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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珍珠是叶孤城在海边乱跑时偶然发现的,极其喜欢,甚至到了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放在枕头边的程度。叶孤城听完这话,兀自斟酌了一会儿就摇头道,“鸿儿要彩礼,那我还是不娶他了,若是能娶一个不要彩礼的人就好了。”叶孤鸿听到这话不干了,他可不管叶孤城多么喜欢那颗珍珠,只道堂哥为了珍珠不要自己了,当时就哭了出来。叶孤城和城主夫人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全白云城上下没有人不知道,叶孤鸿的性子,一哭就停不下来,都能把人逼疯。这事过去了叶孤城也就忘了,叶孤鸿可一直记着呢。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叶孤城也不是没问起过他,他能怎么说,小时候童言无忌还能埋怨叶孤城为了大珍珠不要自己,现在重提是想要大珍珠,还是真想让叶孤城把他娶了?叶孤鸿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听完这事儿,乔时月本来打算安慰的话也都吞进了肚子里,这让人怎么安慰?末了只能拍拍叶孤鸿的肩膀,“节哀吧。”第八十二章晚饭吃的是炒菱白、甜玉米、蒸螃蟹、豆腐虾仁、松鼠桂鱼、还有一大锅鸽子汤,餐桌上当然只有叶孤城和乔时月二人,叶孤鸿是说什么都不会和他们一起吃饭的。乔时月舀了一勺豆腐道,“我真不晓得你为什么要用筷子吃玉米。”甜玉米是和着胡萝卜、黄瓜和红椒炒出来的,全部都切成了丁,用筷子一粒粒的夹,在乔时月看来是十分费力的。叶孤城听到只抬眼看了看乔时月,心道,食不言。乔时月恨恨的咬了咬勺子,叶孤城自从正确认识到她能正确读懂人心的用法后,不想说话的时候只一个眼神示意,压根儿用不着动嘴。“城主,门外有客求见,说是姓花。”进来通报的是郝流。未等叶孤城发声,乔时月放下筷子就冲了出去,姓花的客人,还能是谁?她慌慌张张赶到门口之后却未见有人,不会是走了吧,乔时月暗道,想到这儿更是心急如焚,顺手抓住看门的侍卫问,“二狗子,刚才在门口那位好看的公子呢?”叶孤城未醒时,乔时月在房间内困了几天已觉得难受,后来好不容易出来了,更是天天背着剑出去逛街,一来二去和守门口的两个侍卫混的极熟。二狗子平时见乔时月永远是一副火烧眉毛都面不改色的闲散人,现在见她这么着急也有些惊到了,手指着门内道,“他……”乔时月打断他道,“走了对不对,他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跑出来的已经很快了啊。我有点儿急事,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说完运起轻功飞似的走了,二狗子指指门内吐出了剩余的半句话,“他已经被请到会客厅里了啊。”花满楼和叶孤城领着一队人找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的乔时月。亲人重逢,总觉有许多话要说,遇见之后却发现千言万语都是枉然。思念是病,思念愈深病的愈重。乔时月的泪水淌湿了花满楼的衣襟。花满楼抚着乔时月的头发,眼眶微热,哽咽道,“回来就好。”他千里迢迢从江南赶来,日夜不歇、忘了吃饭、忘了睡觉、累瘫了三匹马,只为说这四个字。饭桌上已重新摆好了饭菜,四周的蜡烛映出食物的光泽显得极其可口,它们在等着人享用。花满楼向叶孤城行了一礼道,“多谢城主搭救舍妹。”叶孤城扶起花满楼道,“分内之事”花满楼疑惑的看向乔时月的方向,问道,“不知城主何意?”他知晓乔时月另有心上人,但这分内一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叶孤城只道,“别无它意”剑灵之事影响颇大不可张扬。乔时月附和道,“花七哥,我们先吃饭,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如何?”说着将一双筷子递到了花满楼手中。花满楼已听出两人必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也不便追问,每个人都有些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这都是平常事。乔时月不喝茶却知道桌上这壶茶花满楼肯定不喜欢喝,只自作主张的给他倒了一杯白水,道,“花七哥,只有你来了吗?”花满楼明知她什么意思,还调侃道,“怎么?只我来还不行么?”乔时月从来都是不知害羞为何物的人,道,“只有花七哥来我当然高兴啊,只是李寻欢有什么急事吗?”她只道他是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才不会来接她。花满楼道,“短笺上写的话不明白,我怕猜错了他失望,所以才没有告诉他。不如你直接回去给他个惊喜,也免了他心脏忽上忽下的麻烦。”说到这儿,乔时月却垂下了眼帘,小声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花满楼见她犹豫,关心道,“你在这里还有什么事未解决不成?那我们可以晚几日再离开,只不过要多打扰叶城主了。”乔时月道,“也不是……花七哥,我不知要怎么与你说,明日让叶孤城来解释吧。”死而复生之事已经足够惊悚,再加上什么剑灵,乔时月深觉自己一张嘴是怎么也说不清楚的,只好把这事推给叶孤城了。还好花满楼从不强人所难。番外酒铺一、江南水乡茶馆不少,酒馆倒不多,正好东边临街就开了这么个小酒铺子。店老板姓李,别看他是前两年刚来这地儿,四邻八方却没有不知道的。一来是这地方酒馆确实少,二来则是因为他开的店实在够别致。外门口放了满满一缸酒,旁边支了张桌子放着一摞碗,路过的谁渴了都可以随意喝上些不收钱。进店门,厅里摆了几张酒桌,供客人饮用。靠墙放的黄花梨大柜台后面总也见不着人,老板正窝在角落里喝酒。这招呼客人的方式也算得上别具一格,有客来了,自管去缸里舀酒,要什么、盛多少,全都自己看着办,结账的时候估量着价钱,在柜台上的黄铜雕花的盒子里放便是。老板提供的除了好酒,便只有干净的杯盏。既无跑堂、也没账房、更无酒菜,有的只是一个时不时会醉倒了桌旁的老板,怕是任一个做买卖的见了都会摇头叹息,哪里有这么做生意的。李老板这生意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就这么做下去了。水乡喝酒的人少,但好酒之人还是有的,这几天常来的陆小凤就是其中之一,虽然严格来说,他算不得江南中人。陆小凤是个四处漂泊的浪子,他不是找不到家,只是自由自在惯了,不愿安定下来而已,这次来江南只是为了看他的一位朋友。恰好他这个人正对了李寻欢的胃口,显然陆小凤也是这么想的,他又举起了酒杯道,“李兄,这次来江南遇见了你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