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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住机会,又能征善战,否则,她就再提携他,他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姜宪想到在昆明湖,那些叩拜他的百姓和士子。她在家里呆得时间长了,已经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朝廷南迁,盯着京城的不是只你和大伯父。”姜宪轻声道,“与其让京城落到别人的手里,不如你和大伯父去争去。反正手心手背都是rou。我之前担心,是怕你们鹬蚌相争,最后却是渔人得利。你既然说若是输了,愿意做大伯父的急先锋,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了。”还有一点,她没有说出来。她之前把舆图正看反看地看了好几遍。她大伯父之前借李谦的那十万担粮食到现在还没有个回音,以她对她大伯父的了解,若不是实在拿不出来,她大伯父肯定不会如此,何况是在两家有可能争夺京城守备的情况之下。这只能说明,她大伯父的情况不太好。辽东离京城太远。她若是有意让姜家镇守京城,自然是有办法让李谦和李家退让的。可若是姜家真的镇守了京城,辽东怎么办?姜家根本没有得力的大将能守得住辽东!而辽东,是她殚精竭虑为姜家找得块修养生息、繁衍壮大的清静之地。万一京城有什么变故,姜家又该怎么办?战线拉得太长,只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甚至连自己的退路都没有了。李谦则不同。他手中小将众多,背靠西安两司,又有李长青在旁边保驾护航,他镇守京城,还真如他自己所说,整个北边几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他只要整全内省之力,就可以像前世一样,割据整个北边。赵玺在南边呆着也好,回京城也好,再也无人能撼动李谦的地位。姜家也可以安安心心待在辽东,耕种练兵,不受战火的波及。前世,李谦就曾壮志豪气地说要打得鞑子三十年不敢进犯,而且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之后的几年的确捷报频传,九边孝宗皇帝之后颓唐,甚至被那些翰林的士子私下议论,说什么有“中兴之势”。她相信李谦今生也能做到!姜宪搂住了李谦的腰,轻笑道:“去京城吧!太皇太后肯定不会南下。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带着慎哥儿去看太皇太后了。只是大伯父那边,,你要想好怎么跟他说才好。“他一生位高权重,从来没受过人摆布。若是这次输在了你手下,你又是晚辈,他心里肯定会不好受的……”李谦听了这话,真是又惊又喜,从前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此刻算是彻底地砸碎了。他忍不住笑道:“你对我就那么有信心?觉得我一定会赢!”“当然!”姜宪毫不迟疑地道,“你是谁?!你是我嘉南的夫婿,怎么可能输?!”李谦顿时势血沸腾,恨不得抱着姜宪在这屋里转上几圈就好。他的举止先于他的思绪。等他耳边传来姜宪嗔怒的责怪时,他这才发现,他真的把姜宪举了起来,在屋里转了两个圈。他知道姜宪的身子骨不好,轻不起这样的折腾,忙把她放在了炕上。姜宪闭着眼睛靠在大迎枕上,责备他道:“都是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转得我头都晕了……”李谦嘻嘻地笑,殷勤地用热帕子给她敷脸,又亲自去倒了热茶过来服侍她喝茶。姜宪由着他作怪。李谦向她保证:“你放心,大伯父那里我肯定会说清楚的。不会让大伯父心里有疙瘩的。”☆、第九百一十二章人选又说孩子话,这种事怎么可能心里一点疙瘩都没有呢?姜宪想骂李谦一声“傻瓜”,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李谦应该也知道吧!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安慰她而已。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没有回头箭。她只盼着他行事能慎重些,不至于让她大伯父面子上太难看。姜家现在没有能力同时守住辽东和京城是一回事,可也不能让别人瞧出来。在这件事中,她最担心的不是姜、李两家的关系,而是远在福建的赵啸。前世,赵啸就显示出了与他低调的行事风格完全不符的野心。致力于水军的筹建,垄断了闽南的海上贸易,勤于练兵,结交江南名士,却又极力隐藏自己的实力。姜宪有些摸不清他的底细。可她又不愿意和李谦说这件事。重生之后,她隐隐有个感觉。觉得赵啸比她看到的要更强大。今生给了李谦很大帮助的康祥云和郑缄,在前世可都投靠了赵啸。特别是郑缄,她前世压根就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很大的可能是因为郑缄做了赵啸的军师。以郑缄的本事,很多的事情肯定早就和赵啸商量好了。姜宪突然间很想见见郑缄,问问他,如果他是赵啸的军师,会劝赵啸怎么做?这念头一起就再也没办法压下去了。等到李谦高高兴兴地去见柳篱之后,姜宪给郑缄下了张帖子。郑太太不免有些奇怪,道:“明天就是郡主的生辰了,我们两口子肯定是都要去的。郡主为何还单独给你下帖子?”郑缄拿着帖子沉思了一会儿,道:“可能是有别的事单独找我!”郑太太听着一惊,道:“慎哥儿又闯祸了?”“那倒不是!”郑缄失笑,道,“你别总是觉得慎哥儿顽皮,慎哥儿懂事着呢!只是年纪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罢了!”“我知道,我知道!”郑太太也很喜欢慎哥儿,郑从成亲的时候,她还专程请了慎哥儿来压床。“我这不是怕他吵了郡主,被王爷打屁股吗?”郑缄呵呵地笑了起来,对郑太太道:“我猜郡主找我去是为了迁都的事?”郑太太讶然,道:“朝廷迁都,和郡主有什么关系?”“这你就不知道了!”郑缄敛了笑容,慢慢地叹了口气,道,“皇上南迁,京城肯定要派人镇守,多半是王爷瞧中了这个位置,镇国公也瞧中了这个位置。郡主为难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呢!”郑太太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这,这可是为难郡主了!”郑缄苦笑,道:“谁说不是!一边是娘家,一边是婆家。”郑太太就不免感慨:“我一直觉得郡主是这世上最美满的人了,谁知道也有这样那样的苦恼。可见这天底下就没有全乎人!”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