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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躺着,病成这样还敢喝酒,给谁看呢?”蒋凤麟只定定地凝着她,忽而喊了一声:“翘翘。”只有mama和他,会这样喊自己。连翘见他那双眼炙热得可怕,轻轻的呼喊更像过了电似的,心头一颤,扭头去关了火,飞快抬手除了围裙,嘴里硬邦邦地说着:“我看你手上的伤口还在发炎,只找到些米,你吃点粥再吃药,明天早上去医院看一看吧,别拖出大病。很晚了,我先走了。”说着就要越过他往外走。就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连翘感觉腰上一紧,接着整个后背就贴上一个发烫的怀抱,这是一个她曾经无比眷恋的地方,气味熟悉,感觉熟悉,声音熟悉,可是美好不可复制。“别走……翘翘,别走,留下陪我好不好……”不知道是因为是病着,还是因为他太渴求,他的语气已近乎卑微,那是曾经只有连翘自己才有的情绪。时光转换,物是人非。蒋凤麟把脸贴在连翘耳侧,灼灼的呼吸洒在她敏感的耳间,她整个人都战栗起来。她在他的怀里!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满足的感觉了,每每午夜梦回,以为找到了她抱紧了她,等醒了才知道是一场空,那种反复失去的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见连翘没有第一时间就挣脱,蒋凤麟简直是狂喜,他以为她和他一样心里还是惦记着彼此,不然她不会为他生了孩子,不会午夜为他而来,不是吗?人的心,是贪的。一个拥抱又怎么满足得了蒋凤麟心里叫嚣的兽,病弱的姿态让他有恃无恐,他紧紧抱住了连翘,从她的耳垂开始缱绻地亲吻,然后流连到脖子,香肩……双手也控制不住地伸进她薄薄的雪纺衫下摆,按照记忆里的感觉往上尽情摩挲。可当他转过她的身想吻她的唇的时候,却生生怔住了。连翘正在无声地哭泣。蒋凤麟以为她这样的反应是在厌恶他的亲吻,或许还为姓贺的守身,刚才的狂喜渐渐被她的泪水淹没,双手无力地滑下,修长的指节拭去她的眼泪,替她整理好衣服。反手再一次紧紧抱住,这次拥抱只是一个瞬间,他便放了手。蒋凤麟苦笑:“别哭了啊,你知道我对你的眼泪最没辙……”连翘从失神中醒了过来,她哭,是因为她那一刻不得不承认,一个来自他的小小的碰触,一句低声的呢喃,甚至只是一个眼神,仍然对她有那么大的影响!她鄙视自己懦弱,又害怕会再陷入蒋凤麟的漩涡。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面对他,可是一个小小的拥抱,一个轻轻的亲吻,就能瓦解她的意志,也许她真的不该来,不该高估了自己。他给的温暖,就像那开在悬崖上的花,越美丽越不真实,而连翘已经没有了当年采撷的勇气,她本来就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依稀记得有句台词:既然已是错,何惧一错再错。可她不行,就算为了女儿,她也不能再让自己深陷是非的泥沼。连翘擦了擦眼泪,哑着声音说:“蒋凤麟,我和你就到此为止吧,我,我要走了。”蒋凤麟横在面前,没有挪动的意思。到此为止——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斧子凿进蒋凤麟的心里,更比任何退烧的药物都有用,像冰水似的把蒋凤麟心中那一丝丝的窃喜冻了透彻。他以她柔软的性子,以她对他的感情做了赌注,赌她对他不舍。好像,赌输了。在连翘身上,蒋凤麟再一次体会到失去掌控是什么滋味。他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如果她对他的爱已不复存在,那他要如何赢回来?可他偏偏不是认输的人,他强势,果敢,甚至无情,不然不会有今天的蒋氏,是他的,终究要成为他的,没有第二种可能。他渐渐凛起的眼神让连翘觉得危险,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双手一把推开他,快步往门外走去。蒋凤麟没有追上来,可言语里却霸道犀利:“翘翘,你想和我到此为止,可我告诉你,我和你绝不可能到此为止!从我们在一起,不,从你在电梯里拉住我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我们一辈子都得在一起了!”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结尾,本来是设计让他们电话里吵架的,可是想来想去还是当面谈比较好。PS:这两天会多更,22章入V。21纷扰连翘愕然地回过头,拼命压住的情绪又有了冒头的趋势。蒋凤麟却没有给她回转的时间,刻意平静的声音如夜色一样微凉:“翘翘,承认你对我还有感觉,承认你还爱着我,其实并不是很难,不是么?正如……我也还爱着你一样,我们完全可以重新开始。”所以明知道不可以再逼她,却仍然放不开手。亏她还心软地担心他生病,现在哪里还有半分病弱的样子,这般咄咄逼人,比谈判专家还要犀利。连苦rou计都用上了?连翘定定地看着他,忽然一笑:“重新开始?你说得也没错,我是重新开始了,不过不是和你,我现在有丈夫有孩子,日子过得很好。该重新开始的人,是你才对。”蒋凤麟被她这番话激得满脸涨红,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翘翘原来这样的伶牙俐齿,说的每一句每一字都直戳他的心窝子。忽略他受伤的神情,连翘让自己硬起心肠,有些话她本打算一辈子烂在心底里不说,可是为了彼此有个了断,只能都说出来。“蒋凤麟,你说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可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我来告诉你。如果没有琪琪,没有贺骏驰,连翘这个人的一辈子在三年前就结束了!”连翘声音颤抖着,闭起眼睛,仿佛还能感受着当年的绝望,“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像我妈一样见不得光,更不可能让孩子跟我一样被人耻笑,可你还要瞒着我去和别人结婚,你瞒也就瞒了,为什么不瞒紧些,偏又要让我知道?我是爱着你,所以当年的我爱你爱到可以为了你去死,你呢,又能为我做什么?买条钻石项链,送家蛋糕店,还是送我出国?你以为我要的是这些东西吗?”她要的其实很简单,可是却很难在他那里得到。连翘话里话外几次提到了“死”这个字眼。这正是蒋凤麟这几年在她杳无音讯时一直担心的事,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