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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菲把凡樱留下,又借机离开雷云龙的卧室给白静雯制造了机会。但是她没有想到白静雯会对雷云龙下手,还害死了凡樱。凡樱才是她的亲生女儿!一旦起了疑心,真相就容易查明。张一菲立即叫人去查,连带白向东和冯惠这些年是怎么对白静香的都查的一清二楚。她的女儿,这些年都过着什么日子,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敢来冒充她!她怎么敢?!!……现在张一菲不再包庇白静雯了,案情很快明朗。秦浩有没有参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白静雯是夫妻。雷洛被放了出来,其实根本无所谓囚禁不囚禁,这三天他一直坐在那儿,滴水未进、不言不语,就像没有生命的石头。当他走出屋子,被第一缕阳光刺痛眼睛的时候,好像看到她站在那儿笑。凡樱和雷云龙同时下葬,都葬在雷家祖坟里。没有人敢说什么,因为连张一菲都消失很久了。这个时候,人们才知道谁才是雷家的主人,先前不动,不过是因为不想动。下葬后,白静雯和秦浩被带进他们在兰园时住的房子里。选择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是怕惊扰已经安息的人。雷洛给白静雯准备了四条精心挑选,经过特殊训练后的大狼狗,当着秦浩的面送给白静雯。三天里,白静雯从拼命的嚎,到最后没力气嚎。雷洛是不会让她死掉的,命人灌药,好一点就继续。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小半年,白静雯有一次撞墙没死成后,雷洛就停了,叫人好好给白静雯调理身子,胖回去后给她和秦浩重新举办了一次婚礼,并祝他们早生贵子。然后,把他们赶出了兰园。他们自由了,但一切并没有停止。有时候活着比死还残酷。秦浩的名字从雷家族谱上划掉,他失去了公司、财富、地位,只好重新开始,但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失败。每天,他还要回去面对那个丑陋、恶心的女人。他不能离开她,离开就是死。他不停地回想起在兰园温室里的那一幕,愈发绝望,索性破罐子破摔,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过夜。这种情况,女人竟然诞生了希望。是的,还有一个人能帮她,冯惠。她是她的母亲,全世界唯一不会抛弃她的人。冯惠还有一套房子,养老金,仔细想想,她得到的一切并未完全失去,她还有学历,有毕业证,她还年轻,她还可以找一份工作,重新开始。哪怕不能摆脱秦浩,也会过的比现在好。白静香努力了起来,当真如她所愿,日子有点奔头了。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找上了门。冯惠认识这个年轻人,徐世杰。当初她想把白静香推给徐世杰,好断了白静香和雷洛。那时候冯惠当然是瞧不上徐世杰的,现在看着就不一样了,像个充满希望的香饽饽。冯惠热情地请徐世杰坐下,又叫白静雯收拾了一番出来。但徐世杰没什么温度的拿出了一只录音笔。徐世杰把录音笔打开,里面先是一段空白,然后传来女孩沙哑的喊声。“爸——爸——”时隔两年,听到那个声音冯惠还是打了个颤,白静香的。她什么时候在喊白向东?没人回答。又是一段空白后,女孩再度开口:“爸,我才是你和妈的亲生女儿,当年我和静雯在同一家医院里出生,为什么你要在我身上烙个印,让我妈以为我不是亲生的?”冯惠心脏猛地一紧,不可置信地看向身边的白静雯。白静雯还没反应过来,脸上挂着呆笑。不,不可能!冯惠在心里喊道。但录音笔里却传来了男人虚弱而缓慢的声音。“你……都知道了?”他了解那个女人自私的性子,她怎么会好好对待不是自己的孩子?那声音死气沉沉,里头虽然有一缕诧异,更多的是一种死到临头式的“你随意去吧”“我也管不了”的无赖。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冯惠怎么会听不出来那是白向东的声音?那是最后几天……她记起来了,当时凡樱非要进病房里看白向东最后一眼。天呐!冯惠脑中天旋地转,却又格外清晰。她甚至想起来当年她在医院待产的时候,偶然见过同样大着肚子的张一菲。惊鸿一瞥,惊叹于张一菲的美丽,又得意于快临盆了,那个女人还孤零零的一个人。竟然是这样!她含辛茹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生下来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白向东抱过去烙了个疤,回来对她说是外面的野种,而张一菲的女儿被他说成是她的。她就那么虐待自己的骨rou二十多年,疼野种疼了二十多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冯惠又不由想起来白向东在外面包了小三,生了儿子,她干枯的手鸟爪一样抓住面前的年轻人,就好像他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她是白向东和张一菲的孩子?”徐世杰厌恶地看了一眼抓住自己的手,掰开,后退一步:“这我怎么知道?”不知道……“我是张一菲的女儿,我本来就是张一菲的孩子对不对?”一旁的白静雯突然站了起来。原来前世今生,她都是张一菲的孩子,她本来就是张一菲的孩子,还用得着冒充白静香?“张一菲在哪,我要见她,我要见她!”白静雯大叫。“你胡说什么?”徐世杰眼里的厌恶浓到不可开化,他不能理解他少年时怎么喜欢过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你个冒牌货,别做梦了。张一菲不会来,也不会信你。”张一菲尚且自身难保。徐世杰的话让白静雯抖了抖,有那纸病历,有她身上的疤,真的也成了假的,张一菲永远不可能信她。在张一菲心里,她就是个冒牌货,她把一切都搞砸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白静雯尖叫起来。白静雯尖叫的时候,旁边的冯惠愣愣地看着她发疯,她争了一辈子,盯了白向东一辈子,以为得到了一切,到头来……她是野种,那她的孩子在哪?孩子……静香!冯惠猛地想起凡樱已经死了,巨大的悲痛袭来,她两眼一翻,再也抵抗不住昏了过去。两个女人一个昏了,一个尖叫傻笑。徐世杰冷冷看着这一幕,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装好录音笔转身离去。他走后,房子外面来了两个穿西装,拎着公文包的人。“是这家吗?”“是,不过里头……”两个人都听见了不正常的尖叫。“是不是又吵架了?”“走,管他呢,老公欠了钱,找老婆还是天经地义的,谁叫他们是夫妻,这房子不是共同财产吗?”两人进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