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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陆子由。她飞快的接听,声音温和柔软,“是我。”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总之秦蒙的脸色瞬间不太对劲了,继而连忙道,“我很快就到啊,你等我一下。”挂断电话之后,她慌乱的收拾自己的背包,很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出车祸住院了,我现在去医院看看他。”叶不羞有点失望,但是也只能表示理解,还亲自送她上车。之后一个人回到甜点店,在胡昉的注视下乖乖发微博打广告。————陆子由躺在医院里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在做梦,昨晚刚来过的急诊室,今天躺进来的就成了他。左腿腿骨骨折,现在正伴着剧烈的疼痛,包括右腿都是多处的软组织挫伤,刚送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好在肇事者没跑,跟着来了医院。迷迷糊糊中,他告诉那位司机,“找秦蒙。”也顾不得隐私不隐私的,司机连忙拿他的指纹解锁了手机,在最近通话里,只有一个人——秦蒙。他把拨通的电话放在陆子由耳边,很快就有人说话了。“我在九院,被车撞了,对,腿也痛,头也痛,嗯,很痛。”明明是这么难过的认了,却坚持对着电话那头撒着娇,和刚才冷静自持的他判若两人。秦蒙应该是第一次开车这么快,路上打了个电话给程阁,照顾人的事她可以,但是车祸后续的一些问题,还是他来比较好。她一路小跑进了医院,跟分诊台的沟通道,“刚才有位叫陆子由的先生,车祸送来的,在这边急疹吗?”小护士查了一下,回答道,“哦,他在急诊病房034,你顺着病房区的标识一直走就行了。”她连忙道谢,又一路小跑过去了。冲进病房的时候,秦蒙一眼就看见了陆子由,他的手臂搭在额头上,双眼虚虚闭着,估计是太痛了,所以眉头也紧皱着,脸色比以往每次见到的都要更白。真的是很心疼啊,她轻轻走过去,肇事司机见她,连忙就站了起来。“你就是秦蒙吗?真的是很抱歉。”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其实并不想了解,因为她相信陆子由绝对不会是那种在交通问题上出错的人。现在他就躺在这里,甚至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看看她,一条腿被包扎起来,还不知道要不要上钢板石膏,洁癖这样严重的人,身材如此高大的人,畏缩于这张狭窄的病床之上。秦蒙是有点抓狂的。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想要质问这个司机,想出一口气。“痛啊。”低声的呓语,将她的冷静拉了回来,秦蒙三两步走到床边,白皙的手轻轻抓住他的手腕,安慰道,“我在这呢。”陆子由半睁开眼睛,苍白中带着病态的美,眼睛又是那种湿漉漉的样子,很不开心的瘪嘴,“痛死了。”听他这种哑着嗓子的控诉,秦蒙更心疼了,却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肇事司机实在是受不了,在旁边忍着自己内心道德的谴责翻了个白眼。刚才那个半倚在病床上神采奕奕跟老子谈法律条文和赔偿事宜的人都是假的吗?没多久程阁就来了,看见陆子由这个情况简直是哭天抹泪,十分忧心明天的开庭。然后被秦蒙狠狠踹了一脚,便老老实实去跟司机谈后续相关问题了。这是个大病房,急诊的住院病人也都是临时住一住,等科室那边有了空位便会转病房了,所以住的人也比较多,有六个,加上每床陪护的人,一个屋子里挤了快二十个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或者是牵扯到伤口的吸气声,充斥了整个病房。秦蒙想去找医生了解一下他现在的情况,人刚站起来,又被拽住了袖子。“好痛。”陆子由控诉,仿佛在说“我都这么痛了你还要抛弃我吗?”秦蒙也不忍心冲他生气,柔声安慰道,“我去问问医生你现在的情况,什么时候能转病房,问完很快就回来啊。”最后那个“啊”又是拉长了语调,像是在哄骗幼儿园的小朋友。陆子由摇头,“我一个人更疼。”……旁边病床正伺候老板的一位阿姨笑眯眯地看向这里,很兴奋地说,“小姑娘,你男朋友很黏人的喔。”陆子由听闻,很严肃地回头纠正,“我只黏她。”“唰”的一下,秦蒙的脸就红了。☆、十七天程阁跟那位司机协商好赔偿事宜,见对方态度不错,陆子由又没有追究的意思,大家决定私了,只要负责后续的医药费用就可以了。他又跑到主治医那边了解情况,对方很坦诚地说,“现在情况就是左腿胫骨单纯性骨折,没有位移情况的发生,所以固定包扎后就可以出院了,定期复查,保证休息和营养,三个月内尽量不要做剧烈运动,就可以了。”医生一边说,一边噼里啪啦在电脑上打字开药,“另外他的右腿有几处软组织挫伤,我开一些药膏,按照说明书进行使用就可以了。”这段话算是给他定了心,虽然骨折也已经算很严重的伤了,但是只要王牌的脑子没被撞,恒心就不用倒闭。他交了费去拿药,继而回到病房里。陆子由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悠长,可能止痛针发挥了作用,眉头也不再紧皱。唯一有点扎眼的,就是他握着秦蒙手腕的手。他愣在那里看了几秒,思虑了一会儿,还是过去把人叫醒了。陆子由从睡梦中醒来,手微微松了一下,秦蒙便下意识收回了胳膊。她关切的问道,“医生那边怎么说的?”“哦,现在就可以回家,复诊时间写在病历上了,按时来就行,这些天就在家躺着养伤吧,”程阁回过神,从包里拿出病历本和诊疗卡,又提着一塑料袋的药说,“行啦,收拾收拾,我把你送回家里去。”“不用。”陆子由揉着太阳xue,脸色比平时更白,凭白引得别人怜爱,“秦蒙带我回去就行。”他话一出口,程阁神色复杂了看了他一眼,良久没有出声。最后,他叹了口气,把药一盒盒列给秦蒙看,“这个是吃的,饭后一天三顿,一次两片,这个是抹在右腿挫伤的地方,也是三次。”说完人就走了,也没再说别的。把他送走,秦蒙收拾了陆子由的东西,却还是犯了难。“你这……怎么上车去?比她高一头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搀过去,秦蒙四处环顾了一圈,提议道,“还是得给你租个轮椅或者我出去给你买副拐杖吧,你想要哪一种?”陆子由沉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