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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的心也就能放下了。打开门之后,意料之内的,整个房间都是暗的。罗落凭借着以往对这个房间的熟悉,摸索着走到了薛白的房间门口。罗落轻轻地转动薛白的房间门,借着月光看到房间里的床/上被子扭成一团,上面并没有躺着她所熟悉的身影。罗落又到她睡的房间里找了一下,也都没有看到人。就在罗落好奇薛白去了哪里的时候,罗落把视线挪到了紧闭着的厕所门上。罗落屏息凝视神,在寂静的夜里,罗落好像听到了从厕所里传来的水声还有某个焦躁的声音。罗落屏住呼吸,缓缓的地靠近了厕所,手轻轻地放在门把手上。最后,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转动门把手,推门进去。果不其然,薛白就在里面。薛白蹲在浴室里的地上,左手拿着一把水果刀,水果刀冷冽的刀锋上还沾着血,而这些血,就从他的右手手腕上缓缓流下来。罗落看向薛白的同时,薛白也抬头看罗路,罗路看到的,是一双焦躁、不安、且绝望的眼睛。罗落疯了似的冲上前,把薛白手中的水果刀夺下来丢了出去,然后颤抖着用手按住了薛白右手的伤口上。罗落不知道薛白伤得怎么样了,但是从他伤口中一直往外溢出的鲜血就可以判断,薛白割得很深。帮他按了一会儿之后,罗落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拿了一个急救箱回来。罗落拿出急救箱里的纱布和酒精、药粉,一边强忍着剧烈的颤抖,一边为薛白处理伤口。用纱布把薛白的伤口包到一半的时候,薛白伸出了左手,轻轻地为罗落擦掉了脸颊上的眼泪。罗落为薛白包扎的手僵在那里,抬头看着薛白。由于失血的原因,薛白的脸色尽显苍白,但是他瞳孔里的柔情不减,就像以前一样。罗落忍不住,身体前倾抱住了薛白。薛白的衣服是湿的,身体很冷,跟罗落完全处于紧张,变得guntang的身体正好相反。薛白,如果你觉得冷的话,接下来的日子,还我暖你了。---薛白还算是配合,从罗落把他从厕所里牵出来,到为他换衣服,他都没有体现出抗拒的情绪。等到薛白躺到床/上之后,罗落坐在床沿,轻轻地说:“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手上的伤?”薛白摇了摇头说:“没有那个必要,这段时间总是会这样,有的时候就是会控制不住伤害自己。”薛白说得风轻云淡,但是罗落听的得却是一阵揪心,想着刚才薛白血淋淋的手,罗落自己都会感觉到痛。罗落为薛白拉好被子,随后说:“萧景恒都跟我说了,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留下来照顾你的。”薛白突然激动得伸出受伤的右手抓住了罗落的胳膊:“你不怕吗?”罗落笑了一声:“为什么要怕?”薛白的语气平静:“同一个皮囊之下却存在那么多个不同的人格,他们会在突然之间出现,然后或许会做出许多极端的事。但是,对于薛白本人来说,他却完全无法控制。”罗落把薛白受伤的手拿开,轻轻地放回被子里:“我爱的你,是完整的你。那些你身体里的不同人格,也都是你,所以我会像爱薛白一样,爱他们。”薛白的睫毛上下颤了颤,眼前雾气氤氲,随后说:“罗落,不要离开我。”罗落微笑着说:“好。”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多重人格的形成,大荒参考了一本以多重人格患者为第一人称的书。这本书写了一些主人公在患上多重人格之后治疗的相关心路历程,个人觉得很不错。☆、他的方式罗落把今晚发生的有关于薛白自残的情况打电话告诉了萧景恒,萧景恒接到电话后显然并不意外,反而是安慰起了罗落。“你先不要紧张,薛白之前就出现过类似的情况,我明天打电话给他的心理主治医师,让她来看看。”罗落听了之后,心里放松了一点:“好的,我会在家里一直照顾他的。”说完之后,罗落就挂断了电话。之后,她就进了薛白的房间。薛白已经睡着了,月光倒映在他的脸上,让罗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所体现出的不安与焦虑。罗落走到床边,在薛白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最后喃喃自语道:“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薛白的心理主治医师是个已经年过五十的中年女人,她穿着职业套装,头发利落地盘到脑后,脸颊两侧的法令纹就像是两条深邃的沟壑。但这一切都并不影响她微笑时的优雅。是萧景恒带她来的,她来的时候,薛白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方医生,你又来看我了。”方医生态度亲切和蔼,随便瞄了一眼薛白手上的伤之后说:“薛白,是谁伤害了你?”薛白苦笑了一声说:“是罗修,我控制不住他。”话题是在客厅里进行的,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但是主角只有两个人。就在罗落思考着和萧景恒要不要回避的时候,方医生把目光挪到了一直坐在薛白身边的罗落身上:“这位是?”这句话是问薛白的。薛白面带微笑地回答:“这是我的爱人。”方医生面带微笑地点点头:“好的,你愿意让她听我们谈话的内容吗?”方医生永远把选择权交到病人手上。薛白转向罗落,罗落点了点头,表示她想要留下。薛白也向方医生点点头:“我愿意让她听我们之间的谈话。”方医生推了推眼镜,随后又露出一个微笑,问道:“你现在是薛白吗?”薛白点了点头说:“我是。”方医生又问:“你愿意让罗修出来跟我聊聊吗?”薛白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他不想出来跟你聊。”方医生问:“为什么?”薛白说:“我不知道,但是他的态度很坚决。“听着他们之间的问答,罗落心里多多少少有了想法:看来薛白这几个人格之间都是知道彼此的存在的。方医生依旧不肯放弃:“能不能就一会儿,两分钟就行。”薛白沉思了一会儿说:“那我尽量试试。”说着,薛白屏息凝神,等到安静的气氛再次被打破的时候,薛白整个人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的眼神不再柔和,而是像手术刀一样冰冷锋利,像是能把人给刨析开来。而他周身的气场也发生了变化,让一直坐在他身边的罗落感觉到了寒冷。薛白抬起头,下巴微仰:“你找我有什么事。”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