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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这几年,这个南棠世家的经营策略,竟是彻底改变。这个爹爹,到底听了谁的话,打什么主意,要做什么!诅咒一阵,又弯腰拾起,继续再看下去。奇怪,有一些小小的商业势力,不显山不露水,渐渐冒出头来。加以时日,星星之火,则是足以燎原!如果不是慕容世家情报网络的涉及广泛,无孔不入,且互不关联,这些细微枝节,恐怕也是显现不出来的;再有,若是看这份报告的人不如她一般着眼细部,统观全局,也是决计体会不出。化整为零,声东击西?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换了是她,也会这样考虑,这样cao作。那么,是谁在cao纵和控制这一切?是他么?她为什么这样做?在防备什么?在防备谁?一想到可能跟他有关,沉静的心思一下子狂乱起来。御庭,是你么?何时,何地,再相见?叹了口气,按下心底那一抹怅然。蹙眉沉思一阵,又接着再看,略去些琐碎事物,只汲取有用的讯息,归纳吸收。……又不知过了多久,听着外间的叩门之声,方才抬眼。之间那李掌柜喜滋滋站在门口,抱拳道:“南棠总部捎来口信,说是姑爷会过来小住一阵,小人算了下日子,也就是明后日吧。”慕容襄咦了一声,问道:“大姑爷还是二姑爷?”心道,这两个姐夫,不好好呆在家里,跑到这东樾来做什么?难道是为生意经营而来?这家业不传外姓之人的祖训,却已经打破了吗?李掌柜恭敬回道:“带信之人只说是姑爷,并没说是哪一位。”慕容襄点了点头说:“来得正好,我也是很久不见他们,随便哪一位都好。但若是明日还好,还有机会见一面;倘若是拖到后日,我便已经不再这里了!”“公子要走?”李掌柜心中一惊,赶紧问道:“公子今日才来,怎么就急着要走?”“我几年不在,欠下一身债务,要赶着去还呢,哪里还有功夫在这里久住!”慕容襄笑了笑,道:“你先下去吧,好好把这店规翻出来看看,这安然客栈可真不如老刘的安安客栈管理得好,踏实诚信才是经营之道,还要多花心思!”李掌柜心悦诚服地行礼告退。姑爷驾到?最好是与自己交好的二姐夫孟钰!那个大姐夫孟华昭,却是不见也罢。这样想着,在客栈里又过了一日。直到太阳快要落山,那所谓的姑爷都是不见人影。感觉气温不再酷热,凉风骤起,慕容襄一下子跳了起来:“不行了,不行了,必须要走了!再不走,真是还要热上一整天,这东樾的天气实在是让人受不了!还是早些回京城算了!”难怪这大汉天朝建国以来,一直定都临域,那真是个气候宜人的好地方啊,不像这东樾,才石榴正红时节,就是酷热难耐,偏生这一日身子也不舒爽,又不能吃些冰食解暑,大半日下来,真是憋闷得紧。吩咐若尘收拾好随身物事,装上新买的马车,想了想,在案几上铺上白纸,取了毛笔,刷刷写上几句留言,题上大名。一边摇着折扇,一边步下楼去。李掌柜已经立在楼梯转角处,见她下来,问道:“公子还是要走,不等姑爷来了吗?”慕容襄收了扇子,撇了撇嘴道:“不等了,我可等了大半日了,又有留书,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自己不早点来,是她没福气见我……”眼见那青衣男子已经站在马车边上,静静看她,慕容襄朝李掌柜挥了挥手,道:“我走了,下回再见!”“公子慢走,一路保重!”李掌柜随她走出去,站在门口,躬身相送。慕容襄笑着点头,被莫若尘小心翼翼扶上马车。尘土飞扬之间,便已远去不见。坐在马车上,无端端地,竟是颇不安稳。想了又想,没觉得遗漏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总是坐立不安呢?想必,是因为天气闷热而生出的烦躁感吧?看了一会窗外风景,吹了会凉风,又迷迷糊糊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醒转,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袭上心头,便是冲口而出:“遭了!”莫若尘听得声音,一扯缰绳,将马车刹住,掀开帘子:“公子,什么事?”但见少年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只一张俊脸,色泽嫣红,娇艳欲滴,不知是想到什么,身子微微颤抖着,目光竟是有些痴了。“公子?”又唤了一声。这一声,总算是扯回了少年的神智。“若尘……”对着他不解的眼神,忽然一笑,笑容灿烂得如同正午的阳光,喃喃自语:“我竟然忘了,我们早就是未婚夫妻,他也算是慕容家的姑爷之一……”所以那个远道而来之人,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是他……“走,掉头回东樾,安然客栈!”第九章你敢嫖妓朝阳初起。在漫天彩霞的映照下,一辆马车在路上飞驰。车中的少年,胸口的衣襟已经被自己的一双纤手抓得死紧,纵是如此,依然是遏止不住那颗狂乱奔腾的心,在腔中东一撞,西一碰,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并不一定就是他!只是三分之一的可能而已!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些都是事实,道理也都明白,可是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那慌张的情绪?原来,苦苦压抑之后的情感,一旦濒临爆发,却将是一发不可收拾。御庭,是他吗?是他吗?这样不顾一切赶回去,究竟能不能见到他?也许是感受到车内之人焦急不安的心思,驾车的男子已经将马车前进的速度,提升到极致,风驰电掣一般,驶向来路。终于,看到了东樾的城门,随着一声嘶鸣,马车又冲进了城内。过关检查之后,没有一丝停留,直直奔向那位于城中大街的安然客栈。“客官慢走!”那李掌柜,正站在门口,向早早退房赶路的客人道别。忽然听得马蹄声,一转身,却见一辆马车停在自己面前,那昨日绝然而去之人,竟是去而复返,没有半点风度气质,直接从马车之上跳下地来,疾步奔到他面前,大口喘息着:“李掌柜,那个,那个姑爷到了没有?”“公子?”他大惊失色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慕容襄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急问道:“先不说这些,我问你,姑爷,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