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单刀直入:“师兄,我门下弟子练错了心法,走火入魔,如今心脉断了一半。”本来幽散的宋明元一怔,惊道:“这么严重!”“是啊,本来帮着渡气修养个几年应该无关紧要的,最严重的还是他还未研习聚气,丝毫没有心法底子,如果不及时医疗,怕是另一半心脉也要保不住了。”宋明元微微眯了眼,心里盘算,这种情况看来是不用治了,一个连心法也未习的普通弟子,保不住了,只能弃。又看连幼薇来势匆匆,回身问道:“那你此番前来是打算......”“明元师兄。”连幼薇目光恳切:“虽我那时还未出世,但我知道一千四百余年前,师兄参加仙剑大会夺了首魁,得了青城派一本秘籍心法,此秘籍便能修补经脉。”宋明元一愣,的确不错。当年仙剑大会正值青城派cao办,他勇夺魁首,青城派的老掌门亲自将这本教移于他。当时还特地叮嘱,只他一人能翻阅,如今这心法他揣在手中那么多年,一直当宝贝供着,从未传与外人,即使是自己门下弟子。此刻这位别说开口求人,就是平日话都少有的连幼薇,要为个连心法都未习的弟子求这秘籍,未免让他有些难做。“明元师兄。”连幼薇伸出双手,将那黄色的锦盒推至宋明元眼前,言情诚恳迫切:“这里面是一颗修能金丹,服下能加三百年的修为,是我一位好友当年赠与我的。我资质平庸,吃了也管不了多大用处。望师兄能成全阿薇,救救我那弟子!”宋明元怔住的身体,脸上的眼睛却雪亮。修能金丹,鲜少出世,还是一颗能加强三百年修为的金丹。宋明元在想起连幼薇方才的话语,实觉可笑。在他们这一辈修仙子弟中,她连幼薇可是仅次于白占元的仙材,那心脉挣断的弟子又是她何人?竟能让一向耿直自负的连幼薇先是苦求于他,后又口不择言缪称自己资质平庸。宋明元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虽垂涎于那金丹,摇摇头又推开了连幼薇的手:“不是师兄不肯帮你,我当时答应过青城派的老掌门,绝对不能背弃的。”“师兄!”连幼薇一把拽住宋明元袖口的宽袍,极度迫切:“待我那弟子练完便会交还回师兄的,即便是掌门知道此事也是不会反对的,还请师兄看在我们一千二百余年的师门同谊上大发慈悲,救救我那不争气的弟子。”宋明元十分为难,摇摆犹豫片刻,终于重顿了下颚:“这......罢了,师兄现在就给你取去。”既然搬出了掌门还能说什么呢。连幼薇连忙点头,翘盼着宋明元走进后面的屏风,转身端出一只木盒,不舍的递到她眼前。连幼薇将木盒抓的紧紧的,又拉起宋明的手将那颗修能金丹塞了过去。宋明元连忙推辞:“这......不用不用,师兄并非是这种人。”“阿薇当然知道师兄不是这种人,只是要师兄背信弃诺,阿薇心里实在过不去,今日又能救我弟子一命,阿薇实在无以为报,还请师兄务必收下,否则阿薇日后寝食难安。”顿了顿,眼里满是感激:“阿薇铭记师兄今日恩德。”连幼薇说完抱着木盒,头也不回,果决往夜色中奔去。薛丁丁还在抽泣,见连幼薇匆匆赶来,赶紧从榻头站立,让了位子出来。连幼薇顺势坐了下去,扶起云霁又开始渡起气来。渡了半个时辰,云霁意识稍微清醒一些,想开口认错,只见连幼薇打开一个木盒,取出一本书册对他说道:“这是,我一边为你蓄气,你一边仔细瞧上面的心法,按照书上所指过xue走位。”快速说完便翻开那秘籍摆放在云霁双腿上,自己则盘腿坐在了云霁身后双掌推至了过去。“弟子不孝......”云霁还是憋出了这句话,满心自责。连幼薇话风凌厉:“我让你练你就练,多话!”薛丁丁低低斜抬眼胆怯的朝连幼薇望去,见她里面的湿衣还未换上,已经斑驳浸湿了外面罩衣大半。她微微张了嘴,想请师傅保重身子先去换件干净的衣裳,又看他们这模样,云霁眼下的情形定是命若悬丝,且自己又罪障傍身,生怕在多说一个字,连幼薇又横眉怒眼过来,只得紧抿上嘴再次主动站去了屋外,在夜里冷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局面,一个人孤零零杵在门外什么也不敢做,做不了,只呆呆的朝里屋里专心过气凝神的两个人望过去。这一瞬间,好似天也塌了下来。每日为云霁渡气,连过了几日,果然魔尊一脉血缘,恢复的还真快。连幼薇丹元受损,修复了一十四年方才完复,这一连几日不停的为他渡气又耗了大量的真元,果然还是有些累。她随便找了些原由,打发了薛丁丁勿要来扰,又闭起门修养起来。第18章北叟失马(二)“阿霁。”薛丁丁弱弱的站在屋里头,见了云霁只得低声喊着。云霁看起来好了许多,早已经能下床走动蹦跳,只是这心法还得练全了。“师姐,你来啦,坐。”“阿霁,你不怪师姐么?”云霁一如往常的笑意挂了上来,满脸宝气:“怎么会,我可就你这一位师姐,再说还是托了师姐的福,如今我是真练上了心法,还是那么顶尖的心法。”他说完伸出双手,久久望着,沉醉其中:“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这种感觉,真不赖!”“真的么?”“真的,师姐,过去了就别往心里去。说起来我要不练,师姐也不会心中难受。”薛丁丁听完忽的哭了起来,泪珠子砰砰的往下掉的厉害,抽泣道:“阿霁,你这么好,这么好!从前师姐为什么就总爱刁难你。”云霁见薛丁丁一阵梨花带雨,头皮微麻,脸上却忽现一阵嬉皮:“师姐,别哭了,我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了。再说师姐生的这么甜,天生应该笑的。”说完起身伸手想给她擦拭一番,碍于男女有别,缩了手,又坐回了原地,转而额间不断上下舒展,变得一副自在模样,试图掩饰起自己的无措和尴尬。薛丁丁擦了眼泪,问道:“你说师傅会不会原谅我,还会不会留我在问灵阁。”“不会的,师傅可好,师傅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再说全是我的错,一会我便跟你去向师傅请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