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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眨了眨眼,明白亲亲理解了他的意思,心里也满是欢喜。“您若要臣画得像,臣自然是可以画得很像的。”“那朕若要你画几幅几可乱真的画儿,可否?”“陛下,您是要画什么呢?”他日理万机,实在是忙啊。太复杂的可没那个功夫。“你说画什么好?画鱼?”平平小声和亲亲说,“你好像说奶奶喜欢吃鸭子?”“不是我说的,是我大哥说奶奶喜欢吃鸭子,家里以前养了好多鸭子。”“那就鱼来一条,鸭子来一盘?”“再来点小青菜吧。”光吃荤的多腻啊。“要不然再来一杯酒?”“等等等等……”一旁站着的齐邵耳朵比较好,听了一半迷糊的紧。“陛下,您是准备和李家小姐开酒楼吗?还是醉霄楼被烧了您要重建一个?李国公大人没和臣说过啊……”就算再开暗卫的大本营,也不需要他去画菜谱吧?鸭子……鱼……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齐少傅,请你帮朕画一桌宴飨图。菜品要丰富,要有美酒佳肴,杯盏碟筷都要精美。朕这副画是用来祭祀的,所以请你画的精致些。”楚承平摆出帝王的架势,以不容拒绝的口气和齐邵说出自己的要求。齐邵一愣。祭祀故人?莫不是先皇陛下和太子殿下?可如今早就过了中元节了啊?陛下在下面也不缺吃的吧?“陛下什么时候要?”“越快越好。”再慢谁知道神仙阿姨会不会跑掉。“要写祭文吗?”“不用……唔。落个‘祭顾卿’即可。”听到少帝的话,齐邵再也没法冷静了。他几乎是肝肠寸断地悲呼出声来。“您……您说祭谁?”☆、第246章兵分两路“祭谁并不重要,您能早点画好吗?”楚承平知道自己要祭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很奇怪,但他也没办法和齐太傅说清楚顾卿是谁。“不,这对臣很重要。”齐邵的声音在颤抖。“臣有个故人,正是叫做顾卿。”“咦?你认识的顾卿,是个女人吗?”亲亲好奇的抬头看齐邵。难道他小时候也能看到神仙?神仙奶奶到底忽悠过多少个小孩子?!“臣……觉得她应该是个女人。”那样婉约清秀的小词,应该是个女人吧。“啊,那大概是她了。”平平和亲亲忽视一眼,点了点头。“齐太傅,顾卿是个神仙呐。我们祭祀的是一个叫做顾卿的女仙。听说她经常下凡来,你是也见过她吗?”“也?你们……你们……见过吗?”齐邵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话,反倒凭着本能在套话。若是其他人听到这两个孩子的童言童语,一定会斥之无稽,或者干脆以子不语怪力乱神而抛之脑后,但齐邵藏在心底的那段念想早就生根发芽,如今被人牵扯起来,分外痛彻心扉。但凡有一点一滴关于“顾卿”的消息,对于齐邵都是好的。“啊,见过。”亲亲点了点头,被一旁的楚承平掐了一下。“梦里见过……”楚承平认真的回答齐邵。“两个孩子尚且在梦里见过神女,为何我日日想要你,你却不曾入梦呢……”齐邵呢喃着谁也听不到的话,眼神迷蒙到让人心碎。齐邵如今已经三十有余,家中早有妻妾儿女,过着所有士族大夫一样的日子。他修身齐家,娶得是世交之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未和其他男人有什么不同。但对于“初恋”的茫然和甜蜜,他像每一个故事中的那个傻书生那样,偷偷的维护着心里的那个小秘密。就如那个他永远不会再打开的匣子一样,那块花笺上的水调歌头,早已经刻入心头,永不能忘,无需打开。年轻时,他拖着一直不肯成家,到处打听京城里姓顾的人家。他固执的认为这样一首绝妙好辞,一定出自江南士族顾家之后,这范围便小的多。他甚至去过一次江南,偷偷在顾家曾经生活过的邬堡边流连了一个月。他也曾一次次在家中无人的地方模拟着,他遇见了“顾卿”,应该和她说些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会打听到她,他会在打听到后想尽一切办法守在她出门的地方,就为了终于有一个机会和她说上几句话。在那段日子里,齐邵就像荒景里碰上了丰年,日日夜夜地把着那几句话颠来倒去地想着,非把那话里的骨髓榨干了才罢。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己时。而后他年纪大了,他的弟弟meimei年纪也大了。大哥一直不成婚,便是对弟弟meimei的阻挠,他的父母兄弟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烦躁,他的父亲甚至因为他婚事的原因几次想要回老家去,因为实在没脸面对故人们的询问。他屈服了。于是便永远失去了对“顾卿”说那几句话的资格。如今,李湄和少帝告诉他,即使他一直等待,也无法和她说那几句话了。天人永隔。襄王有梦,神女无心。“齐太傅看起来不大妙,是不是要哭了?”亲亲害怕的在平平耳边说道,“要不然我们先离开一会儿?我爹说大人情绪激动的时候孩子就要先离开一会儿。”这种情况一般出现在李茂看见亲亲又闯祸了要发火的时候。其实就是文雅的叫孩子“滚”。“我觉得齐太傅不会想我们看到他哭的。”平平赞同的点了点头,握着亲亲的手退了几步,偷偷的往门那边退去。平日里两个孩子上课时连偷偷晃下神都会被发现,而如今,两个孩子一路跑出了门去,也没听到齐太傅不赞同的声音。“啊,神仙阿姨是不是也欠齐太傅一个没说完的故事结局啊。”站在廊下的楚承平摇了摇头。“真想问问齐太傅,不行我们问过齐太傅后再去问问神仙阿姨,让她给个回答?”“现在还是不要了吧……”亲亲叹了口气。他爹每次“情绪激动”都不准她进屋啊。造孽呐。这个用故事坑遍天下小孩子的神仙。第二日,齐邵像是往常那样跟平平讲述法家的治国之道,并拿出历史上刑罚太过严苛造成的后果作为例子,一点点的和少帝阐述他的观点。一切都似乎很正常,好像齐邵昨日的“情绪激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