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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话,就送给meimei了。”“那谢了。”我笑着道谢,扶上花瓶瓶口的边缘,而后奋力一甩。“啪!”果然是上好的花瓶,碎裂的声音清脆悦耳,响彻宫院。“一时失手,jiejie莫怪。”我不带一点诚意地道歉。“没事。”上官雪兰低声回我,有些神思不属。我道过歉,又看上了房里摆放古玩的架子。架子上瓷器玉器甚多,如果摔了,可不知多大的动静。“这架子也不错。”我假意赞了声,走上前,在上官雪兰面前,推倒架子。“碰!”一声巨响伴着各色破碎声响,在安静的和仪宫里炸开。“哇——”洪亮的哭声自右侧厢房传了出来,那是属于孩子的哭声。我转身便往哭声的方向走,却被上官雪兰一把拉住,她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冷冽,“刘姑娘,适可而止。”我不惧回望,“上官jiejie这是怎么了?兴许你家的猫吓哭了,我帮你看看而已。”上官雪兰不再伪装,冷脸看我,“有些事情不管为妙,有些东西不看为好。meimei就是太过冲动,才叫潘婧表妹这般忧心。你现在出去,今天的事,我就替你瞒过去了,否则……”“否则什么?”安适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我转过头,正看见安适自门口踏步进来,面色阴冷。上官雪兰急忙将我放开,跪在地上,“臣妾参见皇上。”我立着没动。安适上来就赏了上官雪兰一个巴掌,“朕不过叫你办些小事你都办不好,朕要你何用?”上官雪兰捂着脸,伏低身子不说话。我当场就炸毛了,“安适你无耻,居然打女人!”安适冷笑出声,斜眼看我,“柳儿,她敢跟你吵架,不是讨打吗?”“你……”我气得说不出话。安适又看了上官雪兰一眼,“自去冷宫呆一阵反省反省。”“臣妾遵命。”上官雪兰俯首说完,起身便出去了。接着安适将我揽过,吩咐左右,“朕许久不见柳儿,要跟她好生温存一阵,你们都退下。”于是所有人都默默退下,太监将门关上。安适打横将我抱起,放在了上官雪兰的床上。我没有反抗,只是望着床帐低声发问,“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上官雪兰?她待你还不够好吗?”“好?”安适笑了一会,将头枕在我的胸上,一只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柳儿,你太天真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安适,安适……为什么用尽力气还是看不懂你?“她的每一步都没有错处。”安适笑着将激动的我压下,抬起脸来看我,“她只是没有你真实。”我迷茫地看着他。他舒服地重新将头埋进我的胸口,低声感慨,“还是大胸脯靠着舒服。”我气急大吼,想推开他,“滚开!”手被他轻易压下,他一只手将我整个圈进怀里,空出另一只手来抚我的发,像给怀里的猫咪顺毛。“柳儿在找方老夫人和若辰的两个儿子?”他平静地开口,冷静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一句话也不敢回。“然后呢?”安适挑眉看我,“你打算如何把他们弄出宫?又如何保护他们,将他们安全地送到若辰手中?”我一下愣住。我想事情从不长远,这一回只想着要将方老夫人和两位公子找到,至于后续的问题,竟从没考虑过。“你怎么会笨成这样?”安适苦笑着摇头,似乎无奈至极。我咬着牙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开口说话。“唉……”安适长长地叹了口气,垂着眼眸低声说话,“这件事你不要管,也管不了。”我别过了头,移开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他继续给我顺毛,声音渐渐温柔下来,“我知道强你不得,这一次我跟你好好说。我告诉你,我削了若辰的世袭爵位,罢了他兵部侍郎的官,还逼着他到大理寺做文书。我步步紧逼,还将他最在意的家人都囚在宫里,只因为他还不肯交出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他手中的虎符。”虎符?我不自觉地将目光调回,不解地看着安适。安适的手在我颊边的发上拂过,“这虎符的来历,要从先祖皇帝说起。先祖皇帝开国之初,曾将数万精兵交给方家。这支精兵不归皇帝调遣,不受皇族钳制,只有方家手中的虎符可以调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安适俯身吻了吻我瞪大的双眼后,柔声继续,“这意味着,先祖皇帝给了方家勤王易主的权利。身为帝王,身边却有一个随时可以把自己赶下皇位的人,柳儿觉得,我该怎么做?”我急忙抓住他的手,“安适,你信我,方大哥绝对不会背叛你的!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安适反手将我的手握住,默默看了我许久,“觊觎虎符的人实在太多了,柳儿。现在所有人都盯着若辰看。只要任何一个若辰在意的人逃出我的掌控,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柳儿你可听明白了?不要试图从我手里救出任何人,因为你这么做,是将他们推入死地。”“我……”我看着郑重的安适,一时间竟无所适从。他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我应该相信他吗?我还可以相信他吗?“为什么?”我看向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因为我也会不舍得呀,柳儿。”他轻点着我的唇,凝望着我的凤眸里竟流露出几许温情,“我看着你,这样拼命,用我不能理解地方式,拼命地付出。有时我甚至常常在想,你有没有想过别人需不需要你的付出?潘婧不需要你的保护,若辰更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告诉我,你这么拼命,到底为了什么?”我不说话。“乖一点,柳儿。”他将我往怀里压了压,“乖乖呆着,什么也别做。非要做点什么,就花一点心思讨好我。只要你肯讨好我,我便让你在这后宫翻云覆雨为所欲为,这样不是很好吗?”“一点都不好!”我推开安适,恨恨地看着他,咬牙切齿,“我恨你,恨这座宫殿!”安适有一瞬间的恍惚。我看见他缓缓地闭上了眼,再度睁开,已经恢复了冰冷清淡。“我知道了。”他笑着应我一句,放开我,起身离开。那日以后淑妃进了冷宫,方老夫人和两位公子再次消失。我在舒华院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天。实在想不通那天安适为什么要特意跟我说那些话。明令禁止任何人在我面前提起方大哥的人是他,专门跑来告诉我方大哥近况的人也是他。他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话?是为了让我不再过问方大哥的事,还是诚如他所说,他也会心疼我