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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醒来时,她已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了。姚素素坐起来,却赶到后颈酸痛无比,她咬牙切齿,麻蛋,这些人下手真重啊。不过也多亏了他们救了自己,这样也算是功过相抵了吧。只是不知道他们带自己来了哪里?她斜倚窗边,窗外细雨绵延,光照不足,满目苍翠,青苔遍地,野草丛生,略微潮湿,房屋俱是小青瓦双坡悬山式屋顶,窗棂对称。偶有儿童的嬉闹声传来。房门并未上锁,她推开房门,曲径通幽,闲步庭中,柴房花木,怡然自得,晚来风起,细密的雨水不一会儿便沾湿了衣襟。空气中隐隐传来淡淡的酒香,她轻轻地闭上双眼,感受着空气中的暖暖潮意。这真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她想,她甚至都能想象清晨时分,一缕阳光洒进来的那种舒适。廊下传来一声轻笑,“姑娘真是好雅兴。”姚素素睁开眼,一位紫衣青年正在廊下静静地看着她。青年一头乌发用玉冠梳起,头上插着一根同色的白玉簪。腰带绣着金丝,贵气而又端庄,风姿卓然,面目英挺。一手执扇,轻拍着另一只手。姚素素也从庭中走到廊下,抱拳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青年略微有些不解,微微歪头看她:“我何时救你来着?”“若非公子开棺,恐怕我早已经饿死或是憋死了。”青年嘴角微微勾起,“哦?但我并不是要救你啊?原本只是想看看诈尸是什么样子的。”“……”“何况,谁让我们教主还缺个女婢,我捡你回来,不过是送给教主而已?你谢我,是不是太早了?”姚素素顿时有些僵住,“这位公子,我还有些事情,恐怕无缘面见贵教教主了?”正欲往外走,青年身形一转,却拦在了她面前,“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他以扇为武器,动起手来。之前姚素素被人打昏不过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如今神志清醒,哪里会这么容易就中招。两人顿时你来我往,争斗之间,从内室打到了外厅。外厅原本坐了一圈人,此时纷纷让出位置,留给这二人。如此这般,足足打了一炷香的时间。青年扇尖突然爆出钢刃,斜斜地擦过姚素素的脖子。一丝痛意传来,姚素素用手指一抹,竟然见了血,“是我输了。”“输了自然要认罚。来人,将这位姑娘,”他顿住,转身看着她,“你叫什么来着?”“……我姓苏,苏百合。”“来人,带这位苏姑娘去红妆阁。”“是,护法。”两人一前一后押送她,防着她逃跑。武功不敌对方,姚素素也不敢冒然动手,“这位小哥,红妆阁是什么地方啊?”两人充耳不闻。姚素素翻了个白眼,真是无趣。不一会儿便到了所谓的红妆阁。四周均有守卫。阁中俱是妙龄女子,容貌也各有千秋,只是衣着略显暴露。室内桌椅甚少,中间空出一大片地方,也不知道做什么用。女人们皆是神色萎靡,精神不振。不多时内室走出来一行人。为首那人地位较低高的样子,他扫视了人群一眼,才道,“前几日给大家排练的舞蹈不知道大家学得怎么样了?”姚素素总觉得那人在哪里见过似的,但就是想不起来。台下众人神色愤愤。姚素素皱眉,难道,这里是……青楼?见无人回应,那人冷笑道,“都不说话是吧,那我就直接点名了。若是不会跳,那么今天的晚饭就不用吃了,外加十大板子。”众人顿时都低下头,生怕点到自己。姚素素正在左顾右看,正好撞上那人的视线。“你!”姚素素瞧了瞧四周,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吗?”“没错,就是你,你给我出来,把前几天我教的舞蹈跳一遍给我看。”那人冷冷的看着她。一人在旁边小声说道,“松护法,这人是今天竹护法从外面带回来的。”松护法狠狠瞪了他一眼,“怎么?竹护法带回来的人我就动不得了?”“属下并非此意,只是,既然是今日刚刚带回来的,又怎么会跳您前两天教的舞呢?”“唔,既然这样,那便先放过你吧。”松护法扫视了一圈,众人心里刚放下大石头又悬起来了,“那个穿红衣服的那个,就你吧,给我出来。”那红衣女子一脸委屈不甘,眼角白了姚素素一眼。姚素素一脸无辜,关她什么事啊,叫她出来的是那个松护法好不好。不过别说,那女人跳起舞来身段妖娆,妩媚多姿,还是蛮有看头的。松护法也满意的点点头,“行了,那就你吧,你叫什么?”“夏晶晶。”“来人,带她去宴会厅吧。”夏晶晶一脸死灰的表情,临走前还满含恨意地看了姚素素一眼,眼中满是“本来应该是你去,为什么现在变成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的神色。那怨毒的眼神害的姚素素半夜做了个噩梦。从噩梦中惊醒以后,便意上来,姚素素便想着去一趟茅厕。小心翼翼地绕过身边熟睡的人,她开门出去,跟守卫打了声招呼。可还没走出中庭,便看到院中一身白衣飘过,顿时吓得她一个激灵,妈呀,不会闹鬼吧。她最怕这些鬼神之说了,她胆子小,受不得惊吓啊。姚素素躲在柱子后面观察了半天,发现那白影跟梦游似的,精神恍惚,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却直直扑向院中那口水井。下一刻,姚素素的尖叫声便响起来,“来人啊,死人啦,有人自杀啦————”不一会儿院里便灯火通明起来,那人被捞起来时,已经快奄奄一息了,折腾了好久,肚中的水才被人压着吐出来,人虽然还是昏迷,但是好歹呼吸有了,那人脸侧过来时,赫然是白天见过的那个夏晶晶。关于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众人被下了封口令,夏晶晶也被带走了。姚素素抱着双腿,背靠着墙壁,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要投井自杀了呢?房内的人也丝毫没有半点睡意了。渐渐地,房中响起隐隐的哭声。起初是一个人,慢慢地,大家好像都受到了感染一般,也闷在被子里哭泣,怕被院子外的守卫听到。“以后我们也会疯掉的,不是死掉就会疯掉的。”一人道。“我当时真不该出门的。”“我还想回家,呜呜……”姚素素有点烦躁,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实在是有点束手无策,她戳了戳睡在她旁边的那个女人。“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