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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淡淡的樱草黄,更衬得她在这些浓烈颜色中,显得清淡。偏似她这般的清淡,百里景初看在眼里,很是赏心悦目的。而且此时她一人清淡地站在对面,他的两旁,则浓烈似火。这画面……百里景初想想,莫名的想笑。他虚握成拳,放在唇边,掩饰地轻咳了一声,才说:“若求邪至日者,以日下为勾,如此这般……日高为股,这般如此……勾股各自乘,并开方而除之,得邪至日者。”说话的同时,他手上的木棍也没停,不断地在沙盘上写写画画,说完之后,又写了两道例题,最终收笔,道:“所以,这就是最终的结果,诸位可都清楚?”谢蕴笑着说:“嗯,先生的步骤都讲解的很清楚,蕴明白了。”陈恪听谢蕴说明白了,她即便不是太懂,也不想表露出来。随意地嗯了一声。其他人也都附和着。陈愔:“……”大家都这么厉害的吗?她完全没懂好吗?而且……她看的是倒的啊!百里景初没有听见她的声音,遂抬眸,见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想来她定是没有听懂,可她没有提问,他也就没有再解释。“好了,我一会儿再出两题,诸位可以带回去作为练习,请大家都回到座位上去。”百里景初拿了课业,分发给大家,走到陈愔座位旁时,发现还是空的。他抬头,见陈愔等她们回到座位上后,她又走到她们站着的那边,低头仔细地研究沙盘。他想了想又说:“我课后会在三一亭待上一个时辰左右,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一会儿可以去那里找我。”下课后,陈愔还在想着那两道算学题。经史课的课业好办,今天差不多都弄懂了,回去再多看两遍即可,可是这算学,一点都不懂,回去就是想破脑袋,也都想不出来啊!陈愔想了想,果断地收拾书袋,去找百里景初。待她走到假山附近,正要拐上另一条去三一亭的岔路时,突然听见假山的后方传来说话的声音。“先生,先生,您怎么就不能接受我的心意呢?”“……抱歉,微臣高攀不上辛昌公主。”这说话的两人……是百里景初与陈恪!她一不小心就听了壁角了。陈愔暗暗感叹,长得好看的人,好像随时随地都在被人表白。陈愔并没有打算偷听,她想了想,要不还是明日再来问题目吧。她正要悄悄地离开。陈恪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百里景初,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有哪一点比不上谢蕴?我现在就去皇兄那里,让他取消了你与谢蕴的婚事,做我的郎君!”陈愔迟疑了一下。上一世时,好像没有听说百里景初尚了公主啊,难道是自己昨天帮助了他,所以他的命运有所改变?她正在暗思之时,却听见百里景初声音里压着不耐烦,道:“辛昌公主竟然对微臣这般感兴趣吗?这可怎么办,昨日乐音公主刚刚从陛下那里,讨要了微臣去!”陈愔瞬间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作者有话要说: 若求邪至日者,以日下为勾,日高为股,勾股各自乘,并开方而除之,得邪至日者。以及文内算学知识,都来自于晋江新开发了读者勋章的功能,我去看了一下,赫然发现,我的第一个读者勋章是……活!化!石!我:“……”我都这么珍贵了,大家还不赶紧收藏吗?作收文收都来一发吧!:)☆、“你就这么嫌弃我?”百里景初不想再与陈恪周旋,话音落下后,他转身出了假山,却不想与陈愔面对面遇上。陈愔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来,两人都怔住了。一时静谧。唯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忽然。“怎么可能是陈愔?!”陈恪也从假山后走出来,“百里景初你是不是骗……”陈恪一出来,便看见他们面对面的站着,就这样看着对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阿愔,你是跟着我们后面吗?”陈恪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陈愔面前,挡住她的视线,“你在偷听我们说话?”“我准备去三一亭找百里先生问题目,刚巧走到这里,听见你们说话,正要走时你们就都出来了。”陈恪轻笑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说辞,“怎样都好,总归你是听见了,也好,这倒省得我多费口舌。”她的视线落在陈愔身上,上下看了一下后,说:“先生说,你向皇兄讨要了他去,这可是真的?”陈恪自是不相信,陈愔几乎是个可以让人忽略的存在,她又怎么敢向陛下讨要建康第一公子?她也配?!陈愔的视线越过陈恪,看向百里景初。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说,或许,是想借着她,来阻止陈恪吗?他清俊的面容一片淡然,陈愔看不透。百里景初心中正懊恼,怎么就说了那样的话呢?刚才摆脱不了陈恪时,他脑海中第一个闪现出来的人,便是陈愔。是她跪在那里,求陈文道放过他时的坚定神情。清清秀秀的小脸上,是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与疏离。除她以外,怕是再没有人,能看见他如此狼狈的一面吧!百里景初觉得自己与她更加亲近了,也直觉觉得,她定不忍心见他被人强迫。陈愔收回视线看向陈恪,道:“皇姐,先生与谢家娘子已经有了婚约在身,你又何苦坏人姻缘?”“呵呵,”陈恪讥讽地一笑,反驳道:“你背后向皇兄讨要他,现在却在这里劝我不要坏人姻缘?”陈愔咬了咬唇,说:“无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并没有向皇兄讨要先生,他并不是一个物件任由你我支配,如果先生心悦于你,那我无话可说,如若不然,还请皇姐不要再打扰他。”陈恪哼了一声,两步上前凑近道:“看看,看看我们的阿愔,满嘴的大道理,瞧着先生在这里,想在他面前卖乖是吗?”陈恪的在陈愔的额上点了两下,“收起你的虚伪,jiejie我不需要你教!”陈愔格开她的手,道:“愔只是在陈述事实。”陈恪诧异地挑挑眉。居然敢格开她的手?平日里只会缩着脖子装小鹌鹑的人,今日居然敢格开她的手?怕是看见百里景初在这里,不愿失了面子吧!“哼,”陈恪懒理陈愔,转身对百里景初道:“你瞧瞧,上赶子说人家讨要了你,可人家偏偏不领情!”陈恪面带笑意,贴上百里景初,抬手想抚上他的衣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