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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的想法。但这一刻,盛南橘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倔强,非要弄明白蒋璃过去跟谁一起“堕落”过。是的,在好宝宝盛南橘的概念里,作为运动员,喝酒这事儿就是“堕落”。她愿意陪着蒋璃“堕落”,是因为知道他今天心里苦闷需要宣泄。但她不愿意蒋璃跟别人也“堕落”,哪怕是过去式也不行。她不高兴。至于为什么不高兴,盛南橘没细想。蒋璃张口结舌一刻,莫名有种被逼供的紧张。就像小时候放学回家的路上贪玩儿,回家晚了,被奶奶严厉的逼问去哪儿了的那种紧张。但盛南橘分明并不严厉。虽然她拧着眉,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眼神儿也莫名有些凶巴巴的,可是怎么看……都还挺可爱的。又想岔了……蒋璃又清了清嗓子,手指下意识的往一个虚空的方向指了指:“就……他们……队里那些人……”说完,见盛南橘还是一副小猫炸毛似的凶巴巴模样,蒋璃福至心灵一般找补了一句:“男的,全都是。”这个倒装句用的非常妙了。因为这句话之后,盛南橘凶巴巴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点,虽然拧着的眉还没舒展,但蒋璃莫名就松了口气。就像贪玩儿被奶奶骂完之后,告诉她“我作业已经写完了”,逃过了一顿胖揍那样的,松了口气。“你们为什么喝酒?”盛南橘的修养大概暂时的离脑出走了,她几乎是不经大脑思考的,又蹦出来一个咄咄逼人的问句。蒋璃再次张口结舌……“就……他们过生日什么的,吃饭,唱歌,喝喝酒……”对啊,男生聚在一起,吃饭唱歌自然就要喝酒,多正常啊?为什么要心虚呢?但蒋璃看着盛南橘的眼睛……还真的心虚。“你不知道运动员不能喝酒吗?”盛南橘粉嫩的小嘴又吐出一句严厉的逼问。蒋璃忽然有种堵住这张嘴的冲动。怎么堵呢?蒋璃口干舌燥的舔了舔自己的嘴,才喝了半口酒而已,不至于就飘了吧……“我……知道……”蒋璃说完,转了转自己面前的酒瓶,指尖冰凉的触感让他恢复了一点清醒,看来方才的邪恶也并没有走的那么了无痕啊。“但是我们也不常喝酒。不对,我也不常跟他们喝酒。我不喜欢那种聚会,也就实在推不掉了才会去。喝的也很少,一般意思一下喝一点儿就算了,也没人敢逼我喝。”蒋璃垂着眼帘解释着,声音有些低,不知道是因为邪恶没散干净还是心依然虚。他说完,盛南橘半晌没说话,蒋璃有些忐忑的抬头,对上盛南橘的眼睛,又找补一句:“真的,我最多就喝过一啤酒杯。”盛南橘不知道啤酒杯是多大的杯子,但在她的概念里,杯子嘛,再大能有多大。于是她点点头,眉心终于舒展,一副“今天就先放过你”的模样。蒋璃终于彻底松了这口气,但心里却莫名涌上一股美滋滋的甜。这感觉从何而来,他不得而知。毕竟作为一个即将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人来说,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但他就是,突然,很开心。就着这股开心,蒋璃抓起酒瓶又灌了一大口酒。盛南橘啧一声,抬手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点了点蒋璃面前的饭碗:“先吃饭再喝,不然容易醉。”蒋璃“哦”一声,挂着一脸傻笑,反问:“你不是说我在自己家喝醉没事儿吗?”盛南橘眨眨眼,一副“我说了吗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怎么不知道”的模样。“那你要真喝多了,胃不难受吗?”她仰着脖子问。蒋璃笑笑,没再反驳,乖巧的开始吃菜吃饭。盛南橘不吃主食,认真的开始跟鲫鱼刺搏斗。她打小就爱吃鱼,但很怕鱼刺,对这种东西她一向没什么耐心。小时候都是盛阳一点点把鱼刺剔干净了喂她,大了以后就干脆只吃不带刺的鱼。但蒋璃做的红烧鲫鱼实在很美味,盛南橘尝了一口就有点儿停不下来。蒋璃一口酒一口菜,一边吃一边欣赏盛南橘大战鲫鱼刺,欣赏了十来分钟,嘴角的笑都快挂到眉梢上了。盛南橘抬头,瞪他一眼:“有这么好笑吗?”说着,她把已经放进嘴里的鱼rou又吐了出来,用手指笨拙的拨拉着鱼刺。蒋璃没忍住笑出了声:“嗯,头一回看人吃鱼还反刍的。”盛南橘气的把碗一丢就要打他,又想起自己的手还要剥鱼刺的,打了他还得再洗手,又放下了,气鼓鼓的说:“你才反刍呢!这鱼刺这么难弄,我不这样怎么吃,你吃一个我看看?”蒋璃挑眉,喝了一口酒,夹起鱼尾附近刺最多的一块鱼rou,放进了嘴里。他吃相很好,咀嚼的时候没有吧唧嘴的声音,嘴闭的严丝合缝。盛南橘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只看他腮边的肌rou动了动,然后他张嘴,朝铺在桌边的纸巾上吐出几根细细的鱼刺。鱼刺上干干净净,一点rou沫都不沾。比猫舔的还干净。盛南橘瞪圆了眼睛:“你这是人的舌头吗?你属猫啊?”蒋璃哈哈的笑,起身从厨房拿了个小叉子出来,把鱼肚子上没小刺的那几块rou剃了下来,全部夹进了盛南橘碗里。盛南橘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慢慢吃也可以……”蒋璃抬眼看她一眼:“吃凉了对胃不好。”见识了蒋璃的吃鱼神技,盛南橘也就不再跟他客气了,反正对他来说,鱼尾和鱼肚子大概也没差。这顿饭吃的还算愉快,有了这些小插曲,医院的阴霾似乎短暂的散去。在这短暂的时光里,蒋璃暂时的卸去了肩上沉沉的担子,放空思绪的跟盛南橘吃着东西聊聊天,两瓶啤酒很快下肚。过去喝的克制,从未放任自己敞开喝过,他对自己的酒量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今天喝了两瓶啤酒蒋璃才知道,自己的酒量其实不算太差。两瓶啤酒喝下去并没有飘,离醉的感觉也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他甚至还能清醒的洗碗收拾屋子。但等收拾好,他们才反应过来,已经十一点了。这个时间没有地铁了,基地的大门也进不去了。如果是蒋璃一个人,他还可以翻墙进去。像以前偷偷回来看奶奶那样。但盛南橘……蒋璃看看她的细胳膊细腿,虽然不是什么四体不勤的娇弱小姑娘,但是基地那墙太高了,万一摔了,这小细腿怕是得打石膏。他抿唇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