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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个时辰,到了一个驿站,将马拴在了那里后,便换步行,前往附近的村庄。一路上,我二人走走停停,说说笑笑,虽然说的人基本上是我,笑的人基本上也是我,但皇后冽如冰的双眸中还是时常会露出喜色。江南这边的景色如传闻一般,秀丽非凡,山绿水清,花香袭人,鸟鸣悦耳,光是几处名不经传的景地就看得我二人驻足停留。皇后在一处湖畔留了许久,我不懂看人眼色,正欲作死地催促她离去,却听她忽然道:“臣妾都记不清上回独自和陛下一道微服出游是何时的事了。”我想了想,道:“黑市那夜我们不就……”皇后道:“那夜有世子和世子妃在。”“回将军府那次呢?”“那次身边有景真和景善,况且陛下还跑去当了一回神探,大展了一番神威。用完晚膳后,又去同爹畅谈古今了,留在臣妾身边的时辰屈指可数。”皇后的语调一如既往很平静,听不出一丝埋怨和怪责。可我的心头已不是滋味。过去七年,我微服私访的次数决计算不上少,可却极难想起带上一回皇后,大多时候都是想着带堂兄、带杜太傅。我也说不上这是为什么。说不上有时亦是不敢说。我沉默不语,一时也想不起,上回我二人像今日这般独自出游是何时的事了。片刻后,还是我破了这沉默,道:“记不清的事那就索性全忘了,你只需记得日后同朕的每一次出游便是了。”皇后不再看湖,而是转身看向了我,深如海的情意填满了她冷如冰的双眸,连带着双颊都染上了两抹似有似无的绯红。她有些讶异道:“原来你是会说情话的。”我还未来得及答,又听她喃喃道:“原来我也是喜欢听情话的。”皇后过往常常说我不会说情话,她所言不假,我是真不会说情话,因为我不喜欢说情话。师父曾对我说过,情话大都是四处留情的男人说出的骗话,愈是动人的情话,愈是假得厉害,你娘就是被个情场高手的情话给骗了,才会生下你这个瓜娃子,还要独自抚养你这个瓜娃子成人。你说惨不惨,惨得很!你说情话害不害人,太害人了!似乎就是从那日起,我便下定决心不要去学说情话,更不要成为一个多情又薄情的男人。虽说后来细细一想,要成为一个多情又薄情的男人似乎也是有很高的门槛,需要很多的条件。先帝能成为一个四处留情的情场高手,是因为他是皇帝,而那时的我不过是一个卖菜为生的乡野屁民,产生上述想法只能说明一件事。我想的有点多,也不知是谁给我的自信和勇气。在我陷入没什么意义的沉思之际,皇后一直耐心地静候着我,终于她等不下去,开口道:“陛下。”我回神,不觉中牵过了皇后的手。她的手向来有些凉,今日也不例外,我用掌心将她的手全然覆住,想要将掌中的温热传给她。片刻后,我觉她的手暖和了一些,才道:“灵儿,你方才说错了一件事。”“何事?”“我说的不是情话,是真话。”作者有话要说: 楚弈微服私访记即将上线,但艳遇就不要想了hhhhh☆、皇帝的日记:二十七杀中又行数步,到了一片竹林中,我见眼前的竹子挺拔高直,碧绿秀灵,便生了个念头。我今日出来正好未带剑,若此时劈一节竹子下来,拿竹作剑,也免得皇后又怪责我无剑防身。做好打算后,我足尖轻点地,腾空而起,施展轻功,在竹海中游荡了许久。皇后没开口问我此举何意,只是跟在我身后,时而还会越过我去,先一步落到前头的竹上,冷目候我。这让我有些不解。清北派的功法讲究的是一个“实”字,不飘逸,不潇洒,如此一来,连带着他们整个门派的身法都有些许慢。身法慢了,轻功自然也就稀疏平常了。皇后是清北派的门面小师叔,修的是清北派最正统的功法。按理说,她的身法应当如叶非秋一般快不起来,是决计追不上我的,可她不但追上了我,竟还能跑到我身前去。我心头有了计较,道:“皇后的轻功好俊,瞧着可不像是清北派的功法。”皇后淡淡道:“是与不是,与陛下何干,难不成陛下还想偷学不成?”我心头的计较被识破,立刻云淡风轻道:“朕轻功比你好,不稀罕。”皇后冷笑道:“是吗?”听罢,我加了把劲,将在我前头的皇后超了过去,之后还转头对她得意一笑。不过几瞬,一袭蓝影又到了我身前,几番较量后,我二人皆不认输。最终还是我先让一步,不再比试,专心去寻竹子了。片刻后,我寻到了粗细适宜、瞧着顺眼的竹子,运功于掌,劈下一节,拿在了手中。我心满意足地落到了地上,拿着手里的竹棍挥舞了几下。竹棍虽非剑,可到了用剑之人手中,自然也能生出剑气。我看似随意的一招一式,其间蕴藏的剑气,惹得周遭风生叶落,尘扬埃起。我兴致高涨,回首见皇后在旁看着,便又舞了几下,还故意挽了两三个剑花出来。我觉此刻的自己定然身姿飘逸,剑法潇洒,绝不输叶非秋那夜在宫中舞剑时的模样。我料想这一番剑舞下来,定能赢得皇后的倾慕,讨得她的欢心。岂料皇后全程冷漠地站在一旁,眼中没有一丝倾慕之意,宛如是在看一个傻子般看着我。我见后有些不满,用竹棒轻打了一下她的右肩,算作小惩。如此一来,她神色便更冷了,道:“陛下在做什么?”我灵机一动,不答反问道:“你知道这竹棍叫什么吗?”皇后懒得开口。我自问自答道:“这叫打狗棍。”说完,我又在皇后的左肩上轻打了一下。皇后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我在言语上戏耍了她。她表情未变,只是出手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竹棍。她运足了七成的功力,而我则毫无准备,唯有干瞪着眼,瞧着竹棍被抽走,到了她手上。下一瞬,只听“啪”一声,竹棍断成两节。又听“啪”一声,两节成了四节。连“啪”数声后,本完整的一根竹棍成了许多小节,随即全数被皇后无情地扔在了地上。紧接着,她走到了我的身前,抚上了我的脸,微笑问道:“陛下,好玩吗?”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句话不慎,被碎成无数节的就不仅仅是那根竹棍,还有我的头盖骨。她的手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