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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坚持着。苏珊用一种无药可救地眼神看着我,她摇了一摇头,“既然不后悔,那现在你只能顺着陈哥来,这样还能好受些。”我越来越低落,绷不住情绪扑到了苏珊怀里嚎啕大哭。她手足无措地安慰我说,等大眼仔腻了我之后,我随时就能离开铜雀门了,但眼前这道坎儿,能挨便挨,左不过一场成人运动,迟早得做。我哭得无助,又不甘心,“迟早是迟早的事,可我不想随随便便地给人...要给我也愿意给喜欢的人...。”“那你喜欢陈哥吗?”我的脑袋摇得跟吃了摇头.丸一样,“晓得他是大骗子以后,就不喜欢了。”“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没有!”苏珊轻轻松松地和我开玩笑,她道:“那...你就在铜雀门里找个看得顺眼的男人...提前把初夜送出去,不给大眼仔占到便宜,不过以他的性子,多半会把你打个半死。”我把头放在化妆台上磕,心里郁闷至极。苏珊和我聊了一会儿天,分散我的差心情。我因此得知,她家庭贫寒,是困难户,姊妹也多,所以提前出了社会供弟弟meimei读书,她父母待她很好,是她自己主动要放弃学业的,想撑起那个温馨的小家庭。一比较起来,我还是羡慕苏珊有个温柔的父母。☆、镜子里的和服女人日本客人被老板带来包厢的那一天,我被大眼仔打扮的花枝招展,她们给我上的妆容偏可爱风,两边脸颊打得腮红像猴屁股一样,眼部三角区略浓,唇部颜色较淡。大眼仔为了迎合日本人的口味,甚至给我搞了一套和服穿。和服为古典扇面花纹,颜色艳丽明亮,穿起来仿佛被捆绑住了一样,紧得叫人喘不过气来,腰部不大能弯曲,即使坐下背也直挺挺的,身姿不由自主地会僵硬。镜子前的女人如果不说话,那一定会被认为是日本姑娘。木屐硬得过分,鸦头袜的大拇指处和二指处是分开的,大约是为了方便木屐而这样设计。鞋子硌脚,和服过紧,走起路来迈不开步子,自然而然地走出了小碎步。大眼仔靠在墙外等人,我从化妆间出来,他用垂涎欲滴的目光痴迷得看着我,我冷着一张脸,不给他一个目光。他一扯和服的宽袖,将我抱到他怀中迫不及待地揩油,他仿若一条缺食的狗,深深闻了一下我的脖子,表情又像是抽了鸦片似的,人模狗样地说话,“苜蓿,我真的真的舍不得你,但这笔买卖赚得绝对值,你要是讨濑户先生的欢心,他高兴了就带你出国去见世面,铜雀门的小姐都想有你这种机遇机会,我可是留给了你,把握住机会,乖。”我抗拒着大眼仔的咸猪手,他拉长了脸,威胁道:“等会儿进去之后,最好别给我闹什么幺蛾子,你要是伺候不好濑户,我让手下的人伺候你!”他推着我后腰上的枕头,将我推得踉踉跄跄,等走到顶楼的贵宾套房,他才停止了粗鲁的动作。监视人守在门外,大眼仔领我进去,雅致舒适的包厢内闪耀着暖色调的灯光,里面的声音并不嘈杂,小姐也只有一位,是苏珊!苏珊出台的费用很高,这样一想,她在顶楼也不算奇怪了。她陪的是一位文质彬彬的香港老板。大眼仔奴颜婢膝地向他们介绍我,模样像清朝太监。濑户先生年纪略大,有四五十岁的样子,短发中已有了白发,长得白白胖胖,举止文雅。濑户先生看见我的第一眼,似乎有一些失落,再看的第二眼,好像又很满意。大眼仔在我耳边放了几句狠毒的话,才放心地退出包厢。我低着头站在原地看脚,场内的气氛有些尴尬。苏珊连忙过来缓和气氛,她充当着调笑打和的角色,把我按在濑户先生身旁坐下,接着她又坐回了香港老板身边。濑户先生微笑着对我说了一串听不懂的日文。香港老板帮我翻译,“他夸你穿他们国家的和服很好看。”和服是从中国汉族的汉服发展出去的!我在心里默默腹诽。因从前时常看日本动漫,我会说几句简短的日语,便用日语客气地回敬一声谢谢。濑户先生笑呵呵地又夸我卡哇伊。他们点了一些温柔的歌曲放,偶尔交谈生意,偶尔唱歌。苏珊如解语花一般依偎在香港老板肩上,她不停地冲我使眼色,让我主动服侍人。我勉强地帮他们倒酒或者插水果,他们交谈的比较投入,暂时没有管过我们。我心里火急如焚,面上强颜欢笑。一个小时后,二位似乎要分别了,香港老板让我热情款待濑户先生,尽好地主之谊,如果令日本人满意了,他给的费用不会少。这是要出去睡觉么?!走前我注意到濑户先生多看了苏珊一眼,香港老板因此想顺水推舟地将苏珊一起送给他,但是濑户婉拒了,他摸着我的头,叽里呱啦不知在说什么,不过我又听到了一声卡哇伊。香港老板爽朗地笑了几声,他告诉我和苏珊,濑户本想尝尝地道的中国女子,可是见我穿和服的模样太可爱了,他还是想尝我这一款。两个男人快要分道扬镳,他们各自揽着身边的女人走,嘴里仍然说着客气话。监视人一直在不远处暗暗跟着。我焦急地东张西望,瞥见墙壁旁边有一个大花瓶,我鲁莽地把花瓶推向两个监视人,立马脱了木屐拼命地大跑,身后没有传来花瓶破碎的声音,应该是他们接住了。他们都在喊抓住李苜蓿!我不敢回头,躲躲闪闪中,按照记忆里的路跑到了阿恒房间去,我拧开门径直进去,躺在床上看书的阿恒满脸不悦地问:“你又进来干什么?!”我擦着眼泪,急急钻进了阿恒的床底下,带着哭腔祈求,“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被陈秋白卖...。”外面响起敲门声,我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次监视人没经过阿恒的同意就打开了门,他们气喘吁吁地问:“恒哥,抱歉抱歉,急事,有没有看见苜蓿那个死丫头?她朝这个方向跑了,现在大顾客在外面大发雷霆,问夜总会要交代,那位老板开罪不起,是我们的常客,如果藏了人...恒哥就不要开我们的玩笑了。”我盯着那双欲要进门的黑皮鞋,整个人紧张极了。床上方传来轻微的翻书声,阿恒的态度决定我的命运,我亦紧张他。“.....没有。”阿恒低沉的声音让我提到嗓子眼上的心缓缓下降,心脏仍然剧烈的跳动着,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跳动。“恒哥刚刚看书那么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