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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缩到另一头。那男人大概六十来岁,长得慈眉善目的,见她一脸恐惧,忙道,“别怕别怕,我是医馆的医师,是附近的渔民将你们送到我这来的。”纳薇眨了眨眼,没有鲜血、也没有被砍断的人手,这才彻底从梦魇中清醒过来。刚才那么一挣扎,牵扯到了身体上伤口,现在全身上下一阵火辣辣的痛,让她倒抽冷气。老医师道,“你们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吧?我看你身上都是擦伤。”纳薇点头,想起最后那一幕,简直是惊心动魄。“我们出了车祸。”老医师点头,“难怪。”她身上的衣服都换过了,虽然简谱,但很干净。见她疑惑,老医师道,“是我爱人帮你换的,你放心。”“谢谢。”纳薇突然想起了什么,四下张望,紧张地问,“和我一起的那个男人呢?为什么不见他?难道……”见她情绪激动起来,医师安抚道,“他也一起被救上来了。”纳薇四处张望,“那他人呢?”“他在隔壁房间。”纳薇松了口气,“他不碍事吧?”医师避重就轻,“都只是一些皮外伤。”“我可以过去看看他么?”老医师道,“当然可以。他不是很配合治疗,把我的药罐都砸了,请你劝劝他。”脾气火爆,不分好歹,这是亚力克的风格。纳薇突然问,“现在几点?”老医师看了眼钟,道,“下午两点。”纳薇谢过老医师后,下了床,虽然身上有很多口子,但伤得并不重。她记得自己滚下去的时候,被亚力克紧紧抱在怀里,那一幕太凶险,因为恐惧她不愿意仔细回想。但不愿细想并不代表失忆,在关键时刻这个大魔头对她不离不弃的抉择,让她在惊诧之余又震撼。因为他没抛弃她,所以她也没放弃他,最后两人才能捡回一条命。因果轮回,冥冥中似乎都有安排。医馆并不大,只有几间土房搭建而成,结构简单。这里除了老医师,还有一个女人,看年龄应该是他的老婆。女人从隔壁房间出来,捂着脑门,一脸郁闷,看见纳薇就抱怨,“这是什么人?动不动就砸人东西,太不像话了。”听她这么说,纳薇心口一紧,心中隐隐意识到了什么,顾不得说对不起,急忙拉开布帘走了进去。谁知,刚跨进去,就听见有人在咆哮,同时一个黑影朝着自己飞来。“不是让你滚!”幸好纳薇反应敏捷,躲避及时,黑影从头顶险险地飞过,撞在身后的门框上,顿时碎不成形。她抬起头,望向大发雷霆的人,那神情、那动作、那一语气……一种不妙的预感狂涌而上。看见她,他扔东西的手一滞,随即不满地叫道,“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滚过来。我要尿尿!”纳薇迟疑地走近几步,上下打量他。这男人和自己一样,身上脸上也都是划伤,但伤口更深更可怖,看起来惨不忍睹。就这样悲惨了,他还不消停,嘴上骂骂咧咧地把东西方诸位列神全都诅咒了一遍。他是亚力克?纳薇试探地叫了声,“大,大人?”“大个屁大。”亚力克浑身都痛,火气大的等同两颗□□,同时还憋了一膀胱的尿。纳薇一惊,真的是亚力克!不对劲,非常不对劲,现在明明是大白天,为什么明明应该是安德亚斯出现的时间,他却没出现?见她还在发呆,亚力克伸手就想去扯她,可稍微一动,就是呲牙咧嘴的痛。“x了个x,纳薇,你打算憋死老子。”纳薇神经一跳,回神后,立即道,“我叫人来带你去厕所。”他一把拽住她,“法克,我要你带我去!”听他这么说,纳薇头皮都是麻的,找借口道,“可我并不知道厕所在哪啊。”亚力克又骂了句脏话,“不知道你不会问啊。嘴巴长着就是口角的用么?”这嘴真是太毒了,纳薇简直无话可说,只能扶着他走出去,看见老医师他老婆,便问,“厕所在哪里?”师娘看到亚力克,没好气地指了指外头,“那边。”纳薇扶着他慢慢走过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小茅庐。“就是这里了。”亚力克用脚踹了踹茅庐,茅庐随即抖了抖,“这叫厕所?”纳薇低声下气地解释,“乡下条件有限,您坚持下。”亚力克本想说坚持个屁,但想想还是忍了,毕竟解决需要最重要。于是他推门,还没走进去,就被那股sao臭味熏出来了。臭极攻心,瞬间让他连骂都骂不出,亚力克飞快地撤退,脸不停地抽着筋,“纳薇,里面连个坐便器也没有,你让我将就下?”纳薇见他脸色阴沉,一句话也不敢说。亚力克指了指后院,道,“扶我去那里。”那里是医师家的小菜地,里面种着菜……可是纳薇不敢提出异议,因为亚力克现在的脸,阴沉得可怕。纳薇将他扶到那里,转身刚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我手伤了,怎么解裤带?”她疑惑地指着自己,不知所措。亚力克点头,嘴角一勾,又露出那种邪邪的笑容。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去解他的裤子,解完就打算转身。亚力克又道,“你不把家伙掏出来,我怎么尿?”“我,我……你要我掏?”他伸出手,道,“我手指受了伤,没瞧见?”纳薇这才看到他的右手上缠了绷带,而且可怕的是,左手无名指缺少了一截。“你的手……”她忍不住叫了起来。“断了。这里水平太差,接不回去了。”这意味着他将残废,可是,这么可怕的事却被他说得如此风轻云淡,仿佛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纳薇心房一抖,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顿时冲上了大脑,颤着声音问,“是滚下山坡的时候伤的?”他斜着眼睛,弯起一侧嘴角,在她耳边道,“不是。是在和你做.爱时断的。”“……”见她耳根红了,亚力克哈哈大笑起来。纳薇觉得很尴尬,可是他就是要她难堪,都说了,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她不难受,他怎么从中取乐?“你还等什么?难道要看我尿裤子?”看他的表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