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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说完了。”李家大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破罐子破摔,道:“到时候见着面了再说。”李家大太太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干脆不去多想,一心一意准备见谢元希的礼物。没几天,谢元希亲自来客栈拜访李家大爷,说是奉了李谦之命,请李家一家到李谦的衙门做客。李家大爷受宠若惊。他以为他最多能见见谢元希,没想到会得到李谦的召见。李大太太立刻服侍李家大爷更衣洗漱,叮嘱小厮小心服侍着,带着礼品去了李谦的衙门。李家大小姐天真地问:“爹爹是不是就可以当官了?”李家大太太心里正不安着,一会儿担心丈夫的回答不能让李谦满意,白白在京城呆了两、三个月,一会儿担心丈夫脾气太直,说话不中听,浪费了这次能和李谦面对面的机会。听女儿这么说,她心中更是不安,敷衍了女儿两句之后,忙叫了个机灵的小厮过来,吩咐他去李谦的衙门外面等消息:“……一看到大爷出来你就立刻回来告诉我。或者是那边有什么动静,也回来通报一声。”小厮应诺,一溜烟地跑了。不一会来回来给她递消息:“王爷衙门前人来人往的,只看见大爷的马车停门外面,没看见大爷,也没看见大爷身边服侍的。”也就是说,人顺利地进了衙门。“那就再去等消息。”李大太太赏了那小厮一两银子。小厮又跑去了衙门府。过一会来回消息,说没看见李家大爷出来。过一会又送消息回来,还是没有看见李家大爷出来。李家人都在不安地等着消息,就是杨夫人,也被惊动了,安慰李家大太太:“若是答得不好,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既然去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是有话要说。这是好事!”可万一王爷事忙,李家大爷不过是在那里等着被召见呢?李家大太太思忖着,当着杨家人的面却不表露出来,只得过一会就催小厮去看看。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掌灯时分,李家大爷喝得醉熏熏的,由两个小厮扶着进了客栈。他一进客栈就高声地喊着李家大太太闺名:“娴娘,娴娘……”李家大太太又急又臊,忙让婆子出去把李家大爷给拉了进来,恼羞成怒地道:“灌了多少黄汤,连话都不会说了。”李家大爷却嘿嘿傻笑,伸手就要搂了李家大太太,并嘟哝道:“今天我可遇到明主了!不是,是明君……”李家大太太吓得脸色发白,顾不得什么羞耻不羞耻了,捂着李家大爷的嘴就把他给拽进了厢房。李家大爷却一使劲,把李家大太太甩到了旁边,道:“你怕什么?这是在京城!王爷说了算!谁敢多传一句话!王爷的五千铁骑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让你再乱说话!”李家大太太像拧麻花似的拧着李家大爷的胳膊。李家大爷捂着胳膊直“哎哟”,这才清醒了几分。李家大太太把丈夫按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下,让小厮连灌了他两碗醒酒汤,这才眉目带笑地道:“成事了?”“何止是成事了!”李家大爷把盛醒酒汤的碗狠狠地顿在了炕几上,忍不住眉开眼笑地道,“要是早认识王爷,爹肯定会一早来京城。王爷不仅对水军练兵知之甚详,连历代名将、阵法都有所涉猎。”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可惜了!王爷还记得杨世叔的从龙之功,皇上却从来没有提过。”李家大太太沉默了半晌。李家大爷转瞬又兴致勃勃起来,道:“你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要给爹写信。让爹干脆来京城好了。他老人家守在江南,我这心里总是牵挂,怕到时候不好决断。”什么时候不好决断?当然是南北对立的时候。李家大太太心里有了底,不禁轻声道:“那郡主说的事……”“我就说郡主不是普通人嘛!”李家大爷眉飞色舞地道,“我和谢先生过去的时候,王爷正等着我们。喝了碗茶王爷就开始问江南水师的事。之后就一直在谈论怎样在江南布军。中午王爷安排了午膳,因下午要去看沙盘,没有喝酒。当时王爷就说了,李家的事,郡主可以当一半的家,不管是后院的事还是临潼王府的事。不要说昨天说的话了,就是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是郡主应下的,那就算数。”李家大太太不由啧舌。听说过把妇人捧在手掌心的,却没有听说这样捧着的。李家大爷看着得意,笑道:“我干脆告诉你好了。听说王爷身边的亲卫全是由西安那边的善堂选拔。你可知道那善堂是谁开的?”李家大太太眼睛一转,道:“是郡主?!”“不错!”李家大爷拍着大腿,“就是郡主开的。你想想,王爷都能把自己的安危交给郡主了,还有什么不能交给郡主的!”☆、第一千一百零八章哄着李大太太忍不住羡慕。她也是从小媳妇熬成了当家主妇的,内宅后院的故事听过不少,可能像嘉南郡主这样走到台面上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夫妻……真好!她突然想到女儿那天懵懂地嚷着要做像嘉南郡主那样“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若是真能如此……倒也是件好事!李家大太太胡思乱想了大半夜,第二天一大早李家大爷的酒醒了,两人少不得要商量着写信回去,安排搬家的事宜,和谢元希商量什么时候启程去天津卫,最重要的还是该怎么谢谢杨家的人。当然,这都是李家人忙的事了。姜宪这边日子却有点郁郁寡欢,多半的时候在静室里听小丫鬟给她读读经文,抄抄经书,小半时间陪着慎哥儿。李谦不免抱怨:“你偶尔也要陪陪我才是。”他过几天要去鄱阳湖看看,又因江西地理位置特殊,这次行程安排的比较隐秘,李家的大爷跟着他同去。姜宪依在他的肩容,斜睨了他一眼道:“没让你去外院的书房里睡就不错了,你还敢提条件?”依礼,守孝期间两人要分室而居。李谦笑着亲了亲她的面颊,若有所指地道:“想当年我们刚成亲那会儿都没有分室而居,你现在居然要和我分室而居?你舍得!”“舍不得!”姜宪叹气,握住了李谦的手,低声道,“各人尽各人的心罢了。当初你说的对,就算国丧二十七个月,真正为太皇太后伤心、守制的又有几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