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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谈,虽得不少女子喜欢,却也是个让人不敢接近的人。所以他的亲事到现在的都未能所成,不是没有人看上,而是他自己拒绝了所有心属于他的人。太后唉唉叹息:“哀家担心的,容儿应该明白。”虽然聊表忧伤,眼眸里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似有似无的落在萧容和姜云妨身上。虽然不知道这俩人发生了什么,但是自己的儿子再这样下去,她这个做母后的恐怕死了都别想看见小儿子成家。萧容放下茶杯,与姜云妨隔了三个人的位置,那落下茶杯的声音不大,却清晰落入姜云妨的耳朵。身子也跟着轻颤了一下。没有抬头,向着萧容的面颊却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炽热。“母后说的是,但儿臣已心有所属,因而这亲事强求不得!”不知是不是姜云妨听错了,他的语调十分欢快,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未能察觉意思阴沉。说的坦坦荡荡,让场上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太后眼前一亮:“喔,那容儿中意的可是哪家千金?”笑意浓烈。王氏悄悄附上姜云妨放在膝盖上的手背,她的身子在轻轻颤抖着。对面的白瑾妍面色都黑沉了下来。而陈景洲箫音同是聚精会神的盯着萧容,心中各怀鬼胎。萧容轻笑一声,食指覆上杯沿,转了一圈,长而浓密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隐藏了眼中的异色:“儿臣心意之人……”从来都只有一个啊。这样想着,拖长了音调,在众人期待之下停下转动杯沿的手,再一次抬头,依旧一脸平和:“此事强求不得。因而还望母后莫要问了。”这话让在场的许多人都聊表失望,但是有人松了口气,也有人心中纠结了起来。难得一次得到萧容亲自认肯的机会,他确实这般一笔带过,一时萧容心意之人成了众人心中已知却未能确定的谜。太后叹息,没有强求。姜云妨的手这才稳了下来,轻往上抬了抬,放在衣裙的位置已经湿了淡淡的五指印。王氏也收了手,不经意看了眼她的神色,虽然松缓了许多,却多了更多阴云。敏感的话题刚刚结束,姜云妨便找着不舒服的借口离开了当场。走出宴席之后,那脚步都是几个漂浮,晃悠悠的在院子里渡来渡去。桔子尾随跟了出来,忙搀住她:“小姐,你没事吧。”姜云妨抬起胳膊:“你回去,伺候好母亲。我自己可以。”面目冷若冰霜,桔子怔在原地,手僵硬在半空中。不敢再上前。只能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出了主院,心情也平复了不少。脑海中时不时回荡着萧容最后一句话。心里别样难受。不由得浮想联翩,萧容当时的意思是放弃她了吗?是在向她示威吗?觉得自己不原谅他了,不喜欢他了,所以就要离开了吗?就要不喜欢她了……这明明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胸口这般窒息着、疼痛着。“姜小姐。”手臂突然被人抓住。姜云妨顿住脚步,一回神已经走到了水廊上。“叫了你好久,你怎么了?”身后的人气喘吁吁的绕道她面前,却在看到她的脸庞时,整个人都呆滞了。那张清美的容颜,晶亮的眼中哐着水花,两行干净清透的水痕从眼眶中滑落、流淌。黑溜溜的眼干净的彻底,粉嫩的唇蒙上了雾色。好像即将破碎的琉璃珠子。“你……”凌段脚跟猛然后退一步,双手脱离了她的手腕。那一丝震撼难以从脸上抹去。“你不舒服吗?”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别的女人哭,就在他眼前,就算是自己心爱的那个人也很少在自己眼前哭过。“唔,嗯,没事。”姜云妨抿了抿唇瓣,从腰间抽出丝绢抹去脸上的泪水,小巧的鼻子泛起了红色。一时的慌张被人一览无遗。“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准备一下吧。”泪水被抹的一干二净,也只有眼眶和鼻子泛着红,才能表明她方才确实哭过了。凌段喔了一声,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心乱如麻。不是因为接下来要发现的事,而是因为她方才的神情,被吓到了,也被震惊到了。果然这个女子还是挺危险的。第二百八十二章:找午膳用过之后,箫音下命在申时回宫,而后的时间都是在寺院里游玩闲聊。然而在人群快要散完之后,桔子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王氏面前,一瞬间泪流满面:“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姐被绑架了。”如同一颗巨石砸在当场,没有离开的人纷纷把目光落在这个小丫鬟身上。王氏好似晴天霹雳,惊叫一声,一瘫坐会席位上:“你说什么?”桔子抓住她的裙角,哭声更加惨烈:“本着小姐在回去的路上却突然遇到了歹徒,将小姐绑架了。奴婢势单力薄,所以这才回来告诉夫人,求夫人救救小姐。”“在哪?在哪被绑架的?”急促的声音在桔子耳边炸响,手臂被一双铁钳般的手禁锢,猛然往上一提,桔子惶恐回头看去,正是面色阴沉而又焦急的萧容。吓得心里咯噔一下,怯怯回答:“回,回院子的那个水廊……奴婢……”还没说完,萧容猛然松手,被提起的桔子也因此瘫坐在地面上,一副怔仲的模样,看着萧容狂奔出了厅堂。这方走下台阶的箫音皱紧了眉头,犀利的目光扫视当场,面若冰霜:“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犯事。”而后吩咐跟随而来的侍卫四下寻找姜云妨的下落。这边又安抚好王氏。再之后自己也准备去找人,却被刘后拉住:“陛子还没好,还是去厢房休息,等待消息吧。”箫音看了眼她,沉默片刻,点头:“嗯,此事不要让太后知道了。”好好的一个庙会,目的是让太后心结,偏生发生这种事。好在方才太后已经跟着监寺离开了,去了方丈院子里。刘后点头,吩咐下去,不准走路风声,而后带着箫音下去休憩。箫音睡下之后,刘后才匆匆离开了房间,回到自己的厢房,遣散身边的丫鬟,坐立不安。等了许久,终于看见一个女子悄悄走了进来,人前脚还没跨进来,便被直接抓了进去,刘后神色紧张的询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