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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瞧见听见,也只会当她仰慕李斯的学识,过来拜访而已,日后有人提起,也无大碍。“这里果然是个清幽别致的之处,难怪李先生喜欢。”三间简约的茅屋耸立在冰湖心正中间,由一座吊桥供人进出,湖中栽植着大片的水莲,因为已经到了冬初,湖心中只留有大如车盖的枯荷,放眼望去,倒也别有一番韵味,不用说便是为了那句留得残荷听雨声。与这茅屋相对的是一座高立的青山,因是清晨,山顶之处还存有云雾缭绕之景色,茅屋四周围起了一圈的篱笆,篱笆内是一片枯萎了的菊花,不正是迎合了那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士心态。“小姐若是喜欢,倒可以常来走走,到了春雨如酥,碧叶连天之时,那才叫一个诗情画意,别具风味。”李斯绝非徒有隐士的虚名,他所到之处,入眼之景,无不是侵染在诗词之中,也难怪封侯拜相,都入不得他的眼,他这份不睦权势的高傲,到是让锦月心底存有几分敬仰。“隐重在心,月及不上先生,是没这份闲情逸致,更是没这个福分。”李斯摸着胡须笑了笑,眼前人看上去像个不谙世事的女娃,但她清淡的秋月明眸中,却满是聪慧,这样的才貌双绝的女子,千百年也难出第二个,若是他年轻个二十年,保不准也会迷上她。“小姐到里面坐坐,喝口我这里的清茶。”一直立在李斯身后的少年默不作声,将头垂的极低,唯恐锦月注意到他,但这里本就只有他们四人,锦月对人向来是过目不忘,方才还未曾从车上下来,便认出了他,只是看他躲得厉害,便随了他的意,不去过问。“早就听叶阑夸李先生这里的茶好,月自然是要尝尝的。”通往茅屋的吊桥走上去摇摇晃晃,叶阑搀扶着,锦月方可以走得安稳,停在后方的李斯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少年,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但顾虑到有锦月在,现在却不好问什么,更不能训斥什么。“你去让小音沏茶过来,四周守着,别让人靠近。”听到李斯的吩咐,那少年如同大赦,好在不用他再跟随着了,否则那貌美的女子认出了自己,他以后怕是出不了门了,再也见不到她了。“是父亲,我这便去。”李斯看着那少年叹了口气,快步朝着锦月叶阑所在的地方走过去,李斯引着锦月进了朝门的那间茅屋,屋内的摆放简约而不简单,整齐的书本叠放,几幅画卷的陈列,再有就是常用的笔墨纸砚,看上去是经常有人收拾,看来这茅屋里还有一个勤快的女子照料着。“父亲。”一个温雅的声线突然轻声一唤,锦月跟叶阑同时回头,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端着茶点立在门外,那女子容貌到不见的多美,顶多称的上有几分清秀,但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股nongnong的书卷气,就像流淌在山涧的一泉清水,让人看着极其的舒服。“小音,几日不见,你是越发的漂亮了。”叶阑一开口,那女子双颊似是铺上了一层红霞,也不搭话,立在门外,踌躇不安的垂着头,连抬眼,都不敢。战战兢兢的模样,像是山里的一只受惊的白兔,叶阑能这样熟略的唤她,看上去应该是早就相熟了,想来也是,叶阑先前就说,经常来这叨扰李斯讨要梅香醉。“慕小姐,这是小女,闺名诗音,性子有些胆怯,小姐莫见怪,小音过来给慕小姐见礼。”李诗音依旧垂着双目,缓缓踏过门槛,将手中端着的茶点轻轻放置在桌案上,这才稍稍抬了眸子,视线触及到锦月,愕然呆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会有比那画卷上还要美上百倍的容貌。“诗音给慕小姐请安。”不愧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子,迅速的收起了眸中的诧异之色,落落大方的行了礼,锦月附身将她搀扶起来,在她起身的过程中,锦月察觉到,她偷瞄了一眼叶阑。“腹有诗书气自华,也只有李叔可以教导出这般气质出众女儿。”李诗音听到锦月夸她,面颊比之刚才更是红的通透,她自小不喜见人,常年与诗书为伴,不懂人情世故,不通与人交涉,除了父亲跟哥哥外,见的最多的便是这尝尝跟父亲讨酒的叶阑了。“小姐过奖了,小音,下去吧。”李诗音又缓缓行了一礼,轻声退了出去,顺便将门关好,在关门之前,好奇的看了一眼李斯,她不明白,对临都的达官贵人都不屑一顾的父亲,为何会对这样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女子,这般恭敬有加。“李斯给楼主见礼。”听到李诗音走远,四下无外人,李斯双手抱拳,躬身给锦月行礼,锦月迅速走上前扶起了他,其实她多次提点,四下无人时,李斯不用拜他,只是他依旧对锦月行礼。“李叔是长辈,以后莫要再给月行礼了。”虽然锦月接手听风楼多年,但却也只跟李斯没见过几次面,叶天泽在位时便对李斯态度恭敬,她岂敢以楼主自居高他一等,这礼他既然固执的要行,那这句客到的话,她还是要讲的。“上下有别,这礼还是不能免的,楼主请坐。”读书之人,最看中礼节二字,锦月也不再说什么,便在一竹椅上坐下,叶阑到也不见外,早就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李斯提起桌案上李诗音放置的茶具,给锦月到了茶,锦月起身双手接过。“李叔,这茶我还是自己倒吧,我跟你可没有上下有别之分,说起来你还算得上我的先生呢。”叶阑嬉笑的将李斯手中的茶壶抢了过去,帮自己倒了一杯,顺便也帮李斯倒了一杯,可能是经常过来,对这里再熟悉不过,对李斯的性子也摸了个大概,敢跟他胡乱调侃几句。“,什么叫算你先生,我本来就是你先生,你小子到我这里讨的茶还少呀,怎么这回又是冲着我那几坛梅香醉来的,我可告诉你,你想都不用想?”锦月细细的看了看手中的茶杯,是用青竹削成的,茶香伴着竹香绕在鼻息之间,不用喝,便已经觉得极好了,这李斯果然对所有事,都存着一份闲淡的情趣,会会好友,谈谈人生,何其乐哉。“您说您老人家怎么就这么小气呢,给我尝一点又不会让您少块rou不是。”李斯蔑视的白了叶阑一眼,倒也不是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