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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迟突然挨着她,也侧卧在了沙发上。把她的头发拨到另一侧,沿着那天鹅颈,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直吻得连笑虽紧闭着眼,睫毛却忍不住细颤。他的手也饶了过来。连笑神经猛地一紧,整个人早已无心恋战,只死护住最后防线,可还是被他一点一点扯开了手。连笑惊得直睁开眼,回头看他——方迟仿佛早料到了似的,默默迎上她愕然的目光。连笑顿时心头一沉。可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他已双唇一开合:“为什么装醉?”*什么是功亏一篑,连笑可算是亲身体会了一遍。心底却还存着份侥幸,慢悠悠地又把眼睛给闭上了,缩回去,索性不给半点反应。死鸭子嘴硬?方迟也不恼,呼吸呵在她耳侧,“不说我可继续了……”忍着笑威胁。她依旧死守牙关不说话。方迟一敛笑。那他可就不客气了……牛仔裤板正的质感很快从指尖掠过……连笑终于忍不住一蹦三尺高。动作果决到不亚于任何一位奥运选手。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厉声低吼:“原来我每次喝醉你都是这么对我的?!”是真的震惊。亏她当他是绅士,他就是这么个绅士法的?“你个伪君子!你个衣冠禽`兽!你个……”词到用时方恨少,连笑骂到嘴都打磕巴了才停下,胸腔却还在剧烈起伏着,深感信错了人。相比她的暴跳如雷,方迟只是慢条斯理地嗅了嗅自己指尖沾染上的香气。虽说这一切早在意料之中,但就这么戛然而止了,终究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末了才抬头看向连笑,眉心微蹙嘴边却带笑:“说吧,为什么装醉。”半点不给连笑转移话题的机会。连笑也就没必要再借着暴跳如雷蒙混过关了,却不敢再在他身旁坐下,而是一脚跨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矮身往下一滑,扯过抱枕抱在胸前,顺便开了沙发旁立着的灯,才找回点平静:“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方迟下巴点一点玄关方向。连笑顺着他的示意看向此刻风平冷静的玄关,脸色“唰”地一白。他进门没多久就看出她是在装醉?!那他为何还要一路陪着她演?连笑的脑子是彻底转不过这道弯了。“你真喝醉不那样。”她真喝醉的话,他也不会这样对她。方迟心中默默补上后半句。连笑默了半晌,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真喝醉会哪样?”方迟当即一皱眉。似乎那不是什么好记忆,挑眉一反问:“你确定你要听?”连笑点点头。很笃定。方迟不由得呼了口气。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几次醉后轻`薄他的场景,怕真的细细描述起来会吓到她,只模棱两可地总结:“总之就是到处亲,不让亲就到处摸。”看看她的脸色是否承受得住之后,又补充道:“而且只准你碰我,不准我碰你。”原来如此……看来自己刚才表现得太矜持,不够浪,才被他瞧出了异样。连笑忍不住反思。“况且,”方迟又扫了眼茶几上的啤酒罐,“是谁说喝啤酒长肚子,从来不喝啤的?”她这拙劣的演技与排兵布阵,方迟只能笑笑以表安慰了。难怪他发现一茶几的啤酒罐后,会多看了那么一眼……处处是破绽却还以为一切天衣无缝的连笑,如今只剩无地自容。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横挑鼻子竖挑眼地斥他:“你既然都发现我是装的,为什么还要……还要……”还要对她一路亲亲抱抱举高高……“因为太好亲了,”他回答得倒是坦荡,“我有点忍不住。”连笑不禁斜眼哂他:“真忍不住的话最后关头还能喊停?”方迟低眉一思忖,才想起她说的最后关头,是他手探进她裤……收敛了眸,才挥去那点遐思,恢复正色道:“最后关头喊停,是我怕自己会彻底忍不住。”有点忍不住……彻底忍不住……这人还真会咬文嚼字,连笑抚着额,却压不住耳根发烫地想,如果他在最后关头彻底没忍住,是不是就……幸而他也没给她时间再胡思乱想:“你呢?装醉不会只是为了吃我豆腐吧?”连笑当即一瞪眼:“谁要吃你豆腐?!”虽然他脸蛋俊身材好,但连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会觊觎这点男`色?“那是为什么?”他的语气虽还是那样淡然,半点不咄咄逼人,但显然不给他个满意答案的话,他也不打算放过她。连笑十分犯愁。总不能大张旗鼓地告诉他,她怀疑他自残吧……这种秘密太沉重,有些人宁愿压在心底一辈子也不愿为外人道。就和十几年前她隔壁床的那个男孩似的。也一如,时至今日的她自己似的……“我能不能不说?”连笑思来想去,决定耍赖到底。方迟低着眉思忖片刻,又抬头看她。他的眼神,平静之中似乎又正算计着什么,连笑一缩脖子,总觉得他不会有什么好话。果然他说:“可以,但是有交换条件。”一听“但是”连笑就暗叫不好,商人无利不起早,她哪能从这个臭jian商手里讨半点好处?心里虽骂,嘴上却小心翼翼问:“什么交换条件?”“做我女朋友。”*连笑近期的目标可也是成为一个合格的臭jian商,怎么能容他如此钻空子:“这两码子事怎么能扯一块算?!”方迟却不这么认为:“你对我多次又亲又摸,我难道不应该要求你对我负责?”绕来绕去,怎么绕成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必须对他这么个臭男人负全责?连笑还没从这连环套里解出点思路来,反观方迟,已然是一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一个名号而已,都舍不得给?”怎么成竹在胸的语气里,似乎还藏了那么一丝……可怜的意味?连笑最受不了这招。就跟长老似的,平时作威作福,犯了错就装可怜,连笑拿它半点办法都没有。这三五年间,连笑被表白的次数也不少,可每一次,她都能找到无数个拒绝的理由,偏偏这一次,连笑思来想去反而难住了自己——对啊,有什么好拒绝的?就如他所说,确实只是个名号而已,答应做他女朋友又怎样?他还能把她吃干抹净了不成?一向爱看热闹的长老自然不肯错过这一历史时刻,之前悄无声息的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