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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奇怪的问道:“徐之,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他的目光十分复杂,她只看出了里头的不赞同。祁禹似是压抑着怒气,语声十分低沉,“覃儿,你是不是想要一个人潜入苗疆去救二殿下?”蕴华不是傻子,有一个人假冒顾覃兮就算了,若是连祁禹都是假的,肯定会被蕴华识破。所以祁禹必须得和千面一起在明面上大张旗鼓的去苗疆,她一个人走些小路穿近路去苗疆救二哥。如此一来,顾覃兮虽然是假的,可祁禹却是货真价实,真真假假之间,更能迷惑蕴华。顾覃兮道:“徐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和千面按照我们的原计划,先去边关见过陈将军,再去苗疆和蕴华周旋,只有你在蕴华才不会起疑心。徐之,你要相信我。”他的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剩下低低的一句,“我等你。”我等你,等你平安回来。这一句话重值千金,里面满满都是他对自己的感情,爱意,信任和担忧。顾覃兮不顾还有外人在场,倾身过去抱了抱他,“等着我。”然后换了一身灰不溜秋的衣裳,往脸上涂了从千面那里拿来的东西,瞬间从一个娇娇女变成一个不起眼的村姑。趁着没人注意溜下马车,马车继续向前,车的周围跟随着重重护卫,让人一看就知道里面的人非同一般。☆、大结局夜风习习,风沙带着呼呼声席卷而过。蕴华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用手拢了拢颊边被风吹乱的发丝,白嫩的手背甚至能感觉到沙子抚过手背的粗粝。漠北就是这样一个地方,穷山恶水,感受不到半点温情。她在这样一个地方,受了多少苦,做了多少努力,却没有一次能够成功。如果重生的意义只是不断重复失败,那么,她活着亦或是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明日,只要到了明日,她就能把那两个人一起拉下地狱。一想及此,蕴华唇边忍不住露出笑意,先是隐忍的笑意,到最后放声大笑,肆意又畅快。蕴华身后不远处,一身黑袍的男子静静立着,如同她的影子,坚定不移的跟在她身后。晨曦的光照亮大地,祁禹一行人沐浴着晨光到了漠北城下。马上的青年一身淡蓝色锦袍,领口处用银线织着细细的纹路,金黄色的光撒在他身上,冲淡了一些清冷,使他俊秀的面庞多了几分暖意。蕴华目不转睛的看着马上的人,眼中渐渐涌起几分痴迷,她爱了祁禹整整两世,却都是求而不得,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尤其是那个她最厌恶的顾覃兮。马上的青年皱眉看了看大开的城门,策马走近马车,神色温柔的对着车窗里的人说了几句,然后翻身下马,走到车边伸手扶着马车里的女子下车。顾覃兮一改往日繁重的宫装,只穿着江湖女子最爱的紧袖装束,浑身上下全无半点饰物,可即使是这样也遮不住少女的娇俏。蕴华咬牙切齿道:“顾覃兮,怎么你是怕了,不敢进来了,你二哥的命是不是不想要了。”蕴华身后是被五花大绑的顾杨,挟持着顾杨的正是那个实力难测的黑衣人。顾覃兮焦急的看向口不能言的顾杨,祁禹安抚的冲顾覃兮笑笑,神色清冷的对着蕴华道:“我们已经来了,你要如何才能放了二皇子。”蕴华闻言低低的笑了,紧紧的盯着祁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一般。“很简单,第一,我要她挑断经脉自废于此,第二,我要你娶我。”芊芊细指直指向祁禹,眼角的余光瞥见顾覃兮愤怒的神色心情越发好。身后的黑衣人在蕴华说出这话时,身体细微的颤了颤。场面顿时僵住,蕴华正想开口威胁几句,却见天空中陡然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烟花。伴随着烟花而来的,还有军队的厮杀声,漠北城里的叛军一个个的倒下,而带领着军队作战的则是那个刚刚还在城门口的顾覃兮。顾覃兮带领的军队之中有绝大部分都是漠北原本的守军,蕴华已经疯了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性命,他们也是军人职责是保家卫国,可蕴华却只是一味的让他们伤害百姓,做些丧尽天良之事,他们当然不会盲目跟从。一等到长公主,立马投诚。大军来势汹汹,所剩叛军不过片刻便被清理干净。蕴华呼吸加重,在看到被五花大绑的庄王时,眼前一阵阵的发晕,不用说,城门外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顾覃兮,那是用来迷惑她的。枉她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没想到却被顾覃兮狠狠摆了一道,顾覃兮这么大张旗鼓的出现,也代表着她的最后一步棋,被困在地牢里的顾杨已经被顾覃兮救走了,她原本想要让假扮顾杨的人杀了顾覃兮的想法也落空。祁禹走到顾覃兮身侧,掏出怀中的帕子,轻柔地擦拭着刚刚不小心溅到顾覃兮袖子上的血渍,那一刻的温柔让众人以为身处的不是这般惨烈的厮杀场。顾覃兮轻轻拍了拍祁禹的手,示意自己很安全,这才看向蕴华。“蕴华,如今的情形你也已经看见了,还不束手就擒。”最后一句顾覃兮是用了内力喊的,听在蕴华耳里如同炸雷一般。蕴华手撑着城墙壁,指甲深深的刻进墙壁里。“哈哈哈哈,束手就擒,好一个束手就擒。”蕴华狂笑了一阵,直笑得流出了泪花,“顾覃兮,我机关算尽却还是败在你的手里,你别得意,就算你赢了,你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如果我们换一换还不知鹿死谁手。”顾覃兮不做声,不动声色的打了几个手势,让暗卫悄悄包围了蕴华。蕴华那样的一个人,永远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私自利从不为他人考虑,这一次她能想到蕴华的计谋,不过是猜到了蕴华想要和她同归于尽。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是,二哥虽然被关在地牢里,好在没有吃什么苦头。可能蕴华恨毒了她,只想着置她于死地而忘了他人,也可能是蕴华还想用二哥做些什么,不过只要平安救出了二哥,她就放心了。蕴华见顾覃兮不理她,眼中神色变幻,唇边勾起一丝诡异的笑,举起笛子吹了起来。笛声如泣如诉,带着幽幽的冷意,蕴华吹了半天,也不见一只蛊虫,不由得神色大骇,“顾覃兮,你,难道是你。”顾覃兮偏了偏头,指了指不远处的林子道:“你养的那些蛊虫已经被我师父拿下,我想这是你最后的底牌了,事到如今你还不死心吗?”蕴华擅蛊,她小时候就吃过一次大亏,险些丢了性命,此时怎么会不防着。蕴华这下是真的慌了,身子不住的颤抖,翠玉的笛子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黑衣人上前一步扶住蕴华半软的身躯,眼底是谁也看不见的怜惜。蕴华狠狠的推开黑衣人,目光热切的看了眼祁禹,从城墙上翩然跃下。“蕴华。”黑衣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