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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盯着,一时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契机。一个半月之后,距离科考不足十天,试卷才算是敲定下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由于怕试题泄露出去,所有有关人员,依旧不能离宫。科举试卷一经敲定,虽然还不能离宫,但好在惊华宫是宫中百年留存的禁忌,无人敢来叨扰,锦月便落得个清净,先安心的补眠了一天一夜。一觉醒来一经到了黄昏,还未褪去的夕阳从窗子照射进来,铺洒在悬挂的玉色轻纱上,显得格外的静谧好看。从住进这惊华宫后,一直忙的昏天暗地,不到三更天,是回不来的,倒还真没仔细的看过惊华宫,这个号称天下最奢华精致的宫殿,是何种面容。映着寝殿的悬窗,入眼可见的便是一座珍珠黏结而成的假山,假山下是翡翠雕刻的小草,小草外围便是五彩斑斓的宝石铺就的羊肠小道。侧一下身子便是能看朱红的宫墙,宫墙外是一年四季都青翠幽静的竹林,微风拂过沙沙作响。这所宫殿与其说让人住的,倒不如说是个精心打造的艺术品,越是身在其中,越觉得这所宫殿遥远。“皇上吩咐过,慕小姐无需只困在这惊华宫里,若是闷的慌,可以去外面走走。”采薇领着几个宫女走了进来,将室内花瓶中的迎春花,换了打刚花苞桃枝,锦月才茫然发觉,如今已经步入了三月,踏入了初春时节。“月对宫中的规矩不甚了解,冲撞了哪位贵人就不好了,出去就不必了。”锦月抚了抚垂下的广袖,坐在了桌案前,她如今在这惊华宫中,怕是早就被其他宫妃嫉恨了,此番出去,定然要有一场风波。“宫中虽都是贵人,但秉性都还算良善,慕小姐无需过于忧心。”锦月自小便出席过大大小小的宴会,说不懂宫中的规矩,自然是表明自己不想出去惹麻烦,采薇这样精明的人,不可能听不出来。“转眼便入了春,月确实该出去看看。”采薇在明知自己不想出去的情况下,还跟她讲这些,肯定是墨承乾私下授意的,毕竟现在自己身在宫中,若是不顺了他的心意,没准又要遭受一场横祸。锦月本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裙,入了春天气虽然暖了些,但出门还有些寒气,青鸾便取了一件火红华丽的披风过来。“换一件素点的。”后宫本是个争奇斗艳的地方,这火红的颜色着实的太过招摇,锦月不想现在就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的位置上去。“是~”青鸾躬身退下,片刻之后取了一件水蓝色的披风给锦月穿好,锦月看了一下镜子,觉得满意才打算出门。采薇上下打量了一下锦月。未施粉黛的面容素净的如同高山上的茶花,头上也只带了一枚宝蓝色的珠花,跟两支碧色的玉钗,发髻也是平常随处可见不出挑的,但就是这样,她依旧美艳绝伦,风华绝代。采薇忍不住跟宫中那些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四处招摇的嫔妃做了对比,有些人的美,真是让你费尽心机,也难以比拟的,难怪一向对女人无心的帝王,会如此优待眼前之人。从惊华宫中出来后,锦月自然不会到那个娘娘哪里去,宫中的人,她只跟南康公主还算亲熟些,但南康公主已经嫁入了王家,所以锦月便想着到御花园逛一圈,便赶紧回去。后宫的御花园中间,挖了一个天然湖泊,湖中栽植着大片的水莲,因为只是初春,便只有巴掌大嫩黄的荷叶覆在水面,水中游窜着成群结对的小鱼。湖泊的岸边还栽植着粗大的垂柳,长长的柳条几乎垂到了水面,上面已经冒出些绿芽来,这片人工挖掘的湖,俨然就是若水湖畔的缩小版,连那若水湖畔中心那座拱桥,都被仿照了出来。远远看过去,那白纱拱桥上有两个身影,一明黄一火红,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明黄的那个英气跳脱,火红的那个轻灵娇俏,真真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锦月认出来那两个人便是毓秀跟秋澄,毓秀跟秋澄一人攥着一个捞鱼的抄网,正兴致勃勃的捞湖中的鱼。“那条大,那条比较大,快快~”秋澄兴奋的指着毓秀那边的喊,毓秀赶紧下网去捞,但还是晚了一步,那条肥肥的大鱼已经跑远了,于是毓秀瞪了秋澄一眼。“啊呀,你怎么这么慢?”看那条鱼没了踪迹,秋澄嘟着嘴跺了一下脚,她还想抓到那条鱼,送到御厨做一条红烧鱼吃呢。“你这么大声,它不跑才怪。”毓秀愤愤的丢了手中的网,捞了一下午,除了几个指头大的小鱼苗外,啥都没捞着,觉得没意思透了。“毓秀你不是水性好吗,下去抓条呗?”秋澄先前可在墨承乾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抓到鱼,晚上请墨承乾吃全鱼宴呢,看看小桶里那几条,瞬间觉得没戏了。“水这么凉,我才不去,又不是我答应皇上请他吃全鱼宴的。”秋澄撇了撇嘴,埋怨了毓秀一句没义气,她那能想到抓个鱼这么费劲,早知道就不乱说话了。锦月知道毓秀一向不太喜欢自己,也没想过去自找没趣,正打算离开时,突然被四处张望看能不能找个会水的小太监帮帮忙时,恰好看到了锦月,便放声大喊。“咦~,慕小姐,你怎么在宫里?”被秋澄这样高声的一喊,锦月便不好不过去打个招呼,于是便在脸上挂着温笑,硬着头皮朝那拱桥上走了过去。“月如今参与到了几日后的科考中,为了避嫌,如今暂时居住在宫中。”秋澄跟毓秀在宫中得罪了一票人,凤仪宫的宫人又个个循规蹈矩,不肯多说一个字,不肯多做一件事,即便宫里宫外闹翻了天,知道不是恰好碰上,她们俩也不会知道。“科考,你~?”听到锦月说科考,毓秀到没什么表情,但秋澄却吃惊不已,毕竟身为世家的子弟,她要比毓秀知道此种的利害关系。“你还顾得上对别人的事情大惊小怪的,我看你怎么跟皇上交代全鱼宴的事。”毓秀白了秋澄一眼,秋澄恍然想起了这一茬,到真顾不上锦月所说的科举一事,整张脸都哭丧起来,摇着毓秀的手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