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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刮起了寒风。风一吹,很容易造成连火之灾。仰望头顶的天空,许仪似是看到白白的一片,很快她便明白过来,下雪了!寒风吹,雪花落。雪下得大的话,不用人来救火,就会被雪灭掉大火。冷不防的,一道人影落在院子当中,那个人一身的青衣,束着发,很高大,背对着许仪,许仪看不清他是谁,不过有人来了,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转机,她立即大叫:“青衣大侠,大侠,救命呀,救命呀。”那道青影正是青衣,他听到许仪的叫身,霍地转身便看到了许仪站在院子门口冲他叫喊。“娘娘!”青衣比许仪更激动,总算找到了小皇后,皇上不用发飙了。许仪听到青衣叫她娘娘,立即明白是她家皇帝夫君派来的人,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连忙应着青衣:“是我,我是皇后许仪,快点带我离开这里。”青衣快步走到许仪的跟前还想向许仪行礼,许仪挥挥手,“都什么时候了,别再跟我行那虚头巴脑的礼了,快带我离开,起风又落雪了,再不走,一会儿雪越下越大,不好走。”“是。”青衣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不必讲究那么多规矩,他对许仪说了一句:“娘娘,冒犯了。”许仪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架扶着许仪跃上半空,落在没有起火的一处屋顶上,然后带着许仪踩着屋顶一路飞奔,别以为踩着屋顶飞奔就能减轻内力的消耗,屋顶也不是完全连在一起的,每一处屋顶中间都会隔着一个院子,要跃到另一处屋顶,就必须跃过院子。幸好来的是青衣,如果是楚煜,怕是还没有到起火的那座院子,他就无法再支持下去。饶是青衣,他带着许仪走,也消耗他的体力,而且来时他容易,出去的时候,他发现很困难,他都走错了好几次方向,这样他的内力消耗得更快了。累极的青衣在一处屋顶上停下来,他松开了被他架扶着的许仪,连话都不说一句就赶紧在瓦面上盘膝而坐。许仪不会武功却知道这是练武之人运功调息的法子,她在青衣旁边静静地等着青衣调息。风越来越大。雪越下越大。天色也是越来越亮。黑夜与白天已经完成了交替。许仪冷得直发抖。等青衣运气调息好之后,天色已经大亮。“你还好吗?”许仪关心地问着青衣。青衣站起来,“谢谢娘娘关心,臣没事了。”“我看到那个方向是最先亮起来的,那里便是东方,我们朝那个方向走,有可能走得出去。或者我们顺着风向走,只要中途不变,就不会再被迷失方向。”“走东方。”青衣选择了带着许仪走东方。……楚煜依旧站在高墙上,迎风而立,柳辰风以及费了很大劲儿才赶到的阴德福站在他的身后,想劝他先回宫,深知他担忧着皇后娘娘,想劝的话都默默地咽了回去。被困在里面的官兵,被其他影卫以及大内高手拎了出来。他们提着的水早在转悠时洒了个精光,还差点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也不知道这座宅子的主人是什么心理,弄了这样一座宅子,把他们整得够呛的。真该一把火把整个宅子烧个精光,可惜下雪了,还是大雪,火势渐渐弱下去,现在他们站在外面都看不到火光冲天了。“皇上,先下墙头吧,这里太冷了,风太大。”阴德福心疼皇上的龙体,小心地提议着。楚煜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整个人如同雕像一般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起火的那个方向,他站在这里不曾变动过位置,所以他看到的方向就不曾变动过。仪儿到底在不在那里?青衣能把她带出来吗?如果仪儿不在这里,她会被带到何方?他花了那么长时间在这里等候着,要是等不回他的仪儿,他就浪费了寻找她的时间。楚煜的内心紧张得都要滴出血来。他握着的拳头亦不曾松开。黑眸满是血丝。底下,站满了官兵。楚煜没有着龙袍,官兵们本来猜不出他的身份,不过阴德福却是太监打扮,官兵们通过阴德福能猜到高墙上那道挺拔如松的身影是来自皇宫。“皇上,那是青衣首领……”柳辰风和阴德福的声音还没有落地,楚煜已经疯一般掠去。“皇上。”柳辰风跟着追去,阴德福内力不够,他不敢追。远远地看到了楚煜和柳辰风,青衣和许仪同时一喜,老天,总算走出来了走路,会被迷,走屋顶,没有一个方向的话,也会被迷失方向的。青衣进去时有火光,以火光为目标,所以他很轻松就找到了许仪,出来的时候,就没有了目标方向,所以迷失几次方向。青衣停了下来,同时他松开了许仪。累死他了。许仪心急地走到瓦面的边缘,心急地等着楚煜过来,青衣喘着气提醒她:“娘娘小心脚下,别掉下去了。”许仪低头一看,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免得自己过于着急一脚踩空掉下去。青衣内力消耗严重,她要是掉下去,青衣怕是无法第一时间捞住她。待到楚煜落到了两个人停下来的屋顶上了,许仪立即飞奔过去,楚煜动作比她更快,她似乎还没有跑出几米远,就被他勒入了怀里。“楚煜。”许仪发着狠劲搂住楚煜的腰肢。经历了一个惊魂的夜晚,许仪才知道楚煜对她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才知道楚煜给了她什么,他营造给她的是纯净安宁的世界。楚煜略略地松开她,低下头来,许仪这一次很有默契,仰起下巴,迫切地迎上他的唇,夫妻俩四唇相贴后,如同天雷勾了地火那般,激烈地缠吻起来。只有通过亲密的纠缠,才能让楚煜确定他的小皇后真的在他的怀里。激烈的缠吻后,楚煜再次把许仪的头按压在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住她,不停地低语着:“仪儿,仪儿,你吓死我了,如果找不到你,我怎么办?”许仪喘着气,被他这样按压着,她觉得喘气很困难,可她舍不得推开他,他的低语,他的吻,他搂住她的双臂,告诉她,他有多么的害怕失去她。她也怕。她怕自己再也无法回到他的身边。以前,她总想着出宫,离开他,离他远远的,最好就是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各自过各自的生活。现在她知道了,她害怕失去他,他早就通过细微的体贴一点一点地攻进了她的心房,然后完全地占据了她的心房。她爱他!是,那是爱!良久,楚煜松开了怀里的人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