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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抖,席慕把人打发了出去,关了门独自劝服老伯爷。尤妙在竹园的小屋等了一会,就见丫头端了一碗药汁进门。“这是老伯爷吩咐端过来的。”小丫头细声细气地说道,把褐色的药汁放在了尤妙的面前。药汁还散发着白气,尤妙盯着看,突然想到了上一世总结了她命的那碗药。“姨娘趁热喝吧?”尤妙神色有些恍惚,端起了药碗,还没喝上,就被冲进来的席慕夺过了。席慕皱着眉看她:“知道这是什么,你就往嘴里倒。”见尤妙仰着头,眼泪汪汪的,席慕没好气地把药碗又放回了她的面前。“喝吧,这是驱寒的药,又不是铁打的身子,淋了一场雨,爷怕你得了风寒过给爷,特意嘱咐厨房煮的。”说完,见尤妙还是呆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黑色的眼眸空洞洞的,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席慕皱了皱眉:“被吓到了?”手在尤妙面前挥了挥:“回神。”却见尤妙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席慕拧起了眉,眼中露出了一丝焦躁,摇了摇她的身子:“到底怎么了?要再糊弄爷,这回爷可不会简单轻拿轻放了。”第63章回忆见尤妙就像是突然得了失魂症,旁边的丫头也吓到了。药汁端进来,尤妙半点都没入口,这难不成闻个气味还能出什么问题,重要的这又没有下毒,闻到气味也不该会有什么事。“这药端进来,尤姨娘半口都没有碰,奴婢什么都不晓得。”丫头紧张的在旁解释。“在这杵着做什么,还不去传大夫。”席慕见她现在还有功夫推卸责任,怒声吼完,半蹲着揉着尤妙的脸和手搓揉:“爷还没吓就惊着了,明明是个兔子胆,又什么狠话都敢放。”看尤妙还是呆愣愣地看着他,席慕凑到她唇上亲了亲:“乖妙妙别怕了,爷带你去江南住一阵,就爷跟你。”说完,不知道是席慕嘴唇的温度灼热,还是因为席慕的话诱人,尤妙的眼珠子动了动。见状,席慕干脆捧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舌尖撬开了她的唇齿,挑逗她的舌尖与他一起起舞。唇舌交缠,尤妙没反应,席慕也没放弃。尤妙舌尖被席慕吸得发麻,忍不住推了推他。“回神了?”席慕挑了挑眉,语气不复刚刚的温柔,戏谑地用指腹擦了擦粘了水迹的唇边,“没想到爷的吻还有这用处,以后你那儿不舒爽爷亲亲就是了。”尤妙眼神复杂,有些不敢看席慕的神色。“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说完她也不多解释而是低下了头,席慕眯了眯眼,听她的语气奇怪,挑起了她的下颌。“到底怎么一回事?想起了什么?”想起什么能让她失魂落魄到整个人都没神了。被迫对上了席慕的眼睛,尤妙下意识咬唇,她刚刚不是故作姿态想惹席慕怜惜,而是她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些画面。这些画面特别奇怪,不是她上一世她的回忆,而是她上一世死后的事。她见到席慕哭了,抱着她的身体,而且还像是刚刚那样亲了她的唇,她已经死了,不说亲吻死尸要多大的勇气,重要的是她嘴里应该还有残留的含有毒液的药水。席慕难不成就不怕也中毒身亡。所有人都想把席慕从她身上掰开,但席慕就像是紧紧的黏在了她的身上,怎么都拉不开。她明明已经死了,可是记忆中去能清楚感觉到他紧紧搂着她,身体传递给她的温热体温,还有他极力挑逗她慢慢僵硬舌尖的触感。觉得毛骨悚然的同时,心里又升起了一种奇怪莫名的感觉。回忆涌现真实就像是正在发生的一样,她一时分不清现实和回忆,才会就那么呆住了。想着,尤妙目光移向了桌上的药水,端起一口气全都灌到了肚子里,微热的药水进入胃里,整个人都暖了起来,尤妙用力的闭了闭眼,感觉人也清醒了许多。“到底是怎么了?”席慕眯了眯眼,“别吊爷的胃口,到底想起了什么?”“想到我死了,爷失声痛哭。”尤妙说着就笑了起来,觉得刚刚闪过的画面一定是她的幻想,哪怕是老伯爷去世的时候她都没见过席慕掉泪,只是难受很长一阵日子。亲人离世他都没落泪,又怎么可能因为她落泪。估计是因为老伯爷说的话,又因为这突然送来的药,让她脑子乱了,自己胡编乱造了一段记忆吓自己。“敷衍爷?”席慕见她笑的坦然,并不是十分相信。尤妙伸出三根手指,对着天道:“我给爷发誓好不好,我刚刚真因为这个呆住了,像个笑话似的,爷怎么会为我哭。”“怎么就不会。”席慕搂着人,懒洋洋地靠在她的身上。“爷对妙妙感情那么深,刚刚都为了妙妙与亲祖父为敌了,别说是掉泪,连血都愿意为妙妙流干。”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话,尤妙还没从刚刚的画面中完全抽离,所以才也没有趁机让席慕赶人,席慕也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尤妙乖乖巧巧的窝在他的怀里:“不好奇爷是怎么跟祖父说的?”“爷说了什么?”“这几天乖乖的别提春儿她们,爷就告诉你。”尤妙在他怀中蹭了蹭:“那爷还是别告诉我了,反正大约也都是老伯爷舍不得爷不高兴,所以同意把我留下。”见她还揪着不放,被吓着的情绪那么快就过去了,席慕皱眉道:“爷为了你答应了祖父不少事,你就不能让爷顺心一次?”“有我就够让爷顺心了。”席慕气堵,他最近表现的到底是多在乎她,才让她在他身上那么自信。刚刚还说她见着他哭了,从他记事以来他就没掉过泪,男人掉眼泪,还是为女人说出去都叫人笑话。他没反驳她,她就更得寸进尺了。“当初说什么为了爷不要做妾,要没名没分的跟着爷,你是不是那时候就打着当爷正妻的盘算。”按着大明律妾不能扶正,尤妙若成了他的妾,那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进一步。他就说她那时候那么极力要求,原来是方便现在露出爪子。“我从没那么想过,”尤妙又伸出了三根手指,“若是想当爷的正室,我——”尤妙没说完,席慕就拧着眉捂住了她的嘴:“发誓还发上瘾了,也不想想你拿这种事情发誓,爷心中爽不爽快。”闻言,尤妙有些愣,旋即笑道:“爷想让我做你的正室?若是爷极力要求,那我也是无碍的。”席慕脸黑,光是这样,尤妙表现的就够他喝一壶,若是她真成了他的正室,他估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