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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来路而去。“喂,你干什么?就算你对小朱子见死不救,那里还有你的兄弟啊!”慕容襄狠狠甩开他的手,瞥见几人已被骑兵团团围住,更加着急。“此地危险,我必须在你身边!”殷蓝衣头也不回。“殷蓝衣!”慕容襄怒道:“我生平最讨厌冷酷无情之人!你不要逼我讨厌你!”“月神!”殷蓝衣见她对自己一脸冰霜,心中微微刺痛,原来爱着一个人,情绪便完全不是自己的,她喜,他便是同喜,她悲,他亦会更悲!远方传来刀剑碰撞之声,双方已经开始动武,那朱允烨和那和尚不会武功,一味闪躲,甚是狼狈不堪,而别离宫两人因为既要护住他们,又要抵抗对方的长枪,勉强招架,也很吃力。那马上之人的狞笑之声,却是不绝于耳。慕容襄叫了一声,便要向那交战处冲去。“好,月神。”殷蓝衣拉回她,神情有些懊恼:“我去,你在这里等我!”他施展轻身功夫,飞驰而去,不知为何,心底隐隐有些担忧,说不出什么理由,只觉得自己离开她身边,应是十分不妥,越往前去,这种感觉便越强烈。慕容襄正盯着殷蓝衣远去的背影,忽然听见身边咚咚声响,回过头来,不禁大吃一惊,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的别离宫众都已倒在地上,几步之外,一名满头银丝的老婆子黑衣黑裙,手持双戟,正面朝自己,皱巴巴的脸上满是讶然。“老婆子方才在这界河下游,听得有人自称是慕容襄,黑小子,是不是你啊?”那老婆子开口问道,声音很是沙哑。慕容襄眼珠一转,指着远处已加入交战的殷蓝衣说道:“怎么会?我只是个看热闹的,他才是慕容襄。”方才自己只是低低说了一句,这老婆子隔了不知道多远,都能听清,明显是身怀绝技,内力高强且怪异啊!对于自己的身份,当然不能承认的!那老婆子呵呵笑道:“他是别离宫宫主,我倒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你这般一说,我倒是有些信了,反应如此敏捷,遇变神色自若,你不是慕容襄,还会是谁?”慕容襄摆了摆手:“婆婆,我们好像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呢,你一出手就伤了我的朋友,我敬你是前辈,德高望重,也就不计较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别过吧!”老婆子闻言,脸上笑容加深:“真是会说话,难怪那丫头如此心仪于你,也罢,我老婆子就遂了她的心愿,做个顺水人情,把你带回去送给她吧……”慕容襄见她欺身过来,惊呼一声:“你做什么……”话未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阵白雾袭来,顿时身子软绵,昏厥过去。殷蓝衣远远瞥见这突然变故,心中大急,无奈身上各处皆是干燥,没有半点清水,那威力无比的雪舞九天,却是是不出来,转眼敌方又驰来数骑,刀剑纠缠,只得眼睁睁看着慕容襄被老婆子负在背上,飞快消失。他心急如焚,双手一阵舞动,夺了对方几件兵器,催动内力,反击回去,只听得哎呦几声,刀剑皆中敌身,纷纷落下马来。那蒙傲骑兵见他转身奔出,不假思索亮出弓箭,拉弓欲射。殷蓝衣已无视其他,使出全身内力,朝那老婆子消失的方向追去。“月神!”他向天悲呼一声,声恸山河。第三十九章俊俏阿哈“我是草原的儿女,多少年前远离了我的故乡,额吉的奶茶,仿佛在我身边飘香,阿布的马头琴,在耳边不住地奏响,哦……嘿……依耶……美丽的草原,我的家乡,我在记忆力把你回想,辽阔的草原,我的故乡,我在梦里把你珍藏。呦呵……嘿……依耶……辽阔的草原我的故乡,我在梦里把你珍藏……”异族女子的歌声,悠扬而又爽朗,仿佛浓郁飘香的美酒,却又带有特有的草原风情,从远远的山间云上飘了过来,惊醒了沉睡中少年的美梦。慕容襄坐了起来,神情有些恍惚,眼望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头上是圆形的天窗,四周是编壁布墙,屋内几根柱子撑住顶棚,下面摆放着一些简单的木作家具,尺寸略有些矮小,再看看自己衣衫除了脏些,衣扣俨然,倒是原封原样,身下是后市的牛皮盒毛毡,身上披了一张薄毯……她掀开毯子站了起来,走到跟前,这里瞧瞧,那里摸摸,有点不敢置信,自己不是被那老婆子弄昏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一个类似于蒙古包的地方?拉开帐门口厚实的帘子,往外瞧了瞧,果然是茫茫大草原,毡房零星点缀,风吹草低,牛羊呈现。这是什么地方啊?大汉,是中原地带,水土丰盈;银凉,是一马平川,农田密布;蒙傲,是大漠戈壁,黄沙漫天……四国之中,只有云山之外的流夷一国,才是草原游牧民族!难道这里是流夷?她竟然被人弄到流夷来了?太混乱了,之前还冒险前往银凉,现在却身处流夷!若是前世,出国是要坐飞机的,又是签证又是护照;这个朝代可好,不费吹灰之力,就从这个国家到了那个国家,真是过足了出过瘾!她呆立半晌,垂下门帘,又走回来,一屁股坐了下去。摸了摸脸上,指尖仍是数道黑痕,稍微有些宽心。再一摸腰间,呀,吓得顿时跳了起来。糟了!她别在腰间的手枪,竟是不翼而飞了!“我的宝贝啊,本想拿你娶战场上显显威风的,不想却被人给偷了……哎呀,你在我手里是心肝宝贝,神兵利器,到了人家手里却是破铜烂铁一堆啊!这该死的地方,一来就没有好事……”她低声咒骂着。“哈哈哈,谁说我流夷是鬼地方啊?”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嗓音却是粗犷而沧桑。慕容襄循声看去,门口进来一名男子,至少三四十岁,浓眉虬须,虎目有神,头戴及耳皮帽,身穿浅蓝高领宽袖长袍,腰间一条宽大的腰带,脚蹬顶部上弯的牛皮靴,显得精悍洒脱。男子瞅见她的面容,有丝诧异:“不是说大汉男子生得很俊秀吗。怎么比我还黑?”“你是谁?将我掳来的那老婆子到哪里去了?我的东西掉了,正要向她讨要呢!”慕容襄冷颜说道。“老婆子?哦,你说格兰额吉啊,她到山上接圣女去了,你就先待在我这里,等她们回来。”男子仔细端详着她的五官:“咦,你脸上是涂了什么东西呢,怪不得这样黑。”慕容襄退后一步,避开他伸过来的大手:“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