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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已经夏季,他穿着的却是长袖卫衣。沈绵绵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又被谢星禾打了,所以需要穿着长卫衣来遮掩自己的伤口。这样的想法已经在她脑海中成形,连带着她看向谢星禾的目光又是仇视的味道。倒是谢槿看向她的时候,嘴角含笑的样子让她摸不着头脑。韩敏看着沈绵绵和肖清明站在原地不动,连连开口道:“你们两个傻站着干嘛,快来拿东西啊。谢jiejie带了太多,我和陈其锐拿不动。”沈绵绵的目光还在绕着谢星禾,后者极其自然的一笑:“怎么,我送我弟弟来和你们告个别,你们还不乐意了?”她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包含的意思让除了肖清明外的几个人愣住,沈绵绵看向谢槿,发现他的眼神还是含着笑意,也不躲避,沈绵绵知道谢星禾这是没有说谎。突然地,她就觉得非常非常委屈。比这么些日子被她的爸爸mama软禁还要委屈。陈其锐离谢槿离得近,皱着眉头吼了一句:“你不是吧?”谢槿看着几个人,点点头:“高二高三会在那边读。”“转去哪儿?”沈绵绵这一刻觉得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感觉太难受了,但是她疯狂的想要一个答案。“M市一中。”哦…沈绵绵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做出反应,但是她真的不想去整理自己的心情,这些波动一个比一个让她难受。气氛又冷凝了一瞬,谢星禾像是不能忍受这样的场景,白了几个人一眼:‘不就是转个学,搞的像生离死别。呵……’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屑,分明是看不上几个小孩子的友情的样子,哦,还有她弟弟的爱情?想到这里,谢星禾饶有兴趣的看向沈绵绵:“谢槿是因为你才被调到普班去的吧,呵……”谢星禾的话意犹未尽,沈绵绵本来就白的脸蛋更加僵硬了,她皱着眉头,不愿吭声。明明谢星禾才是对谢槿最坏的人,怎么此刻她感觉自己才最过分呢?沈绵绵又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没有谢槿在旁边提醒着她,她又忘记了每天都要喝水的嘱咐,嘴唇看起来依旧干裂。谢槿看她这个样子,心头一滞,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去,他哑着声音说了今晚第一句话:“沈绵绵,别咬了。”他总是让沈绵绵不要咬嘴唇,可是沈绵绵怎么就不听呢。“那你不要转学,我就不咬!”沈绵绵反击的很快,谢槿还没出口说话,谢星禾又呵呵笑了几声,然后她摆摆手像是看累了一场戏,“得了吧,你们小就是幼稚。谢槿的未来在你们眼中算什么?不转学让他留在你们这个破普通班?真是有意思。”旁边的韩敏不认同:“普通班只是一个概念,人的优秀不止决定于他所在的班级。”谢星禾靠在自己的车窗上你,扶着腰笑,摇曳生姿,像是勾人的妖精:“所以说你们才是小孩子,你们知道谢槿去的第一天就被班里几个刺头揍了一顿吗?啧,那下的手可比我狠多了。”她说的随意,几个过的向上的少年脸上露出程度不同的震惊,倒是沈绵绵程度最深,直接哭出来,她是在心疼。沈绵绵咬着牙,丢下手上还拿着的一袋韭菜,直接冲到谢槿旁边,撸起了他的袖子,借着路灯看他的脸,痕迹还没有消除。估计是气急了,她直接将谢槿还带着伤的胳膊放在自己口中狠狠的咬了一口,瞬间一个深深的牙印就显现出来,对面的肖清明直接骂出声:“cao,沈绵绵你脑子有病吧!”他一直是维护着谢槿的,他重视谢槿的程度从不比沈绵绵低。谢槿淡淡的看了肖清明一眼,沉默的示意他不要多言,然后抬起手去擦沈绵绵的眼睛。沈绵绵心里有气,但是眼泪却又一点一滴的掉在他手上,慢慢的滑到了地上。谢星禾看着几个小孩子的样子,觉得越发有意思,她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然后又看似无意的开口说话:“如果不是谢槿差点没被人打死,我都不知道他转班了,你们这么多小孩里,还是我弟最有意思了。”沈绵绵一听到那个死字,抓着谢槿胳膊的力度就更重了几分,谢槿感受到了她的紧张,轻轻的揉她的头发:“没有那么严重。”“是不严重,也就是为了一个破日记本在医院躺了几天而已。”谢星禾背着路灯的光,将五指伸到自己眼前,反复把玩,在场的几个未成年的孩子分明都是被她这态度唬住,她也没心思再添几把火,而是将车上装着谢槿衣物的袋子丢到谢槿脚边,然后打开手机给谢槿转了点钱,说了句再见,就再次潇洒的钻进车里消失在夜幕之中。独留下五个在原地的少年,面面相觑。一直被谢星禾强大气场压着没有开口说话的陈其锐说了谢槿下车后的第一句话:“你姐太帅了。”肖清明停了一秒,低声吐出两个字:“傻逼。”陈其锐:“???”—在座的人都识相的给沈绵绵和谢槿留下单独的空间,两个人坐着烧烤架前方的秋千上一时间相对无言。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像电影似的,不停的在两个人脑子中上演,沉默了很久。沈绵绵才开口问他:“你高考前会回恒城吗?”这个晚上的月亮一点都不圆,两个尖角甚至都可以把人的一颗心脏刺破,疼痛却不能自已。谢槿说:“不回来了吧。”“哦。”沈绵绵有点失落,她低下头,想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却发现她的脑子现在苍白的可以,她完全不知道从哪个方面先开口。谢槿一双桃花眼看起来十分狭长,他眼皮半阖,将自己的头慢慢的放在沈绵绵的肩膀之上,像是十分瞌睡的样子。沈绵绵的身体线条不自觉的紧绷,看起来十分紧张。这不怪她,她太久没有和谢槿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她侧过头去看谢槿。他还是穿着那件自己买的大红色卫衣,脸色却看起来苍白没有血色,即使是夏季,依旧有冷气直直的从脚底升腾上来。谢槿的脸消瘦了几分,这半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rou,好像就在一夕之间没有了。但月光照在他脸上,又将他整个人柔和了几分,沈绵绵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谢槿忍不住开口说:“别看了,绵绵。”这个山庄建在半山腰,占地面积不大,但好在视野开阔,东西齐全。另外三个人还在忙活着烧烤的事,分明已经从低沉的情绪中缓过来,又重新欢乐起来。沈绵绵戳了戳谢槿的腰,像以往的习惯一样,谢槿慢慢坐起来,沈绵绵的声音有些气愤,却慢慢的抚平谢槿内心的躁意。她说:“我就要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