道。“如此便好,真是老天保佑,昨个儿那情况,当真是凶险,可吓坏我了,当时怪只怪自己不会游水,不能下去救你。”青央庆幸的说道。说到这儿,江樱便看着青央问道:“对了。青央jiejie,昨晚你有瞧见我是如何落水的吗?”仔细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与其说是被撞下去的,她更觉得好像是……被人推下去的。可谁要推她下水呢?青央听江樱这样问,脸上的笑意淡了淡,点头道:“我当时刚巧瞧见了,是两位姑娘只顾着嬉闹没注意脚下。脚下打滑不小心撞到了你——”韩呈机交待过。不能将真相告知阿樱,她也是没办法。“这样啊。”江樱了然的点着了头。既然青央都瞧见了,想是不会错的。看来是她想的太多了。“少爷没事儿吧?”心里的疑惑解开了。江樱问起了韩呈机的情况。虽然今早从其它的小丫鬟们口中已经得知韩呈机没有大碍,可是终究没有从青央这里得到的回答来的可靠。毕竟昨日大少爷是为了救她才跳下了河中,理所应当的她应该多上心些。“放心吧,大少爷他没事。”青央说道。江樱这才算彻底放心。此时。韩府里一直照料韩呈机的丁大夫正为韩呈机看脉。“如此一来……竟是因祸得福了!”年逾花甲的丁大夫惊叹出声。“自从昨夜下半夜开始,便觉得气息顺畅了许多。”韩呈机道。“前朝名医唐胜遗留下来的笔记中曾有记载以寒攻毒之术。只是少爷您的身子过于虚弱,此法又无人印证过,故也没敢贸然施用,不料昨夜落水浸了些许寒气。竟是意外疏通了些许少爷体内这些年来淤积的副毒——”丁大夫说道。这里所指的副毒,乃是当年他为了给韩呈机保命,动用了毒性极大的药物。以至于虽是保住了一条命,余毒却在身体中淤积了下来。“如此看来。此法可行……”丁大夫的眼睛越来越亮,“少爷痊愈指日可待了!”韩呈机自然听得到丁大夫这话是有着安慰的成分在。他浑身上下数不清的病症,和这一双半残废的腿,要说痊愈,谈何容易?但是,至少有了很可观的希望不是么。如丁大夫所言,此次他当真是……因祸得福。“此事暂且不必告诉父亲。”丁大夫闻言怔了怔,而后恭声应下。正芝院。卧房中时不时地传出一阵中年男人的轻咳。着翠绿色缠枝花刻丝褙子的曲氏坐在牀头,看着韩旭皱眉将一碗药汁饮下,忙递去了帕子。看着韩旭将嘴角的药汁擦去,曲氏才盈盈笑道:“老爷,昨个儿我去明光寺求了个签。”“哦?”韩旭今日的面色看起来尚可,他又向来信这个,便顺口问道:“求到了什么签?”“是一支上上签呢。妾身又找了济光大师解了签文,大师说乃是时来运转、否极泰来之意——”曲氏舒展着嘴角,柔声说道,“今日老爷的身子显是好了些,看来这签果真灵验。”韩旭眼睛一亮,脸上便有了笑意。他这个身子,实在病的太久了。手头上有着太多的事情要做,可空有一副雄心壮志,没有一副能支持的身子骨,什么都是空谈。“但妾身以为,要想彻底赶走霉气,最好的法子还是办场喜事冲一冲……”看了一眼韩旭的脸色,曲氏又道:“说起来咱们府里,可是太久都没有办过喜事了呢。”韩旭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不是傻子,经曲氏这么一提,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儿子身上。韩呈机身子不佳,子嗣问题一直是韩旭心头的一根刺。他并非专横之人,也并不是想将韩家家主之位一直攥在手心里,更不是提防二房,只是二弟韩荣的性子,实在是难担大责。而三弟是庶出,士族没有庶出的家主这么一说。除非是嫡系子嗣无出断后的情况下,方能接了庶子过继培养。“冲一冲也好。说起来,呈机也是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韩旭说到此处,略有些烦忧,“可要找一个年纪相当,又门当户对的……实属不易。”士族人家,历来有着士庶不通婚的规矩。正妻只能从士族小姐中挑选,而庶人只能为妾。“正妻自然是要慢慢挑选,不能急于一时。妾身倒想着,不如先给呈机纳一房妾,正妻之事再从长计议——”曲氏滴水不漏地说道,完全没将自己心目中正妻的人选说出来。她知道,若是她表示出已经物色好了人选,韩旭会认为她太过私做主张。面前这个人,是如何忌讳这些,曲氏是清楚的。倒不如,等桃姐儿来了之后,再水到渠成的提起此事。一提到妾室,韩旭便浑不在意了,只道交给曲氏去办。曲氏应下,一面却又觉得便宜了江樱。做韩家的妾,她也配吗?只是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因为讲求风骨,规矩重重的士族家中不存在通房这个说法,除了正妻,便只能是妾室了。在崔婆子有意的透露下,曲氏要替韩呈机纳江樱为妾的心思,巧妙的传递到了阿禄这里。阿禄得知后,眼睛瞪的不能再圆。圆圆的娃娃脸上,写满了惊异。可震惊过后,阿禄便想明白了大夫人的用心。大夫人这是想藉此打消少爷对她的疑心吧?想到这里,阿禄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大夫人哪里会知道,少爷对她存有的并非是疑心,而是十足的确定。二人之间的关系,明显是少爷在暗,大夫人在明。呃,可当务之急,是要先将此事告诉少爷才行。阿禄一溜烟儿跑去了书房。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阿禄却被告知,韩呈机移步去了青竹堂。于是,阿禄只得折身跑去了青竹堂。青竹堂内,一身鸦青色素面刻丝直裰的韩呈机一人坐于棋盘后,一人执了黑白子,独自‘对弈’着。肘边小几上,龟纹白玉大肚瓶中,斜斜插放着几支文心兰。两名丫鬟守在外间的山水图屏风后,安静的就跟不存在似得。本是分外安静美好的一幕,却被气喘吁吁跑了进来的阿禄突兀地打破。阿禄得了允进来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将此事告知了韩呈机。那游走于棋盘上那素白修长的手指,忽地一顿。韩呈机望着手指间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