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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笨也不会在这种,被重重包围的情况下否认。“你就是望月梅!”其中一鬓有白发,有些邪气的老人瞟着她。她不知这位是谁,以眼神求救于金问夜,他意会眼里皆是笑意,柔声道:“这位是我爷爷,你也可以唤声爷爷。”杜月心微愣,埋怨的瞪他一眼,而后向金歆若行礼,恭敬道:“月梅,见过爷爷。”却换来老人一声轻哼,她未多说,行至杨天泽跟前行礼,“月梅,见过外公。”杨天泽倒是微点头,扫她一眼,未有表态。金歆若绕着她走一圈后,语带嫌弃道:“这瘦若病鸡的女人有何好!这脸白得跟鬼似的。”精光四射的眼尽是不满。瘦如柴骨面容苍白,他皱眉,这丫头连点武功底子都没有,豪无过人之处如何配得上他孙儿。“爷爷!”金问夜微皱眉头,沉声唤道。“让他说,待他说完,我也有话要说。”杜月心扬声道,脸上堆笑,目光直直迎上金歆若嫌弃的眼。“哦,你还有话要说,不妨你先说,我倒要听听你有何可说。”他低低哼声,挑眉看她。他倒要瞧瞧她有何好说,若想说点好听的来哄他,那她就打错算盘了,他可不吃这一套。她轻扬柳眉,也绕着他走一圈,“月梅听闻玄冰老人,练得一手玄冰魄掌是所向无敌,就算现在年近花甲,身手还是了得。再道身为金问夜的爷爷,能将金问夜教导得如此之好,想必这品德心性更是让人敬重,早前月梅极是向往能见见本尊,一睹其尊容。”她眼神忽变得严厉,高声道,“但今日一见,不过就是个倚老卖老的老人而以。”她心中恼火,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也是不管不顾先一吐为快。“什么?”金歆若脸色当下便垮了下来,怒道。众人见此倒抽口冷气,直看向金问夜,纷纷投以担忧的眼神,示意他若再不制止眼下境况,就难救望月梅了。而金问夜却只是笑笑的注视着她,好似极为期待后续发展。众人只能摇头叹息,为望月梅默哀片刻。“所谓长者,就该有长者的气度,有包容之心,有经验之谈,如此才能说教晚辈。首先身为江湖中的老前辈,对一个小辈评头论足处处刁难就已是不对,何为前辈?还是老前辈,不是应该以身作则,塑榜样做表率,供后辈小生学习的吗?那就应该从行事做风中体现出身为一个老前辈该有的气度,在大事上该有的从容,在待人上该有的大度,如果只是以辈份来压后生,那不是倚老卖老又是什么?再者身为金问夜的爷爷,那便是长者,长者就该授之以理,教之以事,而且要喻之以德,您经历的事情比我们这些后生看过的人还多,懂的道理自然要比我们吃过的饭多得更多,对人生的感悟是我们这些后生所不能意会的。我们敬得是能宽后生不足,容后生过失的宽容之心,尊得是善对天下人,淡看万般事的从容态度,若说只是老就可以称作长者,那谁不会老,若干年后再场的所有人都会头发花白步履蹒跚,那我是不是应该早早将他们以长者待之。敢问您身为长者又是老前辈,有没有做到这为人有温度,遇事有态度的待人处事之道。”她满腔怒火,大声答道。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一阵默然。“说话如此出言不逊,难道这就是身为后生晚辈该有的处事之道?”金歆若脸色一沉,回击道。气死他了,如此牙尖嘴利的丫头,他定要她好看。杜月心微笑,徐徐道:“自然不是,孔子有云活到老学到老,就连孔先生这般德高望重之人,都不受世俗约束肯不耻下问。您老怎么就不能听取后生晚辈的建议,正所谓人老心不老,您老如此年纪为何还有如此身手,自是心中对武学的追求未曾消退,还是在不断的精进自身的武学造诣才会如此,您对武学是有所精进了,但为人处事之道也须精进才能更好的体现出,您老身为长者的风范与气度。月梅认为,老并不代表人生的终止,人生只有想不想,没有能不能。做任何事一旦被礼数、规矩所束缚,那便做不成大事,就连孔先生也是如何,人不能只听别人说的该如何如何,到了什么年纪该做什么样的事,人活着是为自己,并非因别人而活。因此月梅今日就要跳脱这礼数的束缚,以后生晚辈的身份,向身为长者前辈的您大胆进言。”她顿了顿,真心诚意地说着:“月梅并非出言不逊,而是在人人都因您是长者前辈不敢多说什么的时候,向您提出质疑与不满,那是因为月梅坚信您老也如孔先生般不受世俗约束,是个能听取他人意见并加以深思的人。月梅说那么多,无非是想让您更加和善些,这人与人之间都是息息相关的,自身给别人的印象间接的影响到自己身边的人,就如月梅来说,初见金问夜时月梅会想他的双亲家人一定也如他这般,宽容随和好相处,便会心生向往想要去相识,但见到您时月梅又对之前的想法有所改观,有句话道是什么样的爹娘教出什么样的儿女,其儿女多少都会遗传爹娘的性格,像您老如此盛气凌人想必……”她略有停顿,话不能说太白,大家心中有数就好,她这日后还要见家长呢。“所以一个人待人处事的方法,会间接的影响到身边的人会被如何看待。月梅只是想说,就算不为您自己,也为金问夜想一想,您老能不能收一收您的随性,改一改您的脾性,在外您老要立威这气势自然不能弱,但如今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您的咄咄逼人能不能收起来,有些话您就算心平气和也能说完,有些事您和和气气也能解决,又何必闹得大家好似如临大敌一般呢!”杜月心声音清脆悦耳,并不高声也无激动,但大殿之上,人人皆得闻。金歆若闻言一愣,扫了眼众人惊惧的脸,沉吟片刻。这丫头说的句句在理,他自然无从狡辩,但他仍是软不下那性子服输。正色道:“那爷爷寿辰,做孙儿的却未出席也未道贺,总是他的不对吧!”他倒要看看,这回她还有何说辞。杜月心见他语气有所和缓,语气跟着也客气起来,解释道:“那也是有所原由的,金问夜为护我伤了眼,才未能及时赶上寿辰前去道贺。难道您不应该问问清楚事出何因,再来质问吗……”见她似又要长篇大论说上一堆大道理,金歆若忙插话,关心道:“问夜,来让爷爷瞧瞧你的眼伤好没好。”他一脸认真的打量着金问夜的眼。金问夜看这向来不服输的老爷子转移话题,便意会的笑了,看来是该他这“台阶”出场的时候了。“我的眼伤已然痊愈,这都是托您孙媳的福,她于我也有救命之恩,若不是她替我挡下一刀,我许就见不到您二老了。”他笑着将她捧上天。金歆若轻咳一声,拍拍金问夜的肩,一脸郑重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