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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空间里听起来格外清晰。两个人都没有出声,只有呼吸依旧此起彼伏,将室温催升得越来越高。周唯怡从没长过胡子,更不知道该怎么刮,模仿女生处理腿毛的方法,勉强将两颊上的胡须处理干净。见她拿着剃刀不动,张任自觉抬起下巴,将颈项露出来,示意对方继续。气管、颈动脉、脊椎、咽喉……身体最脆弱的部分集中在一起,形成致命弱点,容不得轻易展示。一侧是刀片闪烁的寒光,另一侧是皮肤下的新鲜血rou,毫无保留的距离,将人与人陡然拉近。憋着气,终于将所有白色泡沫刮完,周唯怡发现自己这才第一次看清楚张任。他是那种很干净的帅气,眉英目朗、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起,长相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让人感觉很容易亲近。黑色瞳眸透着光,镶嵌在一双桃花眼里,被细密而纤长的睫毛遮挡,愈发衬出眼神清澈明亮。所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恐怕也不过如此吧。“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帅?很想接受我的提议?”张任勾起嘴角,“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可惜呀,周唯怡回过神来,在心中默默叹息,一开口就成了二逼。她手握刀片,偏开些许角度,轻轻用力,将对方的下颚割出一道血痕,表情平静,就连语气都懒得假装:“哎呀,刮破了。”倒吸一口凉气,张任捂着伤处,连连向后退让,眼中噙满委屈的泪水:“你是故意的!”“所以,”周唯怡耸肩,“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后悔。”说完这话,她将刀片扔进水槽里,拍拍手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出盥洗室。张任跳着脚翻出创可贴,一边对镜贴好,一边咬牙切齿地发誓: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跪地求饶!第10章悬崖勒马张任在里间睡着了,一睡就是三个小时,直到太阳下山才睁开眼睛。醒来时,他脑袋枕着软垫,身上搭着薄绒毯,手边还有一杯温热的白开水。透过薄纱窗帘,残阳如血铺洒一地,恍惚地映在眼底,照亮一片清明。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继续睡觉,张任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坐起身子。来不及穿鞋,就这样光着脚赶出去,却见整层楼里空空如也,只剩走廊的路灯还亮着。“cao!”骂了个脏字,张任跑回办公室,翻箱倒柜地寻找衣物,又手忙脚乱地穿戴完毕,再出门时,已是华灯初上。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提前把野马车的钥匙收在保险柜里,下到停车场,那辆红色小怪兽还乖乖地停在原地。捏住鼻子拉开车门,又耐着性子擦净座椅,张任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将油门踩到最底,红色野马一路风驰电掣,再次来到周唯怡家楼下。南塔楼五楼的露台和窗户一片漆黑,那根临时搓成的逃生绳索已经消失,墙壁外立面还没有清理干净,路上的垃圾统统不见踪影。回想起这里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左顾右盼半天,确认没有异常,方才悄没声地走下车来。没关系,张任安慰自己,那女人还没到家,一切都来得及。拉高外套衣领,他遮着半张脸到超市转了一圈,随随便便填饱肚子,拎起一把冲击钻和锁具就去收银台结账,很快回到小区里。同一单元的住户很多,楼道也频繁有人出入,张任故技重施,不费吹灰之力就来到了周唯怡家门口。深灰色的精钢门板棱角分明,边边角角严丝合缝,看上去的确无懈可击。张任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超B级锁’是吧?敢让老子出不来,老子就让你进不去!”垫着脚,拔掉楼道内应急灯的插座,他将刚买的冲击钻接通电源,弯下腰在周唯怡的家门口忙碌起来。锁具附有安装说明,cao作方法非常简单,张任很快完成了任务。巨大的噪音消失,楼道里尘埃落定,周唯怡家门口立起一部车位锁,紧贴着需要向外打开的门板,不留丝毫缝隙。扔掉冲击钻,张任将车位锁竖起,又把钥匙收进口袋,用手拍了拍,感觉非常得意。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斜靠在电梯间的角落里,双手抱臂、长腿交立,凹好十足的造型,耐心等待自己的猎物归巢。万家灯火点燃,楼道里不再有人声喧嚣,凡尘俗世的种种,随夜风一并散去。用毛巾擦拭长发,周唯怡低头走出电梯,凭着印象朝家门口走,却见一双皮鞋出现在视野里。“周秘书,你终于回来了?”男声故意压低,试图营造出阴暗的气氛,却因为那沙哑磁性的嗓音,破坏了整体效果。她抬头,疲惫地叹了口气:“张总,还没玩够?”被蚊子咬了一脸的包,张任勉强绷住表情:“我是认真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随便你。”说完,周唯怡将运动背包甩上肩头,绕过他,继续朝自家走去。刚从健身房出来,挥汗如雨一个小时,大脑分泌的内啡肽足以让人心情愉悦,她不想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结果却看见那莫名其妙的东西。“想进门?想回家?想休息?”某个贱兮兮的声音靠近,像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鸣,“你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好心情顿时消失,只剩下烦躁和焦虑,想到这样的麻烦还要持续一个月,周唯怡强迫自己深呼吸。“我这个车位锁也不便宜,防撞、防拆,还会报警,就连钥匙都是无线遥控,也没有锁孔,是不是很神奇?”冲击钻的后坐力太大,震裂了他掌心原有的伤痕,汗水染在血rou里,引发火辣辣的疼痛感。此刻,张任轻揉指尖为自己做着按摩,却依然觉得十分惬意。将长发撩至耳后,周唯怡抬起头来,直视着自己的上司:“你就是要玩,对吧?”她刚洗过澡,身上有沐浴露的淡淡香气,失去标志性的眼镜遮挡,目光也显得更加清亮。张任愣了愣神,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对啊。”放下包,周唯怡站在路灯下,清清喉咙道:“我当年高考失利,念了一所很差的学校,所以决心要考上NJ大学的研究生,并且从大一开始准备。三个室友一开始只想看热闹,后来发现我是认真的,觉得很不爽,就常常排挤我。”张任不确定对方的目的,只好乖乖听讲。“到大二的时候,寝室里已经没人再跟我讲话——最长记录是一个月,我几乎完全不开口,嘴巴都是臭的。”她勾起唇角,淡然道,“到了大三,我还在早出晚归地上自习,室友反而绷不住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