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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谢星禾最恨谁吗?”谢槿问杨乘韵。“我。”“不,她最恨她自己。”谢槿打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大口,接着说话:“她恨自己把你带进了家门让你毁了我们家本来平静的生活,她更恨自己明明知道我是无辜的但还是忍不住去虐待我,她恨自己明明现在已经厌恶透了谢家但是还是为了那些钱委曲求全,她恨自己变的面目全非了。虽然这些全都是因为你。”谢槿说的平静,仿佛只是在讲一个外人的故事,杨乘韵皱着眉,暗暗思索。“她第二恨的就是你,而我,从来都是无辜的。总有一天,谢星禾会补偿我,而她给的补偿和你这回来找我合作的利益比起来,只会多不会少。”“你凭什么这么笃定?”即使已经快被少年说服,但是杨乘韵还是反问他。“凭我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血液,和谢明生总有一天会死去,你也一样。”他将生死就这样挂在嘴边,杨乘韵的骨头都在发寒,她甚至觉得这个少年在期待自己和他生身父亲的死亡。果然谢星禾是神经病,谢槿也好不到哪里去!第31章是平安夜啊杨乘韵是在谢槿冷冽的目光中走的,沈绵绵一直关注着谢槿家的情况,所以一在猫眼中看到杨乘韵已经走进电梯而谢槿没有出来,她就缓缓松出一口气。还好,还好,谢槿没有和她走。回房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沈绵绵就打开门准备出去,正在做饭的沈淮泽忍无可忍的叫了她全名:“沈绵绵,女孩子要矜持一点!”“所以我今天戴了一个粉色的蝴蝶结啊。”她一说完就踩着自己的小皮鞋跑到了对门,拿着锅铲的沈淮泽总感觉自己小堂妹说的话逻辑不通但是很有道理的样子。纪润音笑眯了眼睛:“绵绵太可爱了。”沈淮泽:“还是你最可爱。”沈绵绵用谢槿给她的备用钥匙直接打开了谢槿家的门,因为上回谢槿生病,沈绵绵心有余悸的样子和哭的抽抽搭搭的样子太令人印象深刻,所以谢槿就带着她去弄了备用钥匙。当时肖清明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把棉妹的指纹录进去?”谢槿说:“谢星禾是这户的主人,我不是。”他现在还不想让谢星禾觉出什么,所以尽量走保险稳妥的道路。谢星禾的心理变态到了什么程度谢槿并不了解,他也不想去了解,他只要知道自己身边的人能离她远远的就离她远远的。谢槿想过逃跑,也想过报复谢星禾,最偏执的时候甚至想过一了百了,中二病似的想和谢星禾同归于尽。但大概是由于血缘,又或许是谢星禾和mama太过相似的容貌,谢槿就这样咬着牙挺过了一年两年三年四年,谢星禾给他的最大诱惑是:“你别和我争,到时候我就告诉你mama去了哪儿。”母亲的去向,身边的人除了谢星禾没有一个人知道。谢星禾是不是真的知道,谢槿也不清楚,谢槿只知道有一线希望终归是好的。家庭不幸福的孩子有多惨,其实谢槿没有什么多大的体会,但是有的时候看到谢星禾就会觉得好像确实是挺惨的吧,毕竟谢星禾给他的感觉像是疯了一样。他想要的一直不多,但是他却羡慕着很多人。家庭羡慕的人,他都会羡慕,比如温凝夏比如肖清明,又比如沈绵绵。在谢槿的记忆中,他也是过得很幸福过的,到底是什么磨灭了父母的感情,让父亲出轨呢?他也永远记得父母亲没日没夜的争吵,母亲嫌弃着父亲一身的铜臭气以及总爱走些旁门左道。父亲就怪着母亲永远只知道追求你虚无缥缈的所谓艺术,不顾家庭。他的父母亲对彼此的认识真的足够深刻,在父母亲冷战的时候,谢槿曾经半年内明明和母亲身处一个房子内,却没有听见她对自己说一句话,当然她会对jiejie说,还会贴心的给jiejie准备礼物,从来没有他的份。他从小就是父母亲吵架,jiejie心情不好时最好的出气筒,母亲会把他当成透明的,父亲会不耐烦的当场解下自己的皮带甩向他的身上,而谢星禾现在对他的状态大概是将父母亲遗传了十足十。当然,也有很幸福的时候,但是现在已经记不清多少,只要想起母亲脑子中回响的却是她的横眉冷对。谢槿并不心凉,尽管美好的事情记不清多少,但是人总会对美好心有眷恋,他也一样。即使家庭环境再畸形,他也曾经真切的快乐过。谢槿时常想着他以后一定会找一个很乖很好相处很在乎自己的女朋友,因为他害怕吵架也不擅长吵架,他会好好的宠着这个女朋友,然后他们不要去重复父母亲的悲剧好好地幸福的在一起。沈绵绵是那种只要一看就知道她过得一直很幸福的孩子,是谢槿心中的别人家孩子的首位。谢槿曾经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如此自卑如此胆战心惊的去了解过沈绵绵。他在初一的时候就知道了对门大明星家的小堂妹沈绵绵,却足足花了三年才鼓起勇气真正的去接触一次她。谢槿有多庆幸,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多庆幸有一个人在他总以为山穷水尽的时候将他带进山明水秀,沈绵绵一些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却给他带来峰回路转。人有了一个执念就会想要去争取,人有了一个新的执念就会想要把过去不好的东西丢到一边然后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多么艰难又多么简单的四个字。如果沈绵绵不放弃他,他会把她抓的很牢很牢,如果沈绵绵松开手,那,他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让沈绵绵不放手。尝到了甜味的人,吃到了糖的人,怎么会还能忍受得了苦涩。谢槿越想越深入,有些不安的捏捏自己的眉心,沈绵绵一进来就闻到了很浓的草莓味,她知道这个时候的谢槿心情不好。果不其然,一入眼就是满桌子的旺仔软糖空袋子和堆积在一个空盘子里的旺仔软糖,沈绵绵看的觉得自己牙疼。“绿毛怪,”沈绵绵站在一旁的沙发上用着很平静的语气,“你真浪费糖。”她很少当面叫谢槿绿毛怪,每次她这样叫了,心里就像是一块被石子丢过的湖面,涟漪一阵接着一阵的。这是她的秘密,只有谢槿和她知道。沈绵绵穿着一件嫩黄色的卫衣,头上别着的粉红色蝴蝶结都不比她那双眼睛灵动,或许是因为天冷,她的小脸白里透红。谢槿下意识的去看沈绵绵的嘴唇:很好,没有干裂。谢槿的心又软成了一片,心里的念头又越发深刻,他轻轻的苦笑了一下,然后瘫在沙发上张开了自己的双手:“小蘑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